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空侃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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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46 PM

第七十五章 紅衣鬼

    大紅的連衣裙在幽暗的走廊燈映照下,顯得分外刺眼。

    淩亂的長發披散著垂下,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發隙間隱約可以看到臉上居然還戴著口罩。

    靠,這大夏天的,本來就又悶又勢,沒有霧霾沒有沙塵暴的,正常人誰會戴口罩?

    更重要的是,這貨出現得好不突然。

    我一直在留心看著電梯門外,上一刻那裏明明沒有任何人,下一刻忽的燈光一閃這貨就出現了。

    略有些蒼白的手伸進門縫,製止電梯門合攏,紅衣人仿佛飄一般悄無聲息地進了電梯,往門邊一站,也不說話,也不按按鈕。

    要是真有兩把刷子的專業法師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這貨是人還是鬼。

    雖然這貨不管是出場方式,還是那行為方式,抑或是打扮方式,看起來都是鬼。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再試探一下。

    “您到幾樓?”

    我做殷勤狀,把手虛按在按鈕上。

    那紅衣人輕聲說:“我也到十二樓。”

    沒跑了!

    整個十二樓就一戶有人住,除了我們這兩個準備捉鬼和見鬼的,誰會大晚上的往發生過命案的樓層去?

    電梯門緩緩合攏。

    就在將合未合的那一刻,電梯裏的燈突地閃了閃,還發出啪啪的雜流響聲。

    紅衣人幽幽地說:“這個電梯的燈有些問題,物業一直都沒人來修。”

    靠,這是生怕我們不知道你在這裏住過是吧,這種小問題,初來乍到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我後退一步,跟顧容並排站了,悄悄拉了她的衣袖一下。

    顧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首……啊,您有什麼事情嗎?”還舉起衣袖看了看,“我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尼瑪,這女警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

    紅衣人被她的話吸引注意力,扭過頭看著我們。

    不能再猶豫了!

    要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沒空答理顧容,掏出一把硬幣,大喝一聲“今請白水真人殺鬼辟邪永保太平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辟頭蓋臉就扔了過去。

    這硬幣還是之前處理長盛街案件時剩在兜裏的呢,用著倒是順手。

    硬幣劈哩啪啦地砸在那紅衣人身上。

    “啊!”紅衣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顯然受驚不小!

    可是它的身體沒有被硬幣砸出任何缺口來。

    我不禁悚然一驚,渾身寒毛倒豎!

    擲錢術也不是百試百靈的,尤其是我這種隨便拿硬幣亂扔的方法,充其量隻能對付惡鬼以下水平的鬼,要是凶鬼猛鬼厲鬼,就不好使了。

    眼下這硬幣砸過去跟砸在人身上一樣沒反應,那就表明這貨至少也是猛鬼以上的級別!

    因為按照馮甜的說法,就算是凶鬼,硬幣砸上去也至少能冒兩股青煙!

    尼瑪,頭一次自己行動居然就遇上猛鬼,這開局難度未免太高了吧。

    我心中驚愕,但手上卻絲毫不慢,一看硬幣不好使,立刻又掏出一截紅棉繩,捏著兩端就往紅衣人頭上一套。

    這紅棉繩也是之前用剩下留在兜裏的。

    紅衣人驚慌地往後一縮,居然把紅繩給扯斷了!

    靠,這麼強,弄不好是個厲鬼啊!

    絕不能讓它緩過神來反擊,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是它的對手!

    我立刻咬破舌尖,含了舌尖血在嘴裏做準備,同時往地上一蹲就開箱子——我得拿家夥才行啊!

    要是我拿家夥的時候,那貨敢上來,我就用舌尖血噴它!

    我這沒等開箱子呢,就見顧容勇猛地衝了上去,飛起一腳踹在紅衣人的肚子上。

    紅衣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當場就跪了!

    我不禁目瞪口呆。

    這也行!

    那可是厲鬼啊,這顧容難道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好像有部香港老電影裏演的那樣,白天當警察捉賊,晚上做法師捉鬼?

    要不然怎麼也解釋不通,她一腳就能把一猛鬼以上的鬼給踹跪了啊!

    顧容是真生猛啊,一腳得逞,立刻又被一腳,狠狠踢在紅衣人的胸口。

    紅衣人再次慘叫,帶著哭腔大叫:“救命啊,殺人啦!”

    靠,這台詞不對啊!

