查看完整版本: 夢回故都 -【望族風流】《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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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4:30 PM

第105章 花落誰家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秦淮河之上,花魁大比。

    柳如是唱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站了起來,款款向四面行禮致謝,然後抱著名貴古琴款款離開舞台,留下寂靜無聲、久久不能回神的無數聽眾。

    下了舞台,小娟迎了上去,接過古琴,著急地哭喪著俏臉,有點埋怨說道:「小姐,您突然放著演練多日的《如夢令》不唱,改唱剛剛拿到手的《水調歌頭》?那些聽眾一點反應都沒有。慘了,大東家一定很生氣……」

    柳如是輕擺一下嫩白的小手,神情淡定,微微笑道:「好了,事情沒那麼嚴重。進入四強已經完成大東家的任務,相信他不會太責備的。再說,能否奪得最終花魁,不是我一個人能辦到的,大東家才是關鍵。我們回去吧。」

    小娟聽了,勉強安心一些。

    她也明白,花魁最終花落誰家,從來不是當事人決定的,而是其後台實力比拚和利益交換的結果。

    主僕二人返回她們的休息室,把門關上,然後柳如是坐在銅鏡前,由小娟幫忙卸下戴在頭上的珠寶金器飾品。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掀起來無數激動喝彩聲,即使在屋裡也被震得耳膜隱隱生痛。

    「怎麼回事?輪到誰登台獻藝了,那些人這麼激動?」柳如是不由問道。

    小娟答道:「您是倒數第二位,最後一位壓軸登台的是妙玉坊的蕭黛兒。」

    「哦,原來如此。」柳如是明白過來。

    小娟忍不住說道:「小姐,奴婢聽到一些風聲,今年的花魁已經內定是蕭黛兒了。」

    「嗯,」柳如是微笑地點頭說道,「黛兒姐姐已經連續三年參加花魁大比最終角逐,是時候奪得花魁了,如此才完美。」

    「是呀。蕭黛兒她這次奪得花魁,估計就被允許贖身了。」小娟語氣中帶著羨慕地說道,「她做妙玉坊的頭牌好幾年了,應該有不少積蓄。等給自己贖了身,離開妙玉坊,就可以自由地尋個情投意合的良人嫁了,從此在家相夫教子,幸福平安。」

    兩人就蕭黛兒的事聊著天,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兩女都被嚇得一跳。

    「慘了,肯定是大東家!」小娟被嚇得面如土色,幾乎要哭出來地道,「小姐,怎麼辦?大東家來罵人了……」

    柳如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聽那直接拍門急促的節奏,大東家肯定是非常震怒,連等回到天香樓再責罵都迫不及待了。她就是再淡定,也無法無視決定她命運的大東家的態度。

    「放心,沒事。天香樓要找人替代我的位置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大東家不至於對我太惡劣。」她努力鎮定下來對小娟說道,「去開門吧。」

    「諾。」小娟哭腔地應了一聲,然後害怕地去開門。

    柳如是則深吸一口氣,轉正身坐著面向門,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應對。

    小娟終於打開了門,果然看見是大東家的身影。

    她緊低著頭,害怕地小聲叫道:「大東家……」

    然而,她還沒叫出聲完,大東家就已經直接大步闖了進去。

    她嚇得急忙轉身向她家小姐跑回去,保護柳如是。

    「哈哈哈哈……」

    她剛一轉身,一個響亮、高興的大笑突然響起,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

    「大東家。」柳如是站起來,向闖進來的大東家行禮叫道。

    大東家滿臉紅光地大聲說道:「如是,你那首《水調歌頭》唱得好,唱得太妙了,外面的人反應不知有多激動!哈哈哈……」

    大東家說著,又不禁高興地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柳如是聞言,不禁有些蒙了,剛才非常熱烈的喝彩叫聲不是歡迎蕭黛兒的嗎?怎麼聽大東家的意思竟是為她的獻藝喝彩。

    不等柳如是反應過來,大東家已經接著笑著說道:「你唱的那首《水調歌頭》是剛剛從崇王府中秋詩會傳出來的千古好詞吧?黃都事大人、張轉運使大人的三公子都說是,稱讚不已。」

    「如是請大東家降罪,擅自臨時改了曲子。」柳如是回過神來,嬌軀微蹲地行禮請罪道。

    「哈哈,改得好改得妙!」大東家大聲笑道,「你哪裡有錯了,應該獎賞你才對。」

    「謝謝大東家仁慈。」柳如是謝道,站直嬌軀。

    大東家說道:「黃大人和張公子他們很想見你一面,你收拾一下,立即隨我去見貴客。」

    「這……」柳如是為難地道,「大東家,如是剛登台獻藝完畢,身體疲乏,能不能不私下見貴客?」

    大東家聞言,頓時記起當初的一條約定:天香樓不等強逼柳如是私下見客。

    「哈哈,我差點忘了不強迫你私下見客的約定了。」大東家笑道,「沒事。就讓他們饞著心裡癢著,那樣他們才肯大把大把地花錢。真私下見了面,反而花錢不痛快了。」

    「謝謝大東家。」柳如是鬆了一口氣說道。

    大東家笑聲略收,道:「如是啊,你臨時改唱崇王府中秋詩會傳出來的新詞,效果確實很好,聽眾反應很熱烈。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今年的花魁,我們天香樓、妙玉坊等幾家已經約定花魁給蕭黛兒的。」

    「如是明白。」柳如是說道。

    大東家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笑著離開休息室了。

    隨著大東家離開,關上門後,小娟狠狠地送了一大口氣:「嚇死我了。」

    「不過,嘻嘻,」她對柳如是笑著說道,「小姐,看大東家的反應,您估計要更紅了。」

    柳如是不以為然的微笑一下,重新坐回銅鏡前,拿起紙箋,再次品賞《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來,芳心不禁對紀寧產生一些好奇心。

    小娟則繼續給柳如是卸下頭飾。

    給柳如是卸下頭飾後,小娟在休息室裡坐不住,忍不住離開休息室去觀看最後一次投花,決出最終花魁。

    雖然已經知道今年的花魁已經內定蕭黛兒了,但她還是想看看她家小姐一共得了多少花朵。

    柳如是對結果不關心,仍心態平靜地待在休息室裡細細品賞紀寧那首詞。

    一柱香後,房門突然被推開,柳如是被嚇得一跳,急忙轉身看去。

    只見小娟一臉狂喜衝進來,激動無比地大聲叫道:「小姐!小姐!花魁、花魁是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8:49 PM

第106章 好奇

    「小姐!小姐!」小娟一臉狂喜衝進來,激動無比地大聲叫道:「花魁、花魁是您!……」

    柳如是聽到,頓時蒙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下一刻,小娟已經衝到她跟前,激動地緊握著她的芊芊玉手道:「小姐,您是花魁!」

    確定自己沒聽錯,柳如是還是不相信。

    她站起來,說道:「小娟,你是不是跟我玩笑?」

    「是真的!」小娟激動地說道,「您不知道,剛才大家給您投花的時候有多火爆,那些人幾千幾千朵花投給您,妙玉坊的托兒把預備的銀兩都花光了,但還比您少兩萬多朵!」

    柳如是聞言,確定小娟沒有開玩笑,不僅一陣意外驚喜。

    就在這時,天香樓大東家大笑著走進來,著急地下令道:「小娟,還不趕緊給你加小姐梳妝打扮?!馬上要登台致謝恩客呢!」

    「諾諾!」小娟被嚇脖子一縮,連忙應道。

    「呵呵,如是,你很好,今年的花魁是我們天香樓的!」天香樓大東家對柳如是和藹可親地笑道,「你現在立即梳妝打扮好,然後登台接受花魁稱號,並向恩客們致謝,知道嗎?」

    柳如是不由問道:「大東家,您不是說今年的花魁內定給蕭黛兒了嗎?我這樣會不會……」

    「哈哈,你放心,沒有人敢怨你!」天香樓大東家高興地說道,「我們天香樓的托兒完全沒有動,全都是你那些愛慕你的恩客給你投的花。他妙玉坊丟了花魁怨不得我們。你安心接受花魁稱號就好。」

    天香樓大東家確實高興,這完完全全是大驚喜。要知道,取得花魁一次,往往要花上幾萬兩銀子做托,也就是說天香樓憑白省了幾萬兩。而花魁稱號往往會帶來巨大的利益,會在今後一到兩年內吸引無數的恩客到天香樓來。

    這個大驚喜完全源於柳如是臨時改唱崇王府中秋詩會剛傳出來的新詞《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突然間,他不禁有些想感謝《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的作者一番了。

    「諾。」柳如是身體微蹲地行禮應道。

    天香樓大東家轉身大笑著走出了房間,不影響柳如是梳妝打扮。

    關上門後,小娟一邊麻利地給柳如是梳妝打扮,一邊高興地說道:「小姐,沒想到您第一次參加角逐花魁就奪得花魁,實在太好了!」

    「是呀。」柳如是看著銅鏡中自己絕美的俏臉倒影說道,「我也完全沒想到。」

    小娟嘻嘻地笑道:「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提前兩三年贖身了,少遭幾年罪。」

    柳如是卻說道:「沒想到紀永寧寫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竟有如此大的魅力,不愧是被評為把中秋詩詞寫絕了的絕品好詞。」

    「是啊!」小娟感嘆地道,「說起來,咱們得好好謝謝紀永寧。」

    「嗯,飲泉思源,過幾天事了,確實應該邀請紀公子到天香樓當面感謝一番。」柳如是說道。

    接著,由於時間緊急,柳如是只梳了一個簡單而素雅的髮型,然後蒙上面紗,款步走出房間。

    一直等在門外的天香樓大東家立即帶柳如是去舞台。

    一柱香後,柳如是終於可以回到她的休息室。

    剛坐下錦緞軟墩休息,幫她打探崇王府中秋詩會消息的小玉敲門進來。

    「小玉,崇王府中秋詩會有什麼消息?」柳如是問道。

    小玉行禮稟報導:「回柳姑娘,文仁公主出了一道關於數的題。」

    「哦?」柳如是感興趣問道,「什麼題?說來聽聽。」

    小玉立即把抄寫著文仁公主出的那道題的紙張呈上去。

    柳如是接過來,仔細看完,不由說道:「這道題看似簡單,實際上運算量非常大,估計詩會上也沒準備那麼多紙供人使用,而且時間有限,如此一來難度很大了。」

    她抬起頭,問小玉道:「這道題都有哪些人做出來了?秦解元公子和吳公子計算出來了嗎?」

    「回柳姑娘,只有一個人算出來。」小玉說道。

    接著,她把詩會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麼?紀公子十息之內就計算出來了?!」柳如是震驚地站起來問道,一臉不敢相信,然後感嘆地道,「紀公子真乃天縱奇才啊,寫下了《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這等絕品好詞,在數上有如此高的造詣。」

    一時間,她心底對紀寧充滿了好奇,很期待在兩三天後當面向紀寧致謝。

    卻說,柳如是感嘆紀寧天縱奇才時,崇王府的中秋詩會剛好結束了。

    離開崇王府花園,走去統一停放馬車的車馬坊的路上,有幾十個才子紛紛向紀寧致謝。

    雖然有以許海安為首的一百人左右為討好文仁公主對紀寧落井下石,但還是有相對一部分人能恪守自己的。

    如果說《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那首詞是夢見的,那麼紀寧在數息間計算出所有人估計要花一個時辰才能計算出來的題目,絕對取巧不得,必須是聰慧過人。

    所以,那幾十名與紀寧沒有間隙的才子都真正認可了紀寧。

    事實上,中秋詩會之後,金陵城再也沒有人認為紀寧不學無術了。雖然仍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勸學詩》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詬病攻擊紀寧,但沒有人敢否認紀寧聰慧過人。

    走到車馬坊,雨靈和何安激動地迎上去。

    「少爺。」雨靈和何安恭敬行禮叫道。

    紀寧呵呵一笑,道:「才分開不到兩個時辰,怎麼就行起大禮了?都隨意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少爺對你們苛刻呢。」

    「少爺。」雨靈和何安恢復正常站姿,抬起臉看紀寧,眼睛都泛著淚光。他們太激動太高興了,以致不知道說什麼。

    他們雖不能進入花園觀看中秋詩會,但中秋詩會發生的所有事,他們都第一時間知道。

    他們聽見了他們的少爺寫下了一首被評為寫絕了中秋詩詞的絕品好詞,他們聽見了他們的少爺當眾之下,數息之間算出了一道難倒眾才子和才女的題目。

    如此揚眉吐氣的事,他們如何能不激動狂喜?