    我趕緊站起來,攔住躍躍欲試還要踢人的顧容。

    顧容興奮不已,“首長,這就是回魂的惡鬼嗎?剛才在她一上電梯我就看出來的,哪有正常人打扮成這個樣子的,還有啊,她這身紅裙子就是那天自殺時候穿的那件。你說這鬼也是笨,也不知道換件衣服,誰一眼認不出來啊。剛才我就做好準備了,怎麼樣?我身手好吧,我夠猛吧,首長你們那裏缺不缺人啊,把我調進去吧。我算過命的,命硬火旺,天生邪不克正,最適合捉鬼驅邪神馬的了……”

    我沒功夫答理她,蹲在紅衣人身旁,伸手把她的頭往一撩,扯下口罩,就看到一張慘白的臉,摸一摸,肉乎乎的,有熱乎氣兒!

    尼瑪,打錯了,這貨是人啊!

    “救命啊,不要打我!”紅衣人有氣無力地喊著,臉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那兩腳踢得不輕啊!

    顧容說得正興奮呢,看到紅衣人的臉,就驚叫了一聲,“哎?你是何婷婷啊!你不是鬼啊!”

    何婷婷,導致情侶反目,以至於一方自殺的插足第三者!

    她自然不可能是鬼!

    不過這大晚上的,她打扮得這麼詭異離譜,跑來幹什麼?

    鬼鬼祟祟必然沒有好事兒!

    現在可不能承認打錯了,她要求賠償倒是其次,萬一傳出去,讓鄭英華和呂誌偉知道了,還不得懷疑我的專業水平啊!

    我立刻搶先喝問:“何婷婷,我們是警察,老實交待,你為什麼打扮成這樣跑這裏來,有什麼企圖?”

    顧容大為崇拜地看著我,“首長,你早就看出她是人不是鬼啊,那你剛才為什麼拿硬幣擲拿紅繩纏?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她問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啊?”

    靠,哪來那麼多問題,當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我沒好氣地說:“剛才那兩下是為了試探她有沒有被鬼附身,沒看我馬上就停下了嘛,倒是你急著上去踢人幹什麼?”

    顧容臉漲得通紅,“我,我還以為她是回魂的惡鬼呢,我今晚是特意來想看看惡鬼什麼樣子的。看到她的樣子,有些興奮,沒控製住。”

    這貨看起來有點缺心眼啊!

    我沒空答理她,轉過來看著何婷婷。

    這個小三長得確實挺漂亮,大眼睛小嘴巴的,一副蛇精樣,弄不好是整過容的。

    此刻她淚流滿臉,呲牙咧嘴,還一臉的鼻涕,居然看起來也不是很難看,怪不得能插足成功呢,這絕對屬於我見成憐的類型啊。

    “警察就能打人啊!”她知道我們是警察後,雖然還痛得呲牙咧嘴,但神情卻不那麼恐慌了,不僅不回答我的問題,還惡狠狠地瞪著我,“我要告你們,你們等著被扒皮吧!”

    她一麵威脅著我和顧容,一麵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捂著肚子,離我們兩個遠遠的。

    不過電梯總共就這麼大,她離得再遠,能有多遠啊?就繼續惡狠狠地瞪著我,“你等著,我不會算完的!”

    我幹咳一聲道:“何小姐,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警方認為,自殺的劉曉羽會在今晚回魂變成惡鬼來報複那個……”

    我把劉曉羽那同居的男朋友叫什麼給忘記了,隻好回頭看顧容。

    顧容立刻接頭,“報複馮鶴飛!你現在過來,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因為你肯定也在劉曉羽的報複範圍之內!”

    何婷婷懷疑地看著我,“警察也能管捉鬼嗎?”

    顧容得意地說:“當然,我們是省公安廳的,專門負責這類案件,這位……”一指我,“是省廳特聘顧問專家!”

    我立刻擺出專家氣派,微微點頭,“何小姐,你現在的情況可是很危險啊!”

    何婷婷臉色立刻就變了,一個箭步衝過來,差點沒撲到我懷裏,嚇了我一跳。

    “大師,不,專家,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何婷婷淚流滿麵,泣不成聲,“劉曉羽那個賤人要是回來,一定會殺了我的……”

    哭兩聲,居然真就直接撲我懷裏來了,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我這兩天都要嚇死了!”