    紀寧看見雨靈和何安眼睛淚光閃閃的樣子,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被感動了,便裝作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很晚了,我們趕緊回家去吧。」

    「諾!」雨靈和何安整齊地大聲應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8:49 PM

第107章 公主的請柬

    中秋過後,翌日,三味書院恢復正常上課。

    紀寧像以往一樣,早上乘坐馬車去三味書院。

    抵達三味書院,他剛從馬車上跳下,立即有一位早早守在書院大門前的李府家丁迎上來。

    「紀公子。」那李府家丁恭敬行禮叫道,同時將一封信獻到紀寧面前,「這是你的信。」

    紀寧「嗯」地頷首一聲,接過信。

    旁邊的雨靈不需要紀寧暗示,已經取出了一兩銀子打賞那李府家丁。

    「謝謝紀公子賞賜。」那李府家丁高興地行禮道。

    他幫李秀兒送信給紀寧多次,都已經熟臉了。

    進入三味書院,進入書房,紀寧坐在書桌前把「蘇蒹葭」的信打開。

    看見熟悉的娟秀靈氣的字跡入目,紀寧臉上不由掛上一絲微笑。

    昨晚在崇王府花園的假山後幽會,讓他對「蘇蒹葭」的好感提升不少。

    昨晚握著她的小手,那軟若無骨、細膩嫩滑的感覺仍殘留在他的手上,鼻子似乎還殘餘著她身上那如蘭的處子幽香。還有,腦海裡不時浮現那張在月光下含著羞喜偏偏裝做落落大方的絕美俏臉。

    不過,下一刻,他又不禁想到雨靈和何安是如何強烈反感蘇蒹葭的,這讓他的眉宇凝皺一下。

    他完全把雨靈和何安當成親人,不可能無視他們的態度。

    只是,在他這個地球現代人看來,蘇蒹葭本人也沒錯。追求戀愛婚姻自由,本來就是正確的,至少在他本人看來是正確的。

    這是一個煩惱,紀寧甩甩頭,把雜念拋到一邊,專心看起「蘇蒹葭」的信來。

    這次的信有些長,一共有三張信紙。主要是恭喜他昨晚在崇王府揚眉吐氣的事,然後警示他吳備身後的吳府勢力很大,讓他小心吳府的報復。

    「大靠山居然在兩年後必須離開金陵城!」紀寧看著信中內容,不禁吃驚暗道,「兩年的成長時間有點短。蘇小姐說得對,我確實必須在明年科舉考上舉人。」

    他思忖道:「這個世界是讀書人的世界,功名在身才是根本。蔭襲秀才確實低等了些,被人隨手輾死了都沒人關注,至少得有個舉人的功名才行。」

    接著,他又不禁想道:「沒想到儒道內派別書院的爭鬥這麼激烈,金陵城的教諭的位置還得輪流坐,以大靠山的身份地位居然也只能做三年金陵城教諭。而且,卸任後還被禁止在金陵城逗留。」

    看完李秀兒的信,紀寧略作思索,然後提筆給「蘇蒹葭」回信。

    把回信交給何安送去李府後,紀寧像往常一樣給學子們上課。

    教學子們識字寫字前,先講一個勵志的小故事。

    也許是故事講多了,他現在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的,很平淡的勵志小故事也能講得引人入勝。學子們聽了都大受鼓舞,更渴望認真識字寫字,改變命運。

    接近巳時之末,紀寧專心叫學子們識字寫字時,察覺到教室門口光線變暗,遂轉頭看去,發現何安站在門口找他。

    紀寧把最後的兩個字教完,讓學子們自己看著木板上的字,用柳枝在沙盤上練習寫字,然後步出教室,轉進入書房。

    「少爺。」何安臉上帶著喜色向紀寧行禮道。

    紀寧微笑問道:「安叔,什麼事?」

    「回少爺,崇王府派人將昨晚您獲得的崇王和文仁公主的賞賜送到了我們家裡。還有,那一百零三個書生欠您的各兩百兩白銀,崇王府也暫墊資一起送過來了。」何安說道,「崇王府的人等著您回去親自接收呢。」

    崇王支持紀寧,所以他主動提出監督許海安等人賠紀寧銀兩,讓許海安等人再一個月內將銀兩送到崇王府,然後崇王府再轉交給紀寧。

    崇王、文仁公主和坑得許海安等人的銀兩,總共加起來高達三萬五千兩之巨,確實需要他本人親自接收。

    紀寧點頭一下,平靜地道:「知道了,待我交代一下書院的事,就回去。」

    「諾。」何安應到。

    小半個時辰後,紀寧坐馬車回到紀宅,大老遠看見大門前停著一群披堅執銳的兵甲,他們保護著六七輛用馬車運載著的帶紅色封條的大木箱子。

    幾萬兩的銀子,即使是金銀,佔的空間也同樣驚人。

    不僅如此,旁邊還圍滿了許多百姓觀看。

    隨著紀寧出現,所有人都不禁齊刷刷地看過來,目光充滿無比的羨慕。

    只參加一個崇王府的中秋詩會,不到兩個時辰,竟就收穫了許多人幾輩子都掙不了的錢財。

    崇王府大管家趙安一臉笑呵呵地迎上來,拱手行禮道:「紀公子,恭喜了。趙某奉王爺和公主之命,將昨晚王爺和公主的賞賜,還有王爺墊資許海安等人的銀兩,一併送到貴府上。」

    「呵呵,謝謝。趙大管家辛苦了,屋裡請。」紀寧拱手回禮說道,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入紀宅院子內,趙安先讓紀寧驗收賞賜。

    紀寧讓何安和雨靈驗收,他則請趙安進入廳堂招待。

    不過,隨趙安一起進入廳堂的還有一位宮裝少女。

    那宮裝少女身體窈窕,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輕紗。

    進入廳堂,不等坐下,趙安先向紀寧介紹那宮裝少女道:「紀公子,這位是文仁公主的近侍紫萱大人。」

    「紀寧見過紫萱大人。」紀寧向那宮裝少女拱手行禮道。

    紫萱也回禮地道:「紀公子。」

    行禮完畢,紫萱取出一張請柬,對紀寧說道:「紀公子,公主有請。希望您能在今日申時到崇王府一趟,公主有要事與您當面相談。請勿推辭。」

    說著,她把請柬遞送到紀寧跟前。

    看著遞送到跟前的請柬,紀寧沒有立即接下,腦海裡心念電轉,思索文仁公主邀請他見面的用意。

    在參加中秋詩會前,處於自身安全著想,他瞭解過崇王和文仁公主的一些信息。

    據他的分析,所謂文仁公主要借中秋詩會挑選駙馬,根本是金陵城才子的臆想。

    想到不是被招為駙馬,紀寧伸手接下了請柬,平靜地說道:「紫萱大人,請轉告公主殿下,紀寧一定準時拜見。」

    「好。」紫萱說道。

    趙安一直留意著紀寧的神色,發現整個過程,紀寧竟沒有一絲驚喜之色,甚至在接過請柬時有一絲疑慮。

    他不禁有些佩服紀寧的城府了。若是換做旁人,只怕早已欣喜若狂了。縱然公主不是真的招駙馬,但能被單獨召見也是有很大機緣的。

    當初,他被逼親自登門給紀寧送請柬,他心底多少有點怨氣。

    但是,昨晚紀寧在詩會上出盡風頭,與會的所有才子在紀寧的光芒下,無不黯然無光,如今又被文仁公主垂青,他這個崇王府大管家算是心服口服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紀寧根本不想接文仁公主的請柬,更不想被招為什麼駙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3 PM

第108章 拒不從命

    「姐姐,您不會真的要見那個大騙子吧!」

    趙元軒快步闖入趙元容的臨時書房,還沒走到趙元容面前,就忍不住大聲地問道。

    她是剛剛知道趙元容要在崇王府召見紀寧。

    對於趙元軒的大呼小叫,趙元容沒有立即理會,繼續專注地審批一份公文。

    她雖在金陵城過中秋節,但並沒有真的完全閒下來。

    過了片刻,那份公文審批完畢,趙元容才優雅地將紫毫筆放到筆架上,然後抬起絕美的俏臉,語氣溫和地微笑道:「有什麼不對嗎?」

    趙元軒立即說道:「當然不好了。那個大騙子有多壞,您也是親眼目睹的。他竟敢當眾這麼多人的面騙我們,還面不改色。接著,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坑了那群笨書生兩萬多兩銀子。正所謂親君子遠小人,您還是不要跟那個大騙子接觸,免得被他騙了。」

    「正所謂相由心生,紀寧相貌俊雅,器宇軒昂、目不斜視,不像是心懷不軌的人。」趙元容微笑地站起來,一邊走出案桌,一邊說道,「他坑許海安等人的銀兩,實則是徐海安等人欺人太甚,給他們一點教訓而已。依我看,這點教訓還是輕了。」

    趙元軒聽見趙元容替紀寧說好話,有點不高興的扁了扁粉嘟嘟的小嘴:「總之,就是大騙子,滿身銅臭,不像讀書人,卻是個狡詐的商人!」

    在大永朝,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商人不僅地位低下,而且商人子弟還不允許參加科舉。讀書人被說成商人是罵人的話。

    趙元容溫和地微笑一下,不與趙元軒爭辯。

    在她看來,她這個堂妹才十三四歲,深得崇王王妃寵愛,平時都是生活在崇王府內,幾乎沒涉世經驗,腦子裡被灌輸的都是書中的仁義道德君子賢良,哪知世間的險惡?

    見趙元容不與她爭辯,趙元軒問道:「姐姐,您真的要見他呀?」

    「不錯。紀寧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必定能成為我大永朝棟樑之才!」趙元容肯定地道,「必須趁他名氣未揚,及早籠絡過來。」

    不一會兒,紫萱進入行禮稟報:「啟稟公主,紀寧已經到崇王府等待您的接見。」

    「嗯。」趙元容微頷首應了一聲,好不耽擱道,「取本宮的面紗過來,這就去見紀寧。」

    「諾。」紫萱行禮道,在書房找到趙元容的面紗,然後幫趙元容戴上。

    戴好面紗,紫萱緊接著低頭仔細檢查處理趙元容身上衣服的褶皺凌亂的地方。

    末了,她才後退兩步,說道:「公主,好了。」

    趙元容舉步走出書房,去接見紀寧。

    卻說紀寧端坐在一座佈置講究的涼亭內,不緊不慢地品著平民根本買不到的皇宮貢茶,案几旁邊有一個龍鳳呈祥的紫金香爐,淡淡的青煙裊裊,使得空氣中飄著一錢萬金的龍涎香氣味。

    涼亭邊角上伺候地站著四個年輕貌美的宮女。

    涼亭外則是一處不小不大的匠心獨運的美麗花園。

    單獨會面文仁公主,紀寧絲毫不緊張。

    一則他不擔心文仁公主要害他;二則他壓根沒想過要從文仁公主身上得到什麼。

    可謂是無慾則剛。

    不多時,在涼亭的一頭行廊傳來一聲宣揚:「文仁公主到。」

    紀寧從容地放下茶杯,站起來,然後轉身面向文仁公主到來的方向。

    只見在行廊的一頭,衣著華貴、頭戴鳳簪、身段高挑窈窕的文仁公主儀態萬千地向涼亭走來。

    一塊繡著金鳳的白色輕紗雖遮掩了她傾國傾城的玉顏,但露出的飽滿瑩白額頭和明麗睿智的美目,無不顯示著文仁公主國色天香。

    待文仁公主步入涼亭,紀寧拱手拜道:「紀寧拜見公主殿下。」

    「拜見公主。」那四位宮女則是直接跪拜。

    「免禮。」趙元容說道。

    接著,趙元容走到主座坐下,那四個宮女立即上前收拾桌面,去掉舊茶,重新上新茶,連龍涎香也撤掉,燃上新的。

    紀寧轉過身對著坐在主位的趙元容,見趙元容沒有讓他坐下說話的意思。

    在宮女將一切換新期間,趙元容不說話,紀寧也只能站著側對面等著。

    過了一會兒,香茗重新沏上,趙元容對四個宮女道:「你們都退下吧。」

    「諾。」四個宮女恭敬地行了一禮,小心地退出涼亭,走到離涼亭三丈之外的走廊停下站好,隨時等候使喚。

    宮女退下,留下貼身近侍紫萱,趙元容微抬目光,叫道:「紀永寧。」

    「在。」紀寧舉步走到趙元容正前面,隔了一張案几,離趙元容約有一丈距離。

    「今日本宮單獨召見你,你可知原因?」趙元容聲音平淡地說道。

    紀寧行禮說道:「學生愚鈍,還請公主殿下明示。」

    趙元容說道:「昨晚中秋詩會,本宮發現你功名雖低,但有幾分才智,稍加打磨,倒也是個能辦事之人。你可願意為本宮效力?」

    「謝謝公主厚愛。但是學生名聲敗壞,唯恐壞了您的名望。尤其是學生在金陵城出了名的不學無術,連秀才功名都是靠蔭襲得來地,實在不堪在公主面前驅使。」紀寧立即說道,「金陵城才子眾多,隨便一個都比學生強一百倍不止。比如,秦解元秦楓、吳舉人吳備……」

    他當然不願意,自由自在多好,他又不缺錢花,身為讀書人地位又不低,何必做人前驅被人使喚?哪怕對方是公主。

    就算對方是皇帝,他也不樂意!

    「大膽!」站在趙元容側後邊的紫萱突然厲聲叱喝,打斷紀寧的話,「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秀才,公主高看你一眼,容你為之效力,是天大的恩賜,你竟敢推辭?!」

    紫萱身為趙元容的貼身近侍,跟在趙元容身邊辦過不少事,見過大人物更是不少,非一般宮女可比。她這一聲叱喝,聲色俱厲,威勢不小,要是尋常書生,直接被嚇得跪下了。

    不過,紀寧反而站起腰來,朗聲說道:「正如你所言,紀某隻是一個小小秀才,不堪使用,所以還請公主殿下另請高明。」

    這個世界裡,儒道的勢力比皇權還大,儒道勢力數千年不衰,王朝卻兩三百年一替,甚至不足百年。天底下不肯為皇權效命的儒者多去了。

    而且,他的靠山是稱號大學士沈康,文仁公主見到沈康還得行禮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3 PM

第109章 被拒絕的滋味

    「正如你所言,紀某只是一個小小秀才,不堪使用,所以還請公主殿下另請高明。」紀寧站直腰桿,被文仁公主的貼身近侍紫萱的呵斥頂回去。

    紫萱萬萬沒想到紀寧小小一個秀才竟敢直接頂嘴,頓時氣炸了,高聳的胸脯一陣起伏,美目射出凌厲的寒光。

    她正要開口訓斥紀寧,甚至要揚言治紀寧的罪時,趙元容已經抬起膩白的右手輕擺一下,示意她不要激動,她只能強忍住氣。

    趙元容目光平靜地看著紀寧,說道:「本宮用人向來讓人心誠悅服,有能力的人才更是一向優待。說出你的條件吧。」

    其實,她同樣對紀寧直接拒絕為她效力感到意外。

    這些年來,憑著父皇和母后的寵信,她積極參與朝政。

    在參與朝政過程中,她不僅籠絡了一批重要官員聽命於她,更網羅了一大批人才直接為她效力。

    她所網羅的眾多人才中,不乏擁有進士功名的人才。

    而且,隨著她的勢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厲害的人才乞求著投到她的麾下,為她效命。

    所以,在招攬紀寧上,她本以為只需一句話,這個蔭襲秀才就立即感激流涕,納頭便拜。

    若不是她比較看好紀寧的潛力,她早就直接派人去收羅紀寧,根本不會親自召見。

    不過,她還是很有把握讓紀寧為她效力。

    因為,她篤定紀寧愛財,而她最不缺的就是錢財。

    「謝謝公主殿下仁慈寬容。」紀寧拱手說道,「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公主殿下您不嫌棄學生不學無術、名聲狼藉,學生理當肝腦塗地為公主殿下效命……」

    聽到這話,趙元容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微點一下臻首。

    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只聽見紀寧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在十多日前,學生曾當眾立誓,用心經營好三味書院。此事整個金陵城皆知,浮梁大學士沈老和知府大人當時也在場。誓言猶在耳,學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懇請公主殿下恕罪。」

    「另外,當日浮梁大學士懲罰學生抄寫《論語》和《中庸》,必須每五天把抄稿親自送給他檢查。浮梁大學士要求甚嚴,必須字字工整,意灌其中,不得一絲馬虎。按照目前進度估算,沒有兩三年根本無法完成浮梁大學士親自督查的懲罰。」

    紫萱聽見紀寧竟敢狐假虎威抬出沈康壓趙元容,逼迫趙元容放棄招攬他的打算,不由氣得柳眉倒豎,鼻翼翕動,氣憤之極。

    「既然如此……,」趙元容微冷臉,半側轉頭對身後的紫萱道,「紫萱,代本宮送客。」

    「諾。」紫萱應道,從趙元容身後走出,語氣冰冷冷地對紀寧生硬地道:「請!」

    紀寧也知道自己把文仁公主得罪深了,但不怎麼在乎。再過幾日,這個公主肯定回京城去了,根本影響不到他。

    他淡定地向趙元容拱手行禮道:「公主殿下,學生告辭了。」

    趙元容目光移到一邊去,沒回應紀寧。

    紀寧也不在乎,轉身離開了涼亭,沿著走廊,出了那座院子。

    走出院子,紫萱直接轉身返回去,扔下紀寧一個人,也不管紀寧懂不懂得路走到崇王府的車馬院。

    返回到涼亭,紫萱怒氣未消地對趙元容說道:「公主,那個書生太不識抬舉了!」

    「他一定會後悔的!」

    「嗯。」趙元容說道,「不過,招攬這種事本是你情我願,他不願意就算了。也許是以前我們太過順利了。」

    剛才她確實很氣憤,從小到大,她是真正的公主,誰不依著她?就連父皇和母后也是她要什麼給什麼。

    剛才在紀寧身上,她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那種滋味非常非常不好受。

    若不是理智上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說不定她立即命人治紀寧的罪了。

    不過,在紫萱送紀寧離開期間,她漸漸冷靜下來,明白不是她一出聲招攬,所有人都立即乖乖俯首聽命。

    在這天下,連她父皇也有不少人命令不了。

    所以,她漸漸釋然。

    只是被紀寧拒絕的滋味,她只怕一輩子難忘。

    坐馬車回到紀宅,雨靈期待地迎上去。

    「少爺、少爺,文仁公主召見您是為了什麼事?」雨靈迫不及待地問道。

    旁邊的何安也側耳傾聽。

    剛才在回去的路上,由於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一直忍住不問。

    紀寧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事。瞎聊了兩句詩的問題。」

    「真的嗎?」雨靈不相信地道,「奴婢聽說,文仁公主有意在金陵城駙馬……」

    她話沒說完,便被紀寧伸手一掐她那粉嘟嘟的桃腮。

    「真會異想天開啊。」紀寧笑著說道,又掐一下,然後才放開她。

    雨靈頓時俏臉通紅如血,低垂下臻首,精緻小巧的下巴尖都點到了她那高聳飽滿的胸||脯上,羞得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安叔在旁邊看著呢!

    何安有些尷尬地假咳嗽兩聲,覺得少爺這幾個月來,人是變好了,但是調戲起雨靈卻顯得更輕浮,居然都不怎麼迴避他。

    紀寧裝不在乎地朗聲一笑,朝書房走去,同時不回頭地揚聲說道:「本少爺讀書了。」

    「安叔,我……」雨靈尷尬地對何安道。

    何安無奈地搖搖頭,道:「下次注意點。最好提醒少爺兩句……雖說你遲早是少爺的人……去伺候少爺讀書吧。」

    「諾。」雨靈應了一聲,紅著俏臉向書房走去。

    何安看著雨靈進入書房,臉上露出笑容來。

    不僅紀寧是他照顧長大成人的,雨靈何嘗不是他照顧長大的?紀寧寵愛雨靈,雨靈依賴紀寧,他自然樂意看見。

    他準備轉身進屋幹活時,忽然大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來了!」他叫了一聲,便走去開門。

    隨著大門打開,他先是一愣,接著眉頭皺起來,冷聲說道:「王忠,你有什麼事?」

    原來,站在大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紀府的新大管家王忠。

    「呵呵,何兄弟,別冷著臉呀,咱們好歹都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幾十年了。」王忠堆起一臉的討好笑容道,「族長讓我找寧少爺,你讓我進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4 PM

第110章 回歸紀府?滾!

    「他找少爺有什麼事?」何安心裡頗感意外,但仍是冷著臉問道,沒有立即給王忠進入。

    他口中的「他」是指紀澤。

    被逼搬出紀府,尤其是清算賬本被紀府倒打一耙,坑了他們近三百兩銀子,差點被逼上絕路,所以他對紀府和紀澤深惡痛絕。自然不肯再稱呼紀澤坐族長,但紀澤積威多年,他又不敢直呼其名。

    王忠保持著笑臉,說道:「自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是大好事。你快讓我進去,我對寧少爺當面說。」

    若放到以前,縱然還沒當上紀府大管家,他王忠也早就一個耳光甩過去了,哪會像現在低聲下氣賠笑。

    可惜,何安擔心王忠影響紀寧的大好讀書心情,仍不肯讓開。

    「既然不說,那請回吧!」何安說著,就要關門。

    王忠連忙伸手抵住門,連聲說道:「我說我說我說……」

    何安這才停下關門。

    「何兄弟,真的是大好事。」王忠說道,「族長同意讓寧少爺搬回紀府住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何安聞言,心底一陣狂喜不已。

    這個世界,宗族觀念非常強,能把不許參與祭祀當做很嚴厲懲罰的,可想而知。

    何安是四十多歲的男人,宗族觀念比年輕人強多了。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狂喜,絕對的狂喜,至於他對紀府和紀澤的深惡痛絕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問道。

    王忠笑道:「當然是真的。今天上午,族長召集族老,緊急商議讓寧少爺搬回紀府的事。這事已經通過了的。老實說,寧少爺搬出紀府後的表現,實在太令人刮目相看了。如今寧少爺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在整個金陵城傳唱呢,很快就會傳遍天下,流芳百世。」

    「哈哈,何兄弟,恭喜了!」王忠又道。

    何安把門拉來,滿臉激動笑容道:「王大管家,請進請進。」

    王忠哈哈一大笑,舉步走了進去。

    一進入院子內,他便放聲叫喊道:「寧少爺、寧少爺……」

    紀寧正在書房裡專心練書法,突然聽見外面院子傳來叫聲,不由眉頭微皺一下。

    叫他做寧少爺的,估計只有紀府的人。他對紀府很沒有好感,他沒起心思報復整個紀府就已經很不錯了。

    「少爺,好像是紀府的人。」在旁邊伺候的雨靈不禁說道,臉色不好看。

    紀寧放下筆,轉身走出書房。

    走出書房,王忠立即迎上去,行禮叫道:「寧少爺。」

    「你是……」紀寧看著王忠說道。

    他本身就不怎麼認識紀府的人,離開紀府後,更沒有關注紀府的消息。所以他根本不認識王忠。

    何安滿臉笑容介紹道:「少爺,王執事在前些日子已經升為大管家了。」

    「呵呵,還是托寧公子您的福。」王忠說道。

    紀寧沒打算請王忠進入廳堂坐下慢慢說話,而是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回寧少爺,有大喜事!」王忠滿臉笑容地拱手說道,「族長同意您搬回紀府住了,請您現在隨我回紀府跟族長議事。」

    「呵呵,」紀寧突然前所未有地冷冷嘲笑兩聲,何安、雨靈和王忠臉上的笑容霎時凝住了。

    只聽見紀寧冷聲說道:「誰稀罕回紀府了?」

    他可不是原來的紀寧,對紀府完全沒有認同感,尤其是紀府徹底噁心了他。

    說完,紀寧直接轉身返回書房。

    王忠回過神,慌忙追上去,攔住紀寧,懇求道:「寧少爺、寧少爺,您等等,能不能聽我說完……」

    王忠擋在前面,紀寧停下了腳步。

    王忠滿頭大汗地飛快說道:「寧少爺,我們知道您受委屈了。但是族長是真心實意希望您能搬回紀府了,這可是從沒有的破例啊!而且,您搬回紀府後,紀府一定會加倍賠償您,全力支持您的學業……」

    「免了!」紀寧毫不猶豫地道,「你回去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我紀寧絕不可能搬回紀府!」