    唔,胸前被兩個軟綿綿的肉球頂著,還是挺銷魂的嘛。

    不過,她身上這是神馬味道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腐爛了,不靠近沒聞到,這一衝進我懷裏,居然直嗆鼻子!

    正常人身上怎麼會有腐爛的味道!

    正常女人怎麼會對一個初見麵的男人投懷送報?

    我心中一驚,立刻很粗暴地一把將她推開。

    這一下不小心推到了她的胸口,驚得她尖叫一聲,捂著胸往後一跳,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大師,你,你幹什麼?”

    “你身上什麼東西爛了!”我警惕地看著她,做好動手,不,是動嘴的準備,我嘴裏可還含著一口舌尖血沒噴呢,這可不能浪費了!

    何婷婷一怔,“啊,是這個東西!”伸手從裙子底下掏出個口袋來,往我鼻子底下一伸,獻寶一樣打開。

    惡臭撲鼻!

    我探頭一瞧,不禁大吃一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47 PM

第七十六章 要被坑死了

    袋子裏居然裝了一隻死老鼠!

    尼瑪,什麼人會把死老鼠帶在身上!不僅帶在身上,還興致勃勃地拿給人看!

    精神病啊!

    我趕緊後退兩步,問:“你帶著這玩意幹什麼?”

    “裝鬼啊!”何婷婷神秘兮兮地說,“我請教過大師了,想要躲過劉曉羽那個賤人的回魂追殺,就得把自己弄得跟他一個樣子,看我這身衣服,在淘寶上買的跟他自殺時穿的同款,看我這頭型,特意做的,還有這老鼠帶在身上,就有了死人的味道。我這個樣子,被他看到,他就會以為我是個鬼,就不會來害我了!”

    她說著左右瞧了瞧,小心翼翼地豎起手指,“噓,這可是那位大師不外傳的秘訣,我花了一萬塊才教給我的,你們可不能外傳啊!”

    雖然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精神病,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確定,告訴她這個辦法的那位大師一定個是騙子!

    根據馮甜告訴我的,鬼看人看的根本就不是臉,而是人的命火,人鬼殊途,就殊在這命火上麵。

    就算你打扮得在人眼裏再像個鬼,但在鬼眼裏你依舊個三把命火燒得冒光的大活人!

    不過看到何婷婷那個樣子,我覺得還是先別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為好。

    “這個辦法不錯。”我點點頭,“先把這東西收起來吧。你今晚來這邊幹什麼?既然害怕劉曉羽回來害你,你躲得遠一些不就得了?”

    “那怎麼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害了小飛,我這是回來救小飛的!”何婷婷滿臉神聖,“我們兩個要同生共死,共同麵對這場劫難,這是對我們愛情的一次考驗,生死與共,堅貞不屈!你看,我給他還準備了一隻死老鼠,大師說了,我們兩個隻要躲過今晚就沒事兒了。”

    唔,這位大師看起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至少知道他們兩個躲過回魂夜就算逃過這一劫了。

    說話的工夫,電梯門忽地開了!

    我愕然抬頭看了一眼,正是十二樓。

    隻是,這個電梯上升的速度似乎有點慢啊,我們折騰這麼半天怎麼才到十二樓?

    “小飛,我來救你了!”何婷婷立刻拋下我,大步衝出電梯。

    剛才還要我救命呢,這會兒工夫就把我給忘到腦後去了。

    顧容湊過來說:“首長,我看這何婷婷精神有點不正常啊!”

    這不廢話嘛,這貨說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連鬼都能看出她精神不正常來。

    我沒答理她,走到電梯門口,往外看了一眼。

    走廊裏黑乎乎的,總感覺有種森森的陰氣。

    我咳嗽了兩聲,也沒見有燈亮起來,想是壞了。

    剛剛跑到電梯門的何婷婷已經沒了影子。

    我立刻警覺起來。

    這很不正常!

    這種一層五戶的老樓走廊不是很長,就算是黑了點,但借著電梯裏的燈光,正常情況下也能看清整個走廊的情形,何婷婷不可能憑空消失,可要說她進了馮鶴飛的房間,也不太可能,我們可是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是真見鬼了啊!

    我就覺得這黑洞洞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仿佛怪獸的巨口,正等著我們走進去,然後一口吞掉,連渣都不給我們剩!

    顧容從我旁邊探出頭來,乍乍乎乎地說:“何婷婷呢?怎麼不見了?這走廊裏怎麼這麼黑?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我們肯定是撞鬼了!劉曉羽一定是已經回來了!首長,我們得趕快行動,不然的話何婷婷和馮鶴飛就死定了!”