    說完,他一手撥開擋在面前的王忠,毫無回頭之意地大步進入書房。

    王忠還想跟進書房勸紀寧,但立即被何安和雨靈擋在門口。

    「王大管家,你還是回去跟族長說說吧,我們少爺估計不會輕易回紀府的。」何安對王忠說道。

    其實他也很意外,不過也釋然。紀府傷得他們太深了。

    王忠苦笑一下,有些無力地說道:「好吧。我這就回去稟報族長。」

    接著,他說道:「何兄弟,寧少爺年輕氣盛,你好好勸勸他,機會非常難得啊。想必你也知道,以前那些被要求搬出紀府的子弟,即使過了幾十年,仍不斷尋找機會回歸紀府而不得。哪怕是准許參加年祭,花再大的代價,他們也求之不得。」

    他沒想到紀寧這麼決絕地拒絕回紀府,他本以為只需一句話,紀寧這個紀府棄子就會欣喜若狂,屁顛屁顛地回紀府。

    「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勸少爺的。」何安說道,「還請大管家回去在族長面前替我家少爺遮掩一下,不讓族長太震怒了。」

    「放心。」王忠說道,「我能當上大管家也是托寧少爺的福,我會盡力的。」

    接下,何安送王忠出門。

    王忠回到紀府,進入養氣院向紀澤匯報。

    「什麼?他不願意?!」紀澤聞言,勃然大怒。

    若不是因為紀府日漸衰落,後繼無人,而紀寧在離開紀府後表現地令人刮目相看,讓他看見紀寧有一些潛力承擔起紀府中興的希望,說不定能成為第二個紀凌,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開恩破例讓紀寧回紀府。

    要知道,下令趕紀寧離開紀府的是他,現在又召回來,已經是自打耳光了,有損他多年的積威。

    他不禁罵道:「他、他竟敢不識抬舉,不知好歹!」

    王忠連忙勸說道:「您消消氣。他只是賭氣而已,畢竟他還年輕。我看他還是很渴望回歸紀府的。何安也一定會勸他的。」

    紀澤壓下怒氣,說道:「你也不要再去找他了,他要回就自己滾回來!錯過這次機會,以後他再想回來,就是天大的妄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6 PM

第111章 惱羞成怒

    卻說何安送王忠走出院門,然後轉身回去,準備好好勸導年輕氣盛的少爺一番。

    不過,他剛走到院子中央,雨靈卻迎了上來:「安叔,少爺讓你到書房說話。」

    「嗯。」何安應了一聲,一邊繼續向書房走去,一邊對雨靈說道,「雨靈,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勸少爺。」

    雨靈沒直接應下,她感覺到紀寧完全沒有回紀府的意思。

    由於只是幾步路,雨靈沒應聲,何安就默認了雨靈答應了。

    進入書房,何安看見紀寧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向著門口方向,明顯是等他們進來說話。

    紀寧這種姿態可是這幾個月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何安心裡不由凜然。

    「少爺。」何安和雨靈走到紀寧面前,行禮叫道。

    紀寧點點頭,沒多大表情,說道:「關於紀府請我回去的事情,我跟你們說說,讓你們知道我的態度。」

    「首先,我是絕對不可能回紀府的!」他說道。

    何安聞言,立即要開口勸,但紀寧立即對他擺擺手,不讓他說話。

    紀寧接著說道:「這不是賭氣鬥氣,是我非常冷靜理智的決定。」

    「我們現在一切過得好好的,自由自在,和和睦睦,無需勾心鬥角,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紀寧對何安說道,「為什麼要打破這種美好的生活?」

    「如今,我們手上有三萬多兩銀子,我打算撥出一萬五千兩投入到三味書院,剩下的銀兩交給安叔你用來安置我們的新家。」紀寧接著說道,「先買一棟兩進的院子,好好裝修一番,然後再添置幾個家丁和丫鬟。」

    「安叔,這些年來,你辛苦了。等新家建好,你就管管那些下人就可以了,不必再****勞累,事事躬親。」

    「你說,這樣可好?」

    「少爺……」何安不禁熱淚盈眶起來,聲音都哽嚥了。

    紀寧露出一些笑容來,說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以後齊心協力過好我們的日子。紀府,就讓它隨風去吧。」

    「諾。」雨靈首先行禮應道,她恨不得這種日子一直過下去,直到永遠。

    「諾。」過了半響,何安才行禮應道。

    他看出紀寧不肯回紀府的意志很堅決,他不可能硬勸紀寧。而且,紀寧說的也對,目前是小門小戶了些,但是清靜自在,沒那麼多煩心事。

    紀寧站起來,說道:「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認真練一下書法。」

    「諾。」雨靈和何安應道,退出書房,以為他們的少爺現在心情不怎麼好,需要一個人靜靜。

    雨靈和何安退出書房,紀寧執筆專注地練書法。

    其實,他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做樣子給何安、雨靈和王忠看而已。

    當初搬出紀府,對他而言是龍入大海,從此自由自在。

    紀澤突然自打耳光請他回紀府,他大概猜到一些紀澤的意圖。

    但是,對他而言,只要他過得瀟灑,雨靈和何安過得幸福,紀府就是明天徹底衰落了他也不眨眼一下,更不可能傻傻地回去,讓紀澤往他身上壓下沉重的負擔。

    卻說王忠回到紀府向紀澤匯報後,從養氣院出來。

    他看看天色,接近晚膳時辰了,便決定用過晚膳再去找紀寧一次。

    雖說剛才他親眼看見紀澤震怒,一副紀寧不願意回紀府不稀罕的樣子,但他身為紀府的老人,對紀澤的性情比較瞭解,知道紀澤還是渴望紀寧回紀府的。

    他這個大管家還是得全力為主子分憂的,不然憑什麼坐穩這個位置?

    吃過晚飯,王忠也不休息,直接讓車伕趕馬車送他去紀宅。

    馬車抵達紀宅時,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王忠下了馬車,拍了拍緊密著的大門上的銅環,然後耐心等裡面的人開門。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是何安。

    「呵呵,何兄弟。」王忠笑著叫了一聲,便舉步往裡面走。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何安竟伸手攔住他,不讓他進去。

    「王大管家,以後你還是不要再來了。」何安說道,「我家少爺是不可能回紀府的。」

    王忠有點蒙了地道:「不是,何兄弟,寧少爺年輕氣盛,賭氣就罷了,你怎麼也這樣?」

    何安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我家少爺不是賭氣,是冷靜的決定。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我支持我家少爺的決定。」

    說完,何安也不等王忠反應過來,便把大門重新關上。

    王忠原地愣了一陣,仍是不可思議地自語道:「難道真的不願意回紀府?不可能啊!」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回去向紀澤匯報,他感覺到紀寧是真的鐵了心不願意回紀府了。

    回到紀府,他再向紀澤匯報。

    這次,他是如實匯報。

    紀澤聽後,看起來平靜,但眼睛裡卻噴著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王忠老老實實地小心站著,不敢說話,生怕觸了紀澤的霉頭。

    他能想像紀澤的心情,在紀府多年的積威,今日不惜自打耳光破例讓紀寧回紀府,這已經是很損威嚴了。偏偏紀寧還不領情。這樣紀澤如何不惱羞成怒?!

    就在這時,廳堂門外闖進一個人。

    「爺爺,紀寧那白眼狼不僅害得敬兒功名被奪、充軍流放,還害得紀府聲譽受損,孫媳婦實在想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破例讓紀寧回紀府。」史紅豔跪在紀澤前懇求道,「請爺爺收回成命,不讓紀寧再踏進紀府半步。」

    旁邊的王忠臉上肌肉不禁抽了抽,真是作死啊。

    「你說什麼?我聽得不怎麼清楚,你走近一些說。」紀澤聲音平靜地說道。

    史紅豔站起來,走到紀澤跟前重新跪下。

    她正要重複她剛才的話時,紀澤已經拿起身邊的紫棗木拄拐棍,用力地向她劈頭蓋腦打去。

    啊!啊!啊!

    史紅豔一陣慘叫,挨了三四棍,其中臉上有一道血淋淋的棍痕。

    那紫棗木拄拐棍雖然使用多年,但棍上仍有棱棱角角,那一棍剛好打在臉上,毀容都有可能。

    她連滾帶爬地逃出丈餘,哭起來。

    「滾!滾!滾!」紀澤激動地怒聲罵道,「生的都是廢物,還有臉了?!給我滾出金陵城,三年內不得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7 PM

第112章 柳如是的邀請

    翌日上午,紀寧照常乘坐馬車去三味書院。

    不過,他沒有給學子們上課,而是在書房裡攻讀四書五經。

    昨天李秀兒的信提醒了他,必須明年秋季參加科舉,至少要中舉人。他也感到時間的緊迫。

    在穿越前,他雖是碩士,但在四書五經和古文上,確實是無法與這個世界的秀才相比,所以必須比別人要狠下功夫。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優勢,比如他好歹也是個碩士,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遠比一般人強,見識更是遠勝他人。

    他背誦四書五經起來,能輕易理解其中的意思並能融會貫通,不像一些讀死書的書呆子,縱然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卻不理解其中意思,更不能融會貫通。

    再有就是他腦海裡的圖書館不僅收錄無數的著名詩詞,還有無數的著名文章。

    這些文章裡,不乏中國古代士子在科舉考試時寫下的名篇。

    所以,明年秋季參加科舉,要考中舉人雖有難度,但也並非不可為。

    另外,他之所以在三味書院的書房裡攻讀四書五經,那是因為三味書院有青紫色的神祝之光加持。

    有紫青色神祝之光加持,讀書起來事半功倍。

    要知道,即便是金陵城最有名的白鹿書院,它的神祝之光不過是青色。

    將近午時,紀寧正在專心讀書時,察覺到雨靈輕輕地走進來,然後在旁邊侍立候著。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

    他不緊不慢地把上面那段話唸完,然後才放下書,轉頭問雨靈道:「雨靈,有什麼事嗎?」

    「少爺,天香樓的柳如是姑娘的貼身丫鬟求見您。」雨靈行禮說道。

    「柳如是?」紀寧聞言,不禁有些驚訝和迷惑,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天香樓頭牌與他有什麼交集,居然主動派丫鬟找他。

    接著,他壓下迷惑說道。「帶她進來吧。」

    「諾。」雨靈應了一聲,退出書房。

    不一會兒,她便帶著一位年十五六歲的俏麗丫鬟走了進來。

    「奴婢小娟拜見紀公子。」那俏麗丫鬟恭敬地行禮對紀寧道。

    紀寧神情平常道:「不必多禮。你找紀某有什麼事?」

    「回紀公子,我家小姐仰慕您的才華已久,只因身份特殊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親自登門拜訪紀公子您。所以,我家小姐擺下宴席,厚顏邀請您到天香樓畫舫一聚。懇請紀公子能答應,我家小姐感激不盡。」

    小娟說完,低頭鞠躬地把一張燙金請帖獻上。

    紀寧微點一下頭,雨靈上前把請柬接過來,然後轉身走回到紀寧前,將請柬遞給紀寧。

    紀寧接過請柬,打開看了一眼,看見請柬內字跡娟秀靈氣,書寫著邀請他明日晚上戌時參加花魁感恩慶功宴席,地點是秦淮河上的天香樓畫舫。

    「你家小姐奪得花魁了?」紀寧抬起目光,說道,「呵呵,恭喜了。」

    他自中秋前晚去看了一次花魁大比,就沒關注花魁大比了,而且他目前的交際圈比較小,所以一時不知道柳如是奪得花魁的消息。

    「托紀公子的福,我家小姐僥倖奪得了今年的花魁。」小娟恭敬行禮說道。

    紀寧以為所謂的托他的福是客套話,沒多想。

    他沉吟一下,那晚他見過柳如是蒙面登台獻藝,確實對柳如是有些興趣,希望有機會再聽一兩次柳如是彈琴唱歌。

    但是,他認為柳如是之所以邀請他參加花魁感恩慶功宴,是因為在崇王府中秋詩會上他揚了名,算是當前金陵城最炙手可熱的書生,並沒有其他的原因。

    「謝謝你家小姐的好意,」紀寧對小娟說道,「只是無功不受祿,紀某從沒幫助過柳姑娘什麼,實在無顏參加花魁感恩慶功宴。」

    說著,他把請柬遞給雨靈,讓雨靈把請柬還回給小娟。

    小娟聞言,連忙說道:「紀公子,我家小姐能奪得花魁,確實拜您所賜。那晚花魁大比,我家小姐最後一次登台獻藝時,唱了您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本來我家小姐在最後的角逐中不佔優勢,但因為您那首詞,所以才逆轉一舉奪得花魁。」

    「所以,懇請您能參加明晚的宴席。」說著,她跪了下來懇求道,「您若是不參加,我家小姐良心難安,這感恩慶功宴恐怕也無心舉辦了。」

    說完,她「砰砰」地磕起頭來。

    紀寧微動容一下,快步上前,伸手虛扶小娟,說道:「快快請起,紀某參加便是了。」

    「謝謝紀公子。」小娟聞言,高興地又磕了一下頭,然後才站起來。

    紀寧有些感嘆說道:「其實,中秋前晚八月十四那日晚上,紀某也有幸見過柳姑娘登台演藝,驚為天人,仰慕不已。沒想到紀某居然還能無意中幫了柳姑娘一次小忙,實在深感榮幸。」

    「既然有如此淵源,明晚紀某必定厚顏參加你家小姐的花魁感恩慶功宴。」

    「謝謝紀公子。」小娟恭敬說道,「奴婢這就回去告訴我家小姐這個好消息,以便恭候您的大駕光臨。奴婢告退。」

    「嗯。」紀寧頷首一下,轉頭對雨靈道,「雨靈,代我送客。」

    「諾。」雨靈微行禮應道,然後送小娟出去。

    小娟離開,紀寧看一下請柬,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當然了,他心底還是有點期待的。

    他不是什麼聖人或柳下惠,在還沒穿越到這個世界前,他就對古代秦淮河八豔仰慕已久。

    雖說此柳如是非彼柳如是,但基本差不多,都是才貌雙絕、名傳天下的秦淮河花魁。

    若能親近交談一番,聽幾回小曲,切身感受一下令古代文人騷客神魂顛倒的名妓的魅力,也算是一了昔日夙願。

    過了一會兒,雨靈送走小娟回來。

    「少爺,您真準備參加那個花魁感恩慶祝宴嗎?」雨靈問紀寧道,「聽說要花很多銀兩的。如今柳如是成了花魁,身價更高了。」

    紀寧聽得出雨靈不大高興他去,他微笑道:「都答應了,不能失信,肯定要去的。放心,你少爺我不會為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的。」

    「嗯。」雨靈應道。

    接著,她忽然露出幾分迷人的少女笑容來,說道:「少爺,以前您經常去天香樓玩。有一個不怎麼紅的姐兒叫如意,比柳如是差遠了。她竟然敢給過您臉色看,對您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害您被人恥笑。如今,您成了柳如是的座上賓,估計她臉色肯定很難看!」

    「是嗎?呵呵,這事我不記得了。」紀寧微笑搖搖頭說道,「過去的事就算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8 PM

第113章 送宅子

    午時,到了用飯時間,何安送飯過來。

    「少爺,這是秦小姐給您的信。」何安雙手拿著信,遞送到紀寧面前。

    紀寧與秦圓圓交好,何安也不直接叫秦圓圓做秦寡婦了。

    雨靈聽見秦圓圓寫信給紀寧,可愛性感的小嘴扁了一下,但沒說什麼。

    紀寧接過信,沒立即拆開看,而是繼續吃飯。

    吃過飯後,紀寧進入書房看秦圓圓的信。

    信裡沒說什麼事,就是讓他有空到秦府一趟,她有事要與他商議。

    下午申時,紀寧坐馬車去秦府。

    進入秦府,秦圓圓的貼身丫鬟立即恭敬地迎上來,將紀寧一路引進內院,最後進入上次那個小廳堂裡。

    紀寧不緊不慢地品了一盞顧渚紫筍好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秦圓圓終於身如扶柳之姿地款款進入廳堂。

    當然,面紗她還是戴著的,但那雙波光流轉的美目,嫵媚而會說話的目光,直接將這個廳堂照亮了十幾倍。

    「小生見過秦小姐。」紀寧迎上兩步,拱手作揖道。

    秦圓圓也行禮說道:「紀公子。」

    兩人行禮問好後,分主賓坐好,秦圓圓首先說道:「紀公子,前晚崇王府中秋詩會,您果然大放異彩,令所有人折服。妾身也深深為之傾倒。」

    「呵呵,秦小姐莫要取笑永寧了。」紀寧有些苦笑道,「在崇王府中秋詩會如此高調非吾所願,實在逼不得已而為之。」

    「嘻嘻,妾身能明白您的本意。」秦圓圓含笑說道,「但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您得到了崇王和文仁公主的豐厚賞賜,而且外面的謠言也可以歇一歇了。」

    紀寧淡笑一下,不置可否。

    秦圓圓目光帶著笑意又說道:「那晚,妾身沾您的光,也小小出了些風頭,滿足了妾身可笑的虛榮心。」

    「謝謝紀公子成全了。」她站起來,向紀寧行禮稱謝道。

    紀寧也跟著起來,拱手作揖回禮道:「秦小姐客氣了。」

    兩人重新坐好,秦圓圓說道:「今日邀請您過來,主要有兩件事。」

    「請說。」紀寧道。

    秦圓圓卻轉身對著門口方向拍了拍手,她的貼身丫鬟立即出現在門口,雙手捧著一個精緻的匣子趨步走進來,一直到秦圓圓跟前。

    秦圓圓將匣子拿過來,打開匣子,從裡面取出一張房契。

    「紀公子,這是妾身的小小心意,請您務必收下。」秦圓圓將房契遞送向紀寧面前。

    紀寧看了一眼房契,沒立即接下,目光看著秦圓圓的美目問道:「秦小姐,這是什麼?」

    「房契,就是您如今居住的院子的房契。」秦圓圓說道,「請您笑納,切莫推辭。」

    「萬萬使不得。」紀寧立即擺手說道,「永寧租住在您名下的院子裡已經是打擾了,豈能還鳩佔鵲巢要你的房契?」

    秦圓圓也知道紀寧不會直接收下房契,她「唉」了一聲,眼神變得憂鬱起來,說道:「妾身知道您獲得崇王和文仁公主的厚賞,再加上許海安等人賠償您的銀兩,加起來雖不算得巨富,但也是富裕之家。妾身那院子肯定無法再容得下您這條龍了。」

    「秦小姐……」紀寧不由說道,想解釋安慰秦圓圓。

    秦圓圓輕擺一下她那嫩白如牛奶的小手,阻止紀寧打斷她的話,說道:「您辦置屬於您自己的更寬敞的府邸,妾身是由衷為您感到高興。但是,想到您將搬出妾身那個院子,妾身心裡就難受、鬱鬱寡歡,覺得您我之間缺少一些關聯。」

    「秦小姐,」紀寧禁不住說道,「即便永寧不在您的院子裡住了,永寧一樣把您當好朋友。永寧落難時,您對我的援助,永寧永遠銘記在心裡,沒齒難忘!」

    說著,紀寧離座站起來,對秦圓圓深深拱手作揖。

    秦圓圓站起來,回禮地說道:「紀公子您客氣了,妾身不過獻了幾分綿薄之力,實在當不起您的謝意。」

    重新坐回椅子,秦圓圓說道:「妾身尋思著,那院子您住過了,妾身不再打算租給他人入住,不如將院子送給您,大家都有一個想念。」

    「紀公子,好嗎?」秦圓圓說道,「這是妾身小小的奢望,請您成全。」

    那語氣充滿可憐的乞求,尤其是那美目眼神更是流露出楚楚可憐,讓人看著心都要碎了。

    紀寧哪受得了,壓根不顧慮最難消受美人恩,說道:「好,房契我收下了。」

    「謝謝您。」秦圓圓立即高興地說道,頗有幾分破涕為笑,將房契重新遞送道紀寧面前。

    紀寧有些汗顏道:「是永寧謝謝您才對。」

    接著,他把房契接過來。

    待紀寧把房契收好,秦圓圓又說道:「前晚崇王府中秋詩會,您的一首《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讓在場所有人驚嘆和迷戀,妾身也厚顏獲得了一些風頭。除此之外,還有崇王和文仁公主的賞賜。」

    「這些賞賜本屬於您的,妾身不敢冒領,已經把賞賜轉換為銀票,都在這裡。」秦圓圓說著,將那匣子送到紀寧面前,「您清點一下。」

    紀寧搖搖頭,把匣子推回去,說道:「既然是賞賜給你的,那就是你的。永寧豈可要了你的賞賜?」

    「不不,那首詞是你的……」秦圓圓說道,但立即被紀寧擺手阻止了。

    只見紀寧態度堅決說道:「秦小姐,您若真堅持把這些賞賜給我,算得清清楚楚,那麼永寧也只好與你算得清清楚楚……」

    「不要!」秦圓圓連忙拒絕道。

    紀寧微笑道:「呵呵,就是嘛。您把它收回去吧。」

    「唉——,好吧。」秦圓圓被逼無奈地道,「妾身就厚顏佔了本屬於您的賞賜了。」

    秦圓圓把匣子收回,蓋上蓋子,放下桌面,然後抬起美目向紀寧看去。

    恰好,紀寧也在看她,兩人目光一下子交織在一起。

    靜靜地對視數息,兩人的目光終於分開,臉上都不由浮起一絲甜蜜的笑意。

    沉默片刻,秦圓圓聲音嬌媚地提議道:「紀公子,咱們到書香苑走走吧。」

    「呵呵,好呀。」紀寧微笑地說道,心跳不禁有些加速。

    在書香苑,他和秦圓圓反而更有機會接近一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09 PM

第114章 一起看禁書

    和上次一樣,紀寧和秦圓圓一邊聊天說話,一邊肩並肩一路走到書香苑。

    進入書香苑,步入正堂,紀寧赫然看見在廳堂的牆壁最顯眼的地方掛著他的兩首詞,《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字跡娟秀,透著靈氣,分明是秦圓圓自己抄寫的。

    紀寧看著,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旁邊掛著的詩詞字畫都是名人真跡,價值非凡。

    「紀公子,您不會介意妾身未經您允許就將您的詩詞掛在這裡顯耀吧?」秦圓圓看見紀寧留意看他的那兩首詞,便含笑問道,目光嫵媚。

    紀寧一笑,道:「豈敢。我是有些受寵若驚了,何德何能與名家真跡掛在一起?」

    「您就是謙虛。」秦圓圓掩嘴笑道,「等將來您真的中了狀元,列為學士,成就大學士,甚至封為稱號大學士,您這兩首詞只怕一字萬金。」

    紀寧不由苦笑一下,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能考中進士就已經僥倖了,學士是很大的奢望。

    成為學士,可不是抄襲幾首詩詞和幾篇文章就可以做到的,必須對儒道學識有系統深刻的認識,而且在某方面領域有自己的研究,相當於碩士,但比現代社會流水線批量生產的碩士難多了,含金量與清華北大的碩士相當。

    秦圓圓接著說道:「紀公子,文房四寶妾身已經備好,妾身能不能求得您親筆寫下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我的字太醜了,等我的字有些火候再寫吧。」紀寧說道。

    秦圓圓卻堅持微帶撒嬌地央求道:「不嘛。您這時候的真跡才最寶貴。紀公子,您就滿足妾身吧。」

    她本來就嫵媚誘人入骨,縱然端莊地站著,也讓人看著心神搖曳,如今有意撒嬌,那聲音的嬌媚,眼波的風情,讓紀寧的心不禁為之一蕩。

    「好吧。字寫得太醜請勿笑話了。」紀寧只好說道。

    「嘻嘻,謝謝紀公子。」秦圓圓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妾身給您磨墨。」

    說著,她就轉身腳步輕快地向案桌走去磨墨。

    紀寧看著她的倩影,看見那如熟透的水蜜桃的豐碩渾圓在走動時無意中扭擺起來,蕩起令人血脈僨張的完美弧線波紋,不由自主地滑動兩下喉骨,嚥了嚥口水,呼吸一陣急促粗重。

    深深吸了兩三口氣,紀寧勉強壓下內心躁動時,秦圓圓已經磨好墨了。

    「紀公子,墨磨好了。」秦圓圓放下墨錠,沖紀寧嬌笑道。

    紀寧點點頭,走了過去。

    他走到案桌前,秦圓圓已經取下紫毫筆幫他蘸足了墨汁,然後含笑地遞給他。

    在秦圓圓把紫毫筆遞過來時,紀寧不禁想起上次秦圓圓遞筆過來,他不小心握了一下秦圓圓的柔荑的事。

    下意識之下,他不禁抬目向秦圓圓看去,正好對上秦圓圓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那性感狹長的眼角流露出絲絲嫵媚。

    吸——

    紀寧不禁常常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心神,聲音有些發乾地說道:「謝謝。」

    然後,小心地接過紫毫筆。

    「嘻嘻……」在紀寧小心翼翼接過紫毫筆後,秦圓圓忽然發出一聲銀鈴似的笑聲。

    紀寧似被嚇到一樣,身體震了震,紫毫筆蘸吸的墨汁差點被抖出來了。

    緊攝心神,紀寧認真地在鋪展開的冷金羅紋宣紙書法寫起《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總算中途沒出差錯,寫的字可能最近狠下一番功夫練字也有了一些進步,不算太難看。