    “別說話!”我沒好氣兒地把她腦袋塞回電梯裏,先蹲下拉開馮甜給我的提包。

    打鬼就跟打仗一樣。

    毛主席教導過我們,不打無準備之仗,不打無把握之仗。

    所以,我要先做好萬全準備,等一見到劉曉羽,二話不說,就先下手為強!

    馮甜給我這包沉甸甸鼓囊囊,想來帶的東西不少,至少從這點上來看,她還是蠻貼心的。

    我準備用映鏡術和鋒刃術來對付這個回魂的惡鬼。

    映鏡術定形定位,鋒刃術進行誅殺!

    收鬼超渡神馬的,我還不會,所以隻能痛下殺手了!

    我心裏發著狠,拉開提包,往裏一瞧,不禁一楞。

    最上麵的居然是袋薯片!還是我最討厭吃的清檸味的!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為什麼我裝法術道具的包裏會有一袋薯片?

    難道是打開方式不對嗎?

    我趕緊把薯片掏出來,往邊上一扔,顧容一伸手就接過去,驚喜萬分,“首長,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清檸味的薯片?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掐指一算,算出今晚會遇上我,還算出我愛號薯片,所以特意為我準備的。嘿嘿,你看,我們初次見麵,就吃你東西,這多不好意思啊!”

    雖然說著不好意思,但她的動作卻一點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沒有,一把將袋子扯開,抓了把薯片塞嘴裏,嚼得哢嚓哢嚓的!

    我沒工夫答理她。

    因為掏出薯片後,下麵是一大袋果凍!

    親親牌,桔子味的!

    把果凍掏出來,下麵是一大袋地瓜幹,紅日牌的。

    地瓜幹下麵是包瓜子,眼鏡小貓的。

    還有蝦條、魚片、牛肉幹、蠶豆、青豆、花生豆……最後,在最下麵是五罐嶗山啤酒!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兜裏沒東西了!

    這尼瑪整整一兜的零食啊!

    難道是拿錯包了!

    我趕緊掏出電話給馮甜打過去。

    隻響了一聲,就接通,話筒裏傳來馮甜有些驚喜的聲音,“這麼快就搞定了,不錯啊!”

    “我還沒見著那鬼呢!”我壓著聲音說,“你給我的包裏,怎麼裝的都是零食啊,施法材料呢,你是不是拿錯包了?要是拿錯的話,趕緊給我送過來,等救命啊大姐!”

    馮甜說:“沒錯啊,我就是給你拿了一包零食,是怕你在那邊等鬼出現呆得無聊,可以吃點東西消磨一下時間嘛。”

    我覺得自己的腦門上青筋一蹦一蹦的,很有種要掐死她的衝動,“大姐,我是來捉鬼驅邪的,不是野餐的,你光給我拿零食,不給我拿工具,我怎麼驅鬼啊!”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驅鬼六術都是用日常物品做道具,用不著特別準備,那個劈腿的家夥家裏有什麼,你就將就用什麼吧,不都說了要訓練你的應急反應能力嘛。”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又語重心長地說:“其實呢,我原本是想給你上網買些用品的,但是被你教育之後,我也覺得網上買東西太貴,而且效果也不見得好,所以呢,你就地取材吧。加油,我看好你哦!”

    尼瑪,她這是打擊報複呢!報複我不讓她隨便買東西,報複我打她屁股!

    我怒道:“你有種在咖啡館裏別走,我這就過去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馮甜嗤笑道:“你先應付那鬼吧,我這邊已經夾著很重的噪音了,你自己保重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話筒裏隻餘下嗞嗞啦啦的嘈雜噪音。

    顧容又湊過來,懷裏抱著一大堆零食,吃得嘴巴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問:“首長,你拿錯包了嗎?那我們回去取吧。你吃點不,這牛肉幹挺好的,你是在哪兒買的?”

    我噌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伸手按下關門鍵,然後按了一樓。

    提示燈依次亮起,閃啊閃啊,飛快地從十二閃到了一,最後停下。

    電梯門無聲打開。

    門外一片黑暗,顯得異常陰森。

    尼瑪,燈呢!

    一樓的電梯外可是有燈的,剛剛我們上來的時候,還亮著的!

    更重要的是,樓門呢?