    把毛筆放回筆架,紀寧鬆了一口氣,向秦圓圓拱手說道:「切莫恥笑了。」

    「寫得很好啊。」秦圓圓展顏一笑,接著行禮道,「謝謝紀公子。」

    接著,她款步走近案桌正面,心滿意足地一邊欣賞觀看者,一邊按著節拍唸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待她唸完整首詞,墨跡也幹了。

    「不愧是把中秋詩詞寫絕的絕品好詞啊!」她末了感嘆說道,然後轉首對紀寧說道,「妾身一定好好珍惜愛護,這就把它珍藏起來。」

    紀寧淡笑道:「不過隨手寫下的,不值錢,您要多少,我就給您寫多少。」

    「您就是謙虛。」秦圓圓微嗔道,同時小心翼翼地把紀寧的書法收好,放入一個名家字畫真跡收藏室裡。

    雖然秦圓圓不避他,紀寧還是迴避地沒跟進入那間收藏室,在原地等著。

    過了一會兒,秦圓圓返回來,先向紀寧說了一聲讓紀寧久等的抱歉話。

    「妾身收藏了不少名書古書的真跡珍本,您想看看嗎?」秦圓圓微笑問紀寧道。

    紀寧微笑道:「好啊。」

    於是,秦圓圓引紀寧離開廳堂,進入一間書室。

    那書室內像圖書館一樣一排排裝滿書的書架,看起來有點擁擠,裡面很安靜。

    秦圓圓引紀寧進入,一路往裡面行走,一直走到最裡面倒數第三排書架子,她才轉身往左邊的書架行子進去。

    書架行子有點窄,連轉身都有點不方便,紀寧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秦圓圓已經轉首向他招手道:「進來呀。」

    應了一聲,紀寧走進去,走到秦圓圓身邊。

    「給您看一本書。」秦圓圓忽然對紀寧神秘地一笑,小聲說道。

    紀寧正迷惑時,秦圓圓嬌軀半蹲下,從下面第二行抽出一本書,然後站起來。

    紀寧留意看著那書,發現紙質比較新,不像是古書珍本。

    「這是一本禁書,您看看。」秦圓圓把書放到給紀寧手裡,有些獻寶地小聲說道,「這是妾身前幾日收羅到的,還沒來得及看呢。」

    紀寧聞言,不禁有些好奇,低頭仔細看書的封面,看見書名叫《瀟湘緣》。

    「好像是一本小說。」紀寧抬頭對秦圓圓道。

    秦圓圓臻首微點說道:「不錯。」

    緊接著,她輕笑道:「我們躲在這裡一起看吧?」

    「好啊。」紀寧也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小說什麼樣子的,而且是被列為禁書。

    於是,紀寧和秦圓圓並肩站在書架前,翻開書觀看。

    由於一起看一本書,秦圓圓不得不靠近紀寧,紀寧立即清晰聞到秦圓圓身上女人特有的幽香,讓他心底不禁一陣躁動。

    紀寧連忙壓下雜念,把注意力放到書的文字上。

    認真閱讀起來,紀寧發現這本禁書的文采極好,寫得引人入勝,內容似乎也很正,不禁有些被吸引了。

    不過,等看到第三頁時,紀寧情不自禁地出神了。

    原來,秦圓圓完全被禁書的內容吸引住了,她為了方便觀看得清楚一些,竟在不知不覺中嬌軀越靠越近,身子已經挨到了紀寧的身體。

    紀寧呼吸著秦圓圓身上濃郁的迷人的女人氣息,哪裡敢轉頭甚至轉目看秦圓圓,但分明感到左手臂上與秦圓圓的玉臂挨貼著。

    雖然隔了衣服,但還是能清晰感觸到秦圓圓玉臂肌膚無比的軟柔和嫩滑。

    然而這不是最致命的,最要緊的是他感到自己的大腿外側被一團異常柔軟的碩大貼著。

    那碩大的柔軟蘊含爆炸性的驚人彈性,十分的美妙。

    「嘶——」

    紀寧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自己心跳要停止了,那碩大的柔軟一定是秦圓圓那渾圓豐腴的如熟透的水蜜桃似的碩||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10 PM

第115章 半夜被擄掠

    天色暗下,紀寧終於從秦府出來。

    他和秦圓圓躲在書架行子裡一起偷看禁書,並沒有把整本書看完,只來得及看一半。

    那本禁書《瀟湘緣》為什麼是禁書,紀寧大概看出來了。

    那是一本關於磨鏡的書,雖然文采很好,情節引人入勝,前面內容看似正派,但在中間已經隱隱露出端倪。

    在大永朝這個儒道佔絕對主導地位的社會裡,磨鏡這種事的確是大逆不道,列為禁書沒被冤枉。

    剩下的半部書,秦圓圓的意思是等他紀寧下次到她府上做客再一起偷看,她不會自己一個人提前偷看。

    紀寧不是什麼衛道士,關於磨鏡的書,他還是能看得下去的,穿越前現代社會關於這種話題的電影可不少。

    而且與秦圓圓一起躲在書架行子裡一起看書,他也很期待。

    所以,他立即答應了。

    回到紀宅,雨靈俏麗的小臉黑壓壓的,明顯不高興了。

    「飯菜涼了,我已經全部倒掉了!」雨靈噘著粉嫩嫩的小嘴哼道,「你不是去秦府做客到現在才回來嗎?那個女人肯定招待你吃飯了吧!」

    原來,紀寧知道雨靈不怎麼喜歡秦圓圓,所以去拜訪秦府時,他就沒帶雨靈一起去。雨靈也沒堅持去。

    紀寧一點也不生氣地呵呵一笑,說道:「我的好雨靈,別生氣。我是秦府內看到了一本書,無意中入了迷,才忘記回家吃飯的。我和安叔真的沒在秦府用飯。讓你餓著了,是我的不好。」

    「真的?」雨靈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問道,半信半疑。

    紀寧微笑道:「當然是真的,知道你在家裡等著我和安叔回來吃飯,我怎麼捨得在外面先吃了呢。我知道你很持家節約,不會輕易倒掉飯菜的。」

    「安叔,麻煩你到廚房把飯菜熱一下,然後吃飯。」他接著轉頭對何安說道。

    何安立即應道:「好咧。」便向廚房走去。

    雨靈有些無可奈何地撒嬌跺一下腳,叫道:「不用啦,飯菜人家剛剛熱過一次。」

    「哈哈,那馬上開始吃飯吧。」紀寧笑道,就知道這小妮子是嘴上鬥鬥氣而已。

    吃過晚飯,洗過澡後,紀寧進入書房專心攻讀四書五經,雨靈則在旁邊紅袖添香伺候著。

    夜色漸濃,到了深夜子時,紀寧研讀《詩經》乏了,便在雨靈的伺候下,上床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他好像感覺到有人走近他的床前,以為是雨靈,就沒有睜開眼睛。

    而在下一刻,他突然感到肩頸間一痛,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嘩——

    一桶冷水兜頭潑在了紀寧身上,昏迷中的紀寧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清醒過來。

    隨著眼皮睜開,首先入目的是黃豆大小的燈火,緊接著發現屋內擺設不對,他瞬間想起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時被人擊昏的事。

    想到這裡,紀寧霍地翻身站起來,警戒地目光一掃周邊,頓時發現旁邊站著一位蒙臉的黑衣人。

    「你是誰?!」紀寧警惕地喝問道,下意識地擺起太極拳架子,隨時準備戰鬥。

    在喝問對方時,他留意打量一下對方,發現對方一身黑衣,又蒙著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體格纖細,****|高|聳|碩|大,明顯是個女的。

    那女黑衣蒙面人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你為什麼抓我出來?」紀寧又喝問道,同時目光轉動,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發現似乎在一座破廟裡,「在下匪號千人斬,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這時,那女黑衣人發出一聲冷哼,一抬手蹬地便向紀寧攻擊過來。

    紀寧不知對方深淺,立即保守地以一招太極拳雲手格擋。

    然而,還沒來得及格擋,他便感到胸口突然一痛,一股巨力將他打飛出去。

    砰!

    紀寧橫飛出去的身體後背撞到了泥塑的太上老君像上,不禁發出一聲悶哼,痛得他眼前發黑,然後滾落下來。

    不過,剛落地,紀寧顧不得疼痛,立即翻身站起來,防止對方繼續襲擊。

    不過,那女黑衣蒙面人站在一丈外,明顯沒有趁機追擊的打算。

    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明顯防守不住,那麼只好是進攻是最大的防守。

    喝!

    紀寧一聲暴喝,左腳一震地面,整個人向那女黑衣蒙面人飛快撲去,合身一記剛猛地炮拳轟去。

    呼——砰!

    空氣被打爆,但是卻打了一個空,對方輕易地閃開了。

    雖然被對方輕易閃開,但紀寧沒有放棄,繼續對那女黑衣蒙面人展開連綿不斷的攻擊。

    但是,連續攻擊了十幾招,對方的身法輕盈的像一張柳葉,根本打不到。

    知道實力太懸殊,紀寧乾脆不攻擊了,收身回去。

    而就在這時,對方突然快如鬼魅地繞到他身後,從後面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紀寧被摔了一個狗啃屎,五臟六腑震動地幾乎移位,痛得他爬不起來,也乾脆不站起來了。

    對方仍是遠遠站著沒攻擊過來,紀寧不緊不慢地爬坐起來,看著對方,問道:「朋友,你半夜三更將紀某擄掠至此,到底有什麼事,直接說吧。只要紀某能辦到,一定聽從。」

    反正打不過,再加上對方不像是要他的性命,所以他乾脆不反抗了。

    「哼!花拳繡腿!還以為你真的很厲害呢!」那女黑衣蒙面人不屑地哼道,「除了奸詐如鬼,其他不堪一擊!」

    紀寧一聽那聲音,覺得耳熟,立即想起來了,不由叫道:「原來您是那日晚上那個女刺客!」

    「不錯,就是我!你壞了我的好事,本姑娘要將你千刀萬剮!」那女黑衣蒙面人殺氣騰騰地喝道,「錚」地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

    原來,那女刺客本來不認識紀寧,但是那晚紀寧為了取得登上甲號畫舫的資格穩住她,被逼對那個文弱中年人說出自己的身份。

    那女刺客當時其實沒怎麼留意記紀寧的名字,然而在中秋節之後,大街小巷都在討論著紀寧的名字,她就記憶起害她行刺失敗的書生名字。

    她再一打聽,輕鬆地知道紀寧住在哪兒,便找上門報仇。

    別的不說,那晚被紀寧白白揩油佔便宜的仇,她就一定要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11 PM

第116章 反制

    那女刺客冷喝著,一跨步,身形快如閃電地出現紀寧跟前。

    紀寧也是眼前一花,下一刻就感覺到脖子被有一股帶著銳利的寒氣架著,毛孔豎起,從脖子的皮膚瞬間蔓延遍全身,嚇得他全身僵硬,不敢動彈半分。

    「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紀寧聲音發顫地叫道。

    相對於上次被匕首抵住後腰,現在被利劍架在脖子上,感覺威脅大了許多倍,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真怕那把利劍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了,一切都結束了。

    那女刺客冷哼一聲,踢了一腳紀寧的身體,寒聲道:「你不是很狡詐嗎?再狡詐看看啊!看本姑娘一劍割了你的腦袋!」

    「女俠饒命啊!」紀寧哭喪著臉叫道,「我和您無冤無仇,您一定不會濫殺無辜的,對不對?」

    「誰說無冤無仇了?仇可大去了!」女刺客冷哼道,「那晚若不是你耍詐,那個狗官早就報應了!」

    說著,她又踢了一腳紀寧,冷喝道:「起來!一個大男人坐地上,跟軟蛋似的!」

    「我站起來,我站起來,您別激動。」紀寧連忙說道,站了起來。

    雖然站了起來,但那把寒氣逼人的利劍讓架在脖子上,紀寧小心地說道:「那也不能怨我。說起來,我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無辜者。再說了,您那天跳到河裡逃、呃,離開後,我也幫您封口了,沒報案,不然您哪能在金陵城內活動自如。女俠,您就放過我吧。」

    紀寧說著,不禁心裡很委屈,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他本以為那個女刺客刺殺失敗逃跑後,他這個被隨機捉來的人質就完全沒事了,萬萬沒想到那個女刺客居然遷怒他,找上門來!