    電梯門正對著樓宇門。

    那樓宇門一半是鏤空鋼化玻璃的,正常來說,就算再黑,我應該都能看到才是。

    燈也沒有,門也沒有,隻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手黑。

    顧容往外看了看,從兜裏掏出個小手電擰亮,往外照了照。

    手電光掃過,可以看到,前麵是不長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五扇緊閉的房門!

    怎麼看都不像是在一樓!

    手電光在牆壁上一掃而過。

    牆上有樓層數字,鮮紅醒目的“12”!

    尼瑪,怎麼還在十二層?

    我抬頭往電梯上的提示燈看了一眼。

    代表十二層的那盞12號紅燈正微微閃動著!

    見鬼了,剛才我明明看到是亮“1”了啊!

    靠,我這話說的,可不真真正正是見鬼了嘛!

    顧容也看到了,顧不上吃了,驚愕地說:“首長,我們怎麼還在十二樓,剛才不是明明降到一樓了嗎?”說到這裏,她恍然大悟,叫道:“鬼打牆,一定是鬼打牆!”

    靠,我怎麼聽著她語氣好像有點興奮啊!

    “首長,鬼打牆怎麼破?是不是真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需要潑糞啊?哎呀,我們上哪兒去找糞啊?”

    顧容把懷裏的零食一扔,搓著手團團亂轉。

    “別轉了!”我喝了一聲,眯著眼睛看了看黑暗的走廊,“我們去馮鶴飛家,不能在這裏呆著!”

    隻有到馮鶴飛家,我才能找到驅鬼六術需要的工具。

    馮甜雖然坑了我一把,但有句話她沒有亂說。

    驅鬼六術所需要的物品都是居家日常用品,隻要是個正常人家就會至少有那麼幾樣!

    但是在電梯裏我顯然沒機會找到那些東西,而整個十二層又隻有馮鶴飛一個住戶,那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去馮鶴飛家了!

    我深吸了口氣,從兜裏掏出剩下的最後幾枚硬幣,緊緊捏在手心中,走出電梯,然後向後招了招手,示意顧容跟上。

    身後傳來呃呃的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對頭。

    我扭頭一瞧,不禁嚇得魂飛魄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48 PM

第七十七章 恐嚇術

    顧容正拿槍指著我,保險都打開了!

    靠,你說她一片警哪來的槍啊?

    好吧,這不是關注重點,隻是我驚愕之下有些慌神。

    更重要的是,顧容的臉皮好像抽筋一樣不停地扭動著,口眼歪斜,涎水直流,整個身體不自然的向上提著,腳跟離地,隻靠著腳尖支撐身體的全部重量。

    除非是練過芭蕾,不然的話,正常人這站根本就站不住。

    顧容練沒練過芭蕾我不知道,但她肯定不是憑自己的力量這麼站著的。

    為什麼?

    因為她背後有人,不,是有鬼!

    大紅的仿佛鮮血染就的衣裙,披頭散發不見臉,唯有發隙之間露出些許慘白的皮膚。

    鮮血正順著衣裙不停地流下來,整個電梯的地麵都已經淌滿,正汩汩地向外流著。

    電梯四壁不知什麼時候沾滿了血色的掌印,不像是拍打上去的,倒像是扣著手指撓上去的。

    你說這些鬼啊,怎麼一個個出來都喜歡披頭散發的,倒是造造型啊,就算不化妝,把頭發梳整齊點也是好的嘛。

    紅衣鬼飄在顧容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提在她的脖子上。

    顧容被捏到隻能發出呃呃的聲音,身體更好像提線木偶一般不自然地扭動著。

    鬼提人!

    與鬼附身的效果差不多,但對於鬼來說更高級一些。

    人有陽氣,鬼屬陰物,附到人身上,雖然可以控製人的身體,但卻同樣會受到人身陽氣的侵襲,屬於兩敗俱傷的玩法,隻有水平不夠的鬼才會這樣做,比如附賀學森的那隻,要不是有風水局的陰氣支援,隨隨便便來個法師就能收拾了,甚至在收拾過程中都沒有還手的力量。

    高端鬼是不會玩附身的,次一些的像眼前這位,玩鬼提人,隻要捏著活人的脖子,就可以像控製提線木偶一樣控製人的所有活動。

    你可不要小瞧這個鬼提人,以為隨隨便便什麼鬼都能這麼幹。

    別忘了,人的三把命火在哪裏,頭頂和兩肩!