    他真是比竇娥還冤!

    那女刺客聽著紀寧的話,心底倒也有點慚愧,架在紀寧脖子上的利劍鬆了些。

    但是,下一刻,她不禁想到那晚在擠人群時,自己守身如玉的身子竟然被這個狡詐的臭書生揩盡了油。

    那晚她逃脫後仔細回想了一番,立即明白過來:之所以被逼從那密集擁擠的人群中通過,完全是那個壞書生使的壞。她就不信這麼多壞心眼的書生會乖乖地帶她去甲號畫舫,肯定是想藉著人群擁擠趁機逃脫她的控制!

    若不是他使詐,她清白的身子何至於被、被……

    想到這裡,她那兩道柳眉突然銳利地一豎,寒光閃閃地利劍重新架緊了紀寧的脖子,甚至更緊一分,紀寧脖子上表皮被被鋒利的劍刃割破,滲出一縷血絲。

    她又踢了一腳紀寧,冷哼道:「休得狡辯!你如此狡詐,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是做過許多傷天害理之事!」

    「我沒有!」紀寧叫屈道。

    那女刺客寒聲說道:「即便現在沒有,以後也一定有!本姑娘現在一劍殺了你,就是為民除害,冤枉不了你!」

    紀寧心裡叫苦不已,他是算聽出來了,這個女刺客不講理的。

    過了一陣,那女刺客見紀寧不說話,寒聲喝問道:「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又起了什麼花花腸子、歹毒心思?!」

    「冤枉啊!」紀寧叫冤道,「您不是說不許我『狡辯』嗎?所以我才不說話的。」

    「你!」那女刺客被氣得杏眼一瞪,高|聳|碩|大的胸|脯一陣起伏。

    紀寧不由自主地偷瞄一眼,腦海裡不禁浮起那晚一起擠入人群的情景,背部傳來的美妙舒服的異樣柔軟至今還非常清晰。

    不是他色膽包天,實在是那女刺客由於用劍架著他的脖子,就站在他跟前,而且離得很近,能清晰地呼吸到那女刺客身上的處子幽香。女刺客胸|脯被氣得起伏之間,實在波濤洶湧,十分壯觀。

    不過,他只敢飛快地一瞥,生怕那女刺客發現了,惱怒起來一劍把他殺了。

    女刺客平復一下怒氣,語氣生硬硬地問道:「你說你的匪號叫千人斬,有許多殺人辦法?你要是能說出一個能殺死那個狗官的辦法,本姑娘就考慮饒你一命!」

    原來,這才是她半夜上門將紀寧擄掠到荒郊野外的破廟裡的主要原因。

    雖然她恨透了這個狡詐的書生,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壞書生確實與眾不同,在她用匕首抵住後腰威脅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使了那麼多詐,而且最後成功逃脫她的控制。

    同時,她在打聽這個壞書生的信息時,還知道這個壞書生不僅能寫出令所有人稱讚佩服的詩詞,而且還聰明睿智過人,數息之間就能解答出難倒所有金陵城才子的題目。

    她也瞭解過文仁公主出的那道題,覺得自己計算出答案在有充足的紙張情況下,至少要半天時間,而且在計算過程中,還有可能會出差錯,答案不一定對。

    所以,她決定把這個壞書生抓出來,逼他說出一個能殺掉那個狗官的辦法。

    紀寧一聽,心裡立即明白對方的目的,心裡淡定下來。

    不過,害怕還是要裝的。

    只見他慌忙答應道:「我說我說……」

    女刺客見紀寧立即答應了,不由心底有些得意,等著聽紀寧的殺人辦法。

    然而,等了半天,紀寧支支吾吾地就沒說出一句話。

    「快說!」女刺客不耐煩地瞪眼冷喝道。

    紀寧哭喪著臉道:「女俠大人,我也想說,但是您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我太害怕了,想不出殺人的辦法來啊……」

    女刺客猶豫一下,覺得紀寧說得有幾分道理,脖子被架著利劍,換誰也得大腦短路。要讓紀寧想出一個周全的殺人辦法,還是得讓他平靜下來。

    而且,紀寧的花拳繡腿功夫,她已經試出來了,在這座破廟里根本逃不了!

    想到這裡,她收回劍,把劍插回劍鞘。

    而就在此時,紀寧突然右腿一震地面,一招左摟膝拗步快如閃電朝女刺客襲去。

    左摟膝拗步可是使上合身的力道,全身推撞過去,非常剛猛,再加上紀寧在拚命的情況下使出來,更是威猛絕倫。

    女刺客大意之下,猝不及防,頓時中了招,整個人被擊飛出去,「砰」地狠狠撞在牆壁上。

    牆壁震動,險些塌了,而女刺客也被撞得氣血翻騰,眼前發黑。

    而緊接著,她感到肩頸之間一痛,然後整個人不甘心地失去了意識,軟倒地上。

    終於將女刺客打暈,紀寧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氣不已,全身大汗淋漓,跟剛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不僅如此,還全身痠軟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

    這就是太極拳,剛猛之極,瞬間將潛能全部爆發出來,所以需要平時把身體練得極柔,才能承受戰鬥時瞬間爆發出來的剛猛絕倫。

    雖然估計那女刺客不會真的殺了他,但誰敢用自己的性命打賭對方不會在他說了殺人的辦法後立即殺人滅口?

    性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妥當。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任人拿捏威脅的人。

    最後,女刺客要刺殺一位大官員,誰能確定那個官員是好還是壞?萬一女刺客被捉住,供出他,牽連到他,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必須要冒著性命危險也要將那女刺客一舉反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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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12 PM

第117章 頭痛的事情

    喘氣歇了一陣,恢復了一些力氣,紀寧不敢久歇,擔心女刺客提前清醒過來。

    吃力爬起來,紀寧打算先把女刺客綁起來,然後再思索怎麼處置。

    他在破廟內找了一下,發現地上散亂地放著一根中指粗的繩子,料想是剛才女刺客把他綁出來時使用的繩子。

    大約花了一盞茶功夫,紀寧終於用繩子將女刺客全身捆綁結實了。

    將女刺客捆綁後,紀寧沒立即拿下女刺客的蒙面黑布,而是有些頭痛地思索怎麼處置女刺客。

    女刺客為什麼要刺殺她口中的狗官,他不想知道,更不想摻和。

    他考慮的是,要不要將女刺客報案送到衙門去。

    畢竟,女刺客已經明顯威脅到他的性命,尤其是她知道他住在哪兒。

    如果白白放走了女刺客,女刺客反過來殺他,以女刺客高出他許多的武功,他肯定難逃一死。

    只是,如果真把女刺客送到衙門,估計這個女刺客即使不死,下場也會很慘,他多少有些不忍心。

    畢竟,女刺客暫時沒有真正要殺他。

    「唉——,這是一個難題。」紀寧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苦思冥想時,他忽然聽到一聲「嚶嚀」呻吟聲,不由轉目看去,看見女刺客幽幽醒來。

    他立即站起來,拔出利劍,警戒防備著女刺客把繩子掙斷了。

    那女刺客武功這麼高,誰知道她能不能將中指粗的繩子給生生掙斷呢?

    一旦女刺客有掙斷繩子的跡象,他就必須果斷出手了,不能再有婦人之仁,反誤了自家性命。

    女刺客清醒過來後,果然用力掙扎,企圖掙斷繩子。

    紀寧高度緊張了好一陣,看見女刺客終於沒能掙斷繩子,而且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弱,他才放心下來,舒了一口氣。

    「放開我,你個陰險狡詐的壞書生!」女刺客終於停下掙扎,沖紀寧怒聲喝道。

    那個壞書生武功明明低她許多,偏偏中了他的暗算,落在他手裡,她胸腔裡充塞滿了憤怒和不甘。

    紀寧把長劍插回劍鞘,用右手背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難道紀某憑白任你宰割?紀某反抗是必然的,哪裡陰險狡詐了?」

    「哼!」女刺客冷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去。

    紀寧也不生氣,如今他掌控一切。

    他又說道:「紀某要是你,還是趕緊求饒,或許紀某心情大好,放了你。」

    「做夢!」女刺客冷哼道,「有本事你就一劍殺了我!」

    「殺你?」紀寧淡笑地搖搖頭,說道,「雖說紀某綽號千人斬,但從不親手殺人。紀某隻會把你送到官府。」

    「呵呵,你一個女人,似乎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要是落在那些人手裡,嘖嘖,即便不死,下場肯定很慘,不敢想像啊……」

    「你敢?!」女刺客美目不禁流露出恐懼之色,色厲內荏喝道。

    紀寧笑道:「紀某為什麼不敢?你兩次差點殺了我,難道你還以為紀某是聖人,以德報怨?」

    女刺客沉默下來,目光閃動,不知在思索什麼。

    紀寧轉身搬來一塊石頭,不緊不慢地面對著女刺客坐下。

    「知道害怕了吧?」他淡聲問道。

    女刺客冷哼一聲:「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死是很容易的,活著才需要勇氣。」紀寧說道,「看在你不是真的要殺紀某的份上,紀某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但是要你自己爭取。」

    女刺客不由升起求生的希望,雖不說話,但美目緊看著紀寧,等紀寧的話。

    紀寧淡然說道:「如果你不想讓紀某送你去官府,你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讓紀某相信你事後不再威脅到紀某。」

    「時間有限,如果你在天亮前想不出來,紀某隻好把你送去官府了。」

    他暫時想不出周全之策,所以這種頭痛的事還是讓別人頭痛去。

    「我發誓……」女刺客說道。

    紀寧擺擺手打斷女刺客的話,道:「別跟紀某說這些哄三歲小孩的話。記住,你的時間有限,天一亮,紀某必定送你去官府!」

    女刺客低下頭,苦苦思索。

    紀寧不打擾女刺客,站了起來,踱步到破廟門口看了看外面。

    發現此時月光明亮,雖比不得中秋節那晚,但其他的月圓之夜還要光亮不少,放目遠眺,能看見一些遠處的景物。

    可惜,他對金陵城郊外的景物不瞭解,無法判斷是在金陵城郊外的什麼方位。

    他再抬頭望向天空,只見夜空如洗,月明星稀,而月亮已經偏西,意味著離天亮已經不遠了。

    不過,他不敢大意,只看了兩眼夜空,便轉身走回破廟,監視著女刺客,防止她偷偷掙脫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紀寧問道:「想到了嗎?」

    女刺客搖搖頭。

    紀寧也不催促,道:「那繼續想吧。不過,提醒一句,估計再過大半個時辰,天就亮了。」

    紀寧看見女刺客的目光明顯一緊,接著聽見女刺客說道:「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呵呵,說說看。」紀寧淡笑道。

    「我和你結拜成兄妹。你成了我的兄長,我就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傷你一根毫毛。」女刺客說道。

    紀寧搖搖頭,說道:「你這個辦法跟發毒誓沒什麼區別。你還是趕緊想實際一點的辦法,時間有限。」

    女刺客只好低下頭,苦思冥想起來。

    接下半個時辰裡,女刺客著急了,沒有在一味的自己想,不斷地提出她的辦法,但紀寧都覺得不穩妥,全部否決了。

    眼看天邊開始泛白,女刺客一咬牙,說道:「我自廢武功,以後再也打不過你,威脅不到你的安全!」

    「這個……」紀寧沉吟一陣,突然堅決地搖頭否定了,「不行!」

    「為什麼?」女刺客不服氣地道,「我都願意自廢武功了,你還想怎麼樣?」

    紀寧嘆氣地道:「其實紀某也很想放你一馬,但是紀某怕死,不敢拿性命打賭。」

    「你雖自廢了武功,但你的武功這麼厲害,顯然不是自學成才的,背後必定有師父甚至師門。你因為紀某被逼自廢武功,對紀某必定更加懷恨在心,一旦你帶上你的師父和師門找上門報仇,紀某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女刺客惱道。

    紀寧冷靜地說道:「那紀某隻好對不起了。」

    「你殺了我吧!」女刺客叫道。

    紀寧搖搖頭,不與女刺客爭辯,轉身面向大門,看天色。

    而這時,東邊有一道金色的陽光穿透重重秋霧照了進來。

    天,終於亮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13 PM

第118章 意外發現

    天色大亮,女刺客想不出辦法,紀寧本人也沒有周全之策,所以只好按計劃將女刺客扭送到衙門。

    走出破廟,紀寧眺目看了看四周,發現在破廟的左後側方向看見了金陵城的輪廓。

    「她半夜將我打暈擄掠出來,不到半個夜晚的時間,離金陵城不遠也是情理之中。」他暗想道。

    「如何將她帶回金陵城有點麻煩。我要是直接離開回金陵城報案,說不定時間久了,她自己掙脫繩子逃跑,或者是有人路過,不知情下幫她解了繩子。一旦是她自己逃脫,我的下場肯定不好。」

    他思忖著,繼續走出數丈,驚喜地看見了前面有一條道路,此時已經有人或行走或趕著馬車和牛車經過。

    他立即轉身返回破廟,看著女刺客問道:「你的錢袋子在哪?」

    女刺客不肯說話地把臉甩到一邊去。

    「你要是不肯說,紀某就直接動手搜了。」紀寧淡聲說道,「千萬不要以為紀某是什麼謙謙君子……」

    「你本來就是一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壞書生!」女刺客怒聲罵了一句,但還是乖乖地告訴了紀寧她的錢袋子放在什麼地方。

    紀寧取了女刺客的錢袋子,說道:「在紀某還沒把你送到衙門之前,你還有機會想辦法說服紀某,不要輕易自棄哦。」

    說完,紀寧走出破廟,快步走到前邊的道路,攔住了一位看起來比較忠厚老實的車伕,給銀兩那車伕,讓其帶話到紀宅。

    完成這些,紀寧立即返回破廟,發現女刺客有再次企圖掙脫繩子的跡象,連人都挪動了大半丈。

    紀寧沒說什麼,默默地走過去,重新檢查加固繩子的捆綁。

    「你還是老老實實抓緊時間想辦法說服我。」站起身,紀寧淡淡地說道,「估計還有半個時辰。」

    女刺客怒聲罵道:「你那麼多疑、不信任人,就是聖人也說服不了你!」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詭計!故意讓我花時間想那些不可能說服你的辦法,分散我的注意力,讓我不想辦法自己逃跑!」

    「呸!我再也不上你的當了!」

    女刺客怒聲罵完,全力掙扎,要當著紀寧的面掙斷繩子。

    「不許動!」紀寧眉宇一皺,「錚」地拔出利劍,沉聲喝道,「否則紀某不客氣了!」

    女刺客暫停掙扎,目光視死如歸地盯著紀寧,罵道:「我就是動,就是自己掙斷繩子,有本事你現在就一劍殺了我!」

    說完,她繼續拚命地掙扎,挪動身體。

    對她來說,情願立即被紀寧殺了,也不願意被送去官府。

    紀寧緊握著劍,他雖自吹自擂是什麼千人斬,但從沒殺過人,甚至連死人都沒見過。

    所以,在女刺客沒有掙脫的跡象前,他實在下不了手殺人。

    女刺客用盡全力掙扎一陣,感到僅是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掙斷繩子,必須借力。

    於是,她向太上老君的泥塑下的石台階滾去。

    紀寧擔心女刺客利用石台階的棱角把繩子磨斷了,急忙快步走過去,把女刺客當回破廟中央的空地上。

    女刺客就是要刺激紀寧當場殺了她,所以在紀寧擋她回去時,激烈地掙扎。

    在激烈掙扎之下,蒙在臉上的黑色蒙面布無意中掉落,女刺客的俏臉進入了紀寧的視線。

    紀寧看見女刺客的俏臉時,明顯呆了呆,失聲叫道:「你是宓姑娘?!」

    女刺客不知道紀寧說什麼,繼續激烈掙扎,紀寧指的大聲叫道:「安靜一下,我有話問你!」

    女刺客被紀寧吼了一聲,倒也不情不願地停下來。

    紀寧仔細瞧了一陣女刺客的俏臉,果然發現女刺客長得很美,與宓姑娘有六七分相似。

    不過,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宓姑娘溫婉爾雅,女刺客則滿臉冰霜,殺氣騰騰,兩道柳眉都豎了起來。

    「你要是敢、敢……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被紀寧盯著俏臉看,女刺客以為紀寧起了色心,要jian污她,慌忙地害怕叫道。

    紀寧收回目光,沉吟一下,問道:「你姓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女刺客哼道,末了說道,「不是!」

    紀寧皺一下眉頭,說道:「紀某認識一位好朋友,年齡與你相仿,容貌也跟你長得很像。」

    「表妹?」女刺客疑惑地說道。

    紀寧問道:「你是說你有一個表妹跟你長得相似?」

    女刺客把冰冷的俏臉扭到一邊,但片刻她還是得轉回來,說道:「我確實有一個姓宓的表妹,長得比較像。」

    這讓她升起希望:如果眼前這個狡詐多疑的壞書生真的與她表妹是好朋友,她獲救的機會很大。畢竟,她和他並沒有真正的生死大仇。

    雖然大概確定女刺客是宓姑娘的表姐,算是熟人,但紀寧並沒有立即放開女刺客。

    而女刺客看見了希望,也沒再掙扎,安靜地等待。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何安趕著馬車匆匆趕來,雨靈也跟了過來。

    原來,天剛亮,雨靈進入紀寧的房間準備伺候紀寧起床時,發現不見了紀寧的身影,嚇得她頭腦一片空白手腳冰冷,慌忙叫何安。

    何安相對冷靜,雖然也非常非常擔心紀寧突然失蹤,但沒有立即去官府報案。

    畢竟,紀寧這麼大一個人,完全有可能突然心血來潮大清早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

    好在沒等多久,就有一個長相忠厚老實的車伕敲門告訴他們,紀寧讓他們趕馬車去接他。

    當親眼看見身穿著睡衣的紀寧好好的站看面前,何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向紀寧行禮叫道:「少爺。」

    「呵呵。安叔,大清早讓你趕出城來接我,辛苦了。」紀寧從容淡定地微笑道。

    「……嗚嗚,少爺——」雨靈再也忍不住哭著喊一聲,不顧一切地撲入紀寧的懷裡哭了一場。

    紀寧微笑地安慰好雨靈,然後與何安合力把女刺客抬上馬車車廂,最後乘坐馬車回金陵城。

    進入金陵城,回到紀宅,把女刺客抬下關在屋裡後,紀寧讓何安去詩詞閣找宓姑娘,他則在雨靈的伺候下,有條不紊地洗漱,換上書生儒服,最後吃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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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6-9-16 09:14 PM

第119章 宓姑娘!宓姑娘!

    金陵城城西望元街,那裡是金陵城外來戶租住集中的街道。

    在這條街道上,有一處外牆長了青苔的老舊小院子,院子內僅三間不大的矮瓦房。

    那三間房屋,一間廚房,兩件臥室,連招待客人的廳堂都沒有。

    不過,這小院子雖狹促且寒酸,但裡面卻收拾得井然有序,矮矮的老牆根下栽種著芳草鮮花,其中有幾株秋菊正盛開綻放著,空氣中飄散著清新芳香的氣息。

    若外人從外面髒亂的街道走進這個井然有序的小院子,會立即有一種桃源世外,另有洞天的感覺。

    天色蒙亮,宓姑娘早早起來床,穿戴好衣服,洗漱完畢,進入廚房做早飯時,廚房外的院子內傳來一陣郎朗的讀書聲。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那朗誦書聲比較幼嫩,充滿童聲。

    宓姑娘聽到書聲,俏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溫馨的微笑。

    她轉頭朝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位六七歲的童子坐在院子中央搖頭晃腦地專心讀書。

    「弟弟,晨霧重,你坐到屋簷底下吧。」她對那童子叫道。

    為了節約開銷,少點燈,她弟弟早上起來晨讀,都是坐在院子中央。

    只是中秋過後,早上的霧水加重了許多。

    那童子停下讀書,站起來,把書本放到凳子上,然後轉身面向廚房,有模有樣地向廚房拱手作揖道:「諾。」

    行禮完畢,那童子才轉身搬起凳子走到屋簷底下,然後繼續認真讀書。

    宓姑娘則繼續做早飯。

    早飯做好,宓姑娘將飯桌子和凳子搬到院子中央,然後再將早飯搬出來,最後叫她的弟弟和已經起來幫人做女紅的娘親吃早飯。

    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宓姑娘的弟弟掛上書包,有模有樣地先後向宓母和宓姑娘行禮道:「娘親、姐姐,正兒上學去了。」

    「去吧。認真聽先生的教誨。」宓母慈愛地說道。

    宓母是一位年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婦,與宓姑娘很像,雖衣著儉樸,頭戴竹簪,但難掩多年積累下的貴婦人氣質。

    宓姑娘也微笑地叮囑道:「路上要注意安全。」

    「正兒遵命。」宓子遠拱手拜道,然後轉身走出院子去上學。

    宓子遠上學去後,宓姑娘麻利地收拾一陣院子,給種在牆根下的花草澆過水,她也要準備去詩詞閣了。

    「娘親,女兒要去詩詞閣了。」宓姑娘向正在做女紅的宓母行禮說道,「這次去詩詞閣就正式辭去那裡的活兒。」

    宓母停下針線活,抬起臉,看著宓姑娘,「唉」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真的要辭去詩詞閣的品鑑師,然後去三味書院做先生嗎?」

    「娘親,在三味書院做先生的酬勞不比在詩詞閣做品鑑師少。」宓姑娘解釋道,「這是當初女兒與紀公子的約定,女兒不能言而無信。」

    「容兒,你兌現若言,為娘本該支持。」宓母語氣深長地說道,「但是你父親還遠在北疆流放吃苦,每三個月都得託人寄送銀兩給他,否則北疆苦寒,以你父親的身體根本熬不住。」

    「你弟弟已滿七歲,為娘準備明年開春給他找個有名有才學的先生。屆時你弟弟的束修將是一大筆開銷。雖說目前你弟弟是罪籍,暫不能參加科舉,但十二年後還是可以參加的。現在條件雖艱苦,但我們不能耽誤了他。宓家能不能重振門楣,完全只能指望你弟弟了。」

    「為娘無用,當年還在閨閣時貪玩懶惰,沒有才學,也不懂經營生意,如今只能幫人做女紅掙點零碎的錢,只好委屈你拋頭露面掙錢養家……」

    「娘親,女兒不委屈。」宓姑娘說道。

    她頓了頓,說道:「女兒雖辭去詩詞閣的品鑑師,但在三味書院做先生也一樣能像現在養家的。而且,女兒不在詩詞閣工作,還可以寫一些詩詞賣掉,補貼家用。女兒掙的錢只會更多。」

    「若是其他書院,為娘不阻撓,但是三味書院……」宓母皺眉說道,「為娘就是怕它不長久。你在詩詞閣,工作高雅輕鬆,有身份地位,將來嫁人都能嫁個好夫婿,這是令所有人都羨慕的營生。你何苦為了一句戲言,拋棄這麼好和穩定的營生呢?」

    宓姑娘「撲通」地跪下來,美目含淚懇求道:「娘親,女兒讓您擔心憂慮是女兒不孝。但是,女兒讀聖賢書,深知一諾千金,實在無法食言而肥。」

    「紀公子才華橫溢,睿智多謀,見解獨到,非一般迂腐書生能比,三味書院在他經營之下,必定壯大。女兒絕無失去營生之虞。」

    「女兒懇請娘親相信女兒的目光。」

    說完,她磕頭拜起來。

    宓母連忙扶起宓姑娘,嘆了一口氣道:「為娘不全是為了家庭考慮,也是為了你考慮。你如此決意去三味書院做先生,恐怕不是單純為了兌現諾言。你是不是喜歡紀寧了?」

    不等宓姑娘承認,宓母接著說道:「為娘是擔心,你付出那麼多,年華逝去,到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懂嗎?」

    「女兒不怕,也不悔!」宓姑娘被宓母道破心底秘密,俏臉羞紅,但卻目光堅定地說道。

    宓母仔細看了一陣宓姑娘,宓姑娘努力地忍著羞赧,迎上母親的目光。

    「唉——,」宓母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若不是你父親被牽連丟了官還被流放,全家被判為罪籍,以當年宓府的門楣,他紀寧未必能配得上你。何至於今時今日,你喜歡一個人,還擔心對方嫌棄你罪籍身份?」

    「娘親,女兒無怨。」宓姑娘說道,「請您支持女兒去三味書院。」

    「好吧。」宓母說道,「為娘支持你。」

    宓姑娘立即高興行禮叫道:「謝謝娘親!」

    宓母扶起宓姑娘,端詳著與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伸手憐惜地撫摸著女兒的青絲,嘆氣道:「只是苦了你。」

    「女兒不苦!」宓姑娘握住娘親的玉手,輕搖臻首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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