    脖子正處在三把命火交互的中央位置,正是常言說的三陽彙聚,命定中心,伸過去的鬼爪子,時刻都會受到三把命火的交迫燒烤,力量不強不足以護身,伸出去的爪子一會兒就會被人的命火給烤到八成熟!

    所以,眼前這鬼,絕對是惡鬼往上的水平,卻不知是凶猛厲哪個級別。

    你啊,這貨不過是被人劈腿想不開自殺,隨隨便便變個惡鬼就行了唄,多大點事兒啊,至於化成凶鬼嘛。

    這些念頭都是電光火石般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基本上沒浪費什麼時間。

    一看到那槍保險都打開了,我就知道這貨不是想嚇人,而真心想殺了我,我當機立斷就往地上一趴。

    砰的一聲,槍響了!

    子彈呼嘯著從我頭頂飛過。

    我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趴得夠快,這一槍就得交待在這裏啊!

    顧不得沾得滿身是血,就在地上的血泊裏往前一滾,來到顧容腳下,一躍而起,欺到顧容身前,把她往懷裏一摟,我這可就和那紅衣鬼臉朝臉麵對麵近有咫尺了。

    陰風拂動,遮著臉的頭發飄起,露出慘白的麵孔。

    這臉倒也完整,想來是掉樓的時候沒有臉著地,不然的話可就沒法看了。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還有點胡茬!

    雖然是正常一張臉,但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別扭,情急之下想不出哪裏別扭,更是來不及細想,一張嘴,噗的一聲,就把那口含了好多時間的舌頭血混著口水噴到了紅衣鬼的臉上!

    就算是含的時間長了點,被口水稀釋了不少,也不能不噴,要不然太浪費了,我舌頭現在還疼呢!

    沉默,平靜!

    尼瑪,怎麼不好使?

    難道說這貨已經強到突破厲鬼等級,連舌尖血都不怕了?

    那慘得可就是我了。

    厲鬼再往上,那就不是鬼的級別,而屬於妖怪精靈了,不是我目前這水平能對付得了的!

    有什麼能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嗎?

    大概就相當於玩遊戲,在新手村呢,興致勃勃地拿著NPC剛發的爛劍準備去練級,結果一出門,尼瑪,有個精英級別的小BOSS堵門口呢!

    真尼瑪坑死人了!

    不過,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這年頭連妖怪都不怎麼多見了,更何況一個剛剛才回魂的鬼,怎麼可能一回魂就強到突破天際呢?

    就在我心裏充滿絕望,考慮是不是用微信留個遺言,臨死也要罵馮甜兩句的當口,紅衣鬼的臉上開始冒煙了!

    被舌頭血噴到的位置出現一個又一個小小的坑洞,仿佛正在緩慢被融解著。

    紅衣鬼發出一聲驚天動地尖叫,縮回手捂臉。

    不是沒效果,而是見效慢,想來是這貨臉皮太厚的緣故!

    好機會!

    我立刻摟著顧容往後一倒,翻滾著逃出電梯。

    電梯裏的紅衣鬼捂著臉,尖叫著,在電梯中亂撞。

    我扶著還有些迷糊的顧容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前逃。

    堪堪逃到馮鶴飛家門前,電梯裏的尖叫聲突然停止了。

    我暗叫不妙,拚了命地拍打房門,大叫:“馮鶴飛,開門!我們是警察!”

    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

    屋裏同樣烏漆麻黑的。

    穿著紅色衣裙的身影就站在門前,披頭散發,陰氣實足。

    我靠,這貨來得好快!

    我不假思索地喊著口號,把手裏捏的最後幾枚硬幣扔了過去。

    這幾枚硬幣全砸在那貨臉上了。

    那貨尖叫一聲,捂著臉吼道:“哎呀,專家你怎麼又砸我!”

    是何婷婷!

    她居然成功進了馮鶴飛家,我還以為她出電梯就掛了呢!

    這幾枚硬幣更是浪費了!

    不過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我一伸手把她推一邊去,扶著顧容就往屋裏闖。

    剛跑兩步,就見眼前客廳中央赫然矗著一個紅色衣裙的身影,還在微微發抖,想來是剛才被舌尖血噴到,還痛著呢。

    別以為鬼沒了身體就不知道痛。

    事實上,鬼不光也痛,而且痛起來比人來厲害,因為它們隻剩下魂魄了,一旦受到傷害,那就是不可彌補的,痛疼直接來自魂魄,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難以忍受。

    這貨居然先跑進屋裏來了,這是想搞甕中捉鱉啊!

    舌頭血也噴了,硬幣也砸光了,剛進屋什麼情況也沒摸清楚,找不到應手的家夥,那就隻能用驅鬼六術中應急第一的辦法恐嚇術了!

    我深吸一口氣,扯著最大的嗓門,嗔目怒吼,:“滾!”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沒吼過這麼大聲,這一家夥吼出來,嗓子直接吼啞!

    不過效果也是鋼鋼的!

    對麵那貨嚎的尖叫一聲,抱頭鼠竄。

    何婷婷急忙衝過去,抱住那貨,衝我叫道:“你吼他幹什麼,他本來就快要嚇死了!”轉而又拍著那貨的後背安慰,“小飛,別怕,他們是公安方麵的專家,是來救我們的。”

    靠,又搞錯了!

    那貨是馮鶴飛啊!

    想來要不是聽大師意見,就是聽何婷婷意見,把自己也扮成鬼樣子,希望可以騙過回魂的劉曉羽。

    他騙不過劉曉羽,卻成功把我給騙過了。

    尼瑪,嗓子吼啞,恐嚇術也不能施展了!

    什麼是恐嚇術?

    就是用最大最突然的怒吼來吼鬼。

    鬼沒實體,魂魄僅靠怨氣凝結,一旦受到驚嚇,就會短時間內破散,需要好一會兒才能重新恢複。

    所以恐嚇術才是驅鬼六術裏最應急的法術,不過也就是能應急用用,因為對鬼沒有什麼實際的傷害效果,而且用過一次之後,再用第二次都不好使!

    我要被這兩個二貨給坑死了!

    今晚上出門前沒看黃曆,淨碰上坑人的二貨了,從馮甜到顧容,從何婷婷到馮鶴飛,有一個算一個,都尼瑪要多坑人有多坑人。

    我算看透了,今天晚上我要是幹不掉鬼反被鬼幹掉,那也不是鬼太厲害,而是被活人給活活坑死的!

    得,也別再抱怨了,再拖一會兒,那紅衣鬼可就真來了!

    我抬眼往四眼一掃,一眼就看到客廳角落裏居然擺著一麵半人高的穿衣鏡,不禁喜出望外,把顧容往沙發上一扔,一個箭步衝到穿衣鏡前。

    身後陰風卷地呼嘯而來,吹到背上陰森徹骨。

    陰森森的滿是怨毒的聲音響起,“你竟敢傷害我漂亮的臉,我要殺了你!”

    何婷婷與馮鶴飛的驚慌慘叫同時響起,還有顧容摸不著頭腦地聲音,“什麼,什麼情況?”

    我沉住氣,穩住神,搶過穿衣鏡,再把舌尖破,含了舌尖血往鏡麵上一噴,伸手就著口水和舌尖血畫了個八條線組成的八邊形。

    這叫簡易八卦,應急用的。

    畫上應急八卦,我轉到穿衣鏡後麵,把鏡麵往門口方向一轉,啪地重重一拍鏡背,大喝:“太上明鑒,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呃,呃……”

    卡殼了!

    我可不是忘詞啊,而是現場情況出現了意外!

    客廳裏居然站著三個紅衣鬼!

    左一個,右一個,門前還有一個,都吊著膀子垂著腦袋披頭散發,怎麼看怎麼陰氣森森。

    我當然知道這裏麵有兩個是何婷婷和馮鶴飛。

    可是,這兩個二貨扮得真他瑪像真的,我分不出來哪個才是正牌的紅衣鬼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50 PM

第七十八章 方便麵驅鬼法

    何婷婷和馮鶴飛這兩貨明顯是被紅衣鬼給控製住了,在那裏擺著一模一樣的姿勢,不出聲也不跑,悶著頭,一步一步地向我走過來。

    三麵包抄啊!

    我真有點麻爪了。

    靠舌尖血畫應急八卦使用的映鏡術是一次性的。

    我念完咒拍了鏡背,法術使出,別管打沒打中目標,想再來第二次,就都得再噴再畫才行。

    先不說我舌頭這麼個咬法會不會短一截,最關鍵的問題是,客廳就這麼大,鬼離我這麼近,我要是一次失手,可就沒機夫再畫第二遍了!

    我當時背上冷汗就下來了。

    這要是還有硬幣就好了,我拿硬幣砸過去,哪個有反應就是哪個,可我現在連硬幣都沒有!

    正不知所措的當口,就見顧容從沙發上爬起來,捂著額頭呻吟道:“好痛,什麼情況啊?”

    她被鬼衝,陰陽相撞,命火晃動,頭痛是自然反應,也就跟喝多了醒酒之後差不多。

    我心中就是一動,大叫:“顧容,打他們!”

    顧容這時已經看清楚客廳裏的情況了,不禁大吃一驚,聽我吼,就急忙問:“打哪隻!”

    我吼道:“挨個打!”

    “好嘞!”顧容一躍而起,看準左邊那隻,飛起一腳,正踹在肚子上,當場就把那貨給踹得倒飛出去,忽通一聲撞到牆上,竟然掛了能有一秒鍾的樣子,才順著牆出溜下來。

    我靠,打人如掛畫,這貨高手啊。

    就是不知道這一腳會不會把人給直接踢死。

    顧容一腳踢飛左邊的,跟著一個轉身,又踢中間那個,沒想到右邊那個大吼一聲,猛得跳起來,合身撲上,把顧容死死抱住,一起摔倒,滾做一團。

    中間那個紅衣鬼一下就飛了起來,張牙舞爪奔著我就過來了。

    我暗叫一聲來得好,挪動鏡子對準紅衣鬼,急急念動咒語,狠狠一拍鏡背。

    紅衣鬼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鏡麵上跟著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整個鏡子應聲劇烈震動,險些從我手裏脫出去摔倒。

    我趕緊把鏡麵朝上,平放在地板上,就見鏡子裏赫然有一隻紅衣女鬼,正瘋了一樣不停地撞著鏡麵,砰砰悶響聲中,畫在鏡麵上的那個應急八卦慢慢變淡,鏡麵隱隱出現蛛網般的淡淡裂痕。

    這會兒工夫,顧容已經擺脫了抱著她的那貨,跳起來狠狠踢了好幾腳,踢得那貨哎喲哎喲直叫,聽聲音是女的,應該是何婷婷。

    “過來,別踢了!”我衝著顧容招手。

    顧容立刻放過何婷婷,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首長,有什麼指示?”一看鏡子,立刻“哇”的大叫一聲,“首長,你好厲害啊,這就抓住了,等會兒啊,我拍張照發朋友圈裏顯擺一下,我也是見過鬼的人了。”說著話就往外掏手機。

    見鬼有什麼好顯擺的?我都見過不知多少回了,趕緊打斷她,“顧容,現在組織需要你的時刻到了!”

    顧容立刻啪地打了個立正,“請首長指示!”

    我就問:“穿內褲了嗎?”

    “啊?”顧容被我問得一楞,但馬上就回答,“穿了,蕾絲丁字,戴安芬的,昨天剛換上……”

    靠,我就問一問,用不用回答這麼仔細啊,還蕾絲丁字,聽得我鼻子都有點發熱了好不好。

    我連忙說:“脫下來,用一下!”

    “是!”顧容一點都沒猶豫,立刻轉過身,背對著我彎腰就脫,沒等我提醒她可以到旁邊房間去脫,她就已經連外褲帶內褲都脫下來了,動作這個麻利啊,白生生的兩瓣那個啥晃得我眼睛都有點發花,幸虧屋子裏夠黑,要不然不小心看到中間的位置,鼻血非得立刻噴出來不可。

    這妞太生猛了,一般人HOLD不住啊!

    顧容馬上又麻利地把外褲穿上,拎著內褲轉過身,“脫下來了,請首長指示!”

    用不著提醒,我看到了,真是蕾絲邊的丁字小褲褲!

    我吩咐道:“你用腳踩住鏡麵,看準這鬼往哪個位置撞,就用內褲去按它,撐住,我馬上就回來!”說完轉身就往廚房跑,路過客廳中央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家裏有大米吧。”

    客廳中央是何婷婷,剛被顧容踢了好幾腳,正在地上爬呢,一邊爬,一邊哭,一邊叫:“小飛,你怎麼樣,我來了!”

    場麵那叫一個慘啊,簡直跟八點檔倫理劇有得一拚。

    看起來是沒工夫答理我了,還是得靠自己。

    我跑到廚房,把廚櫃挨個打開,找了一圈,一袋米都沒收有,倒是發現了好多方便麵!

    尼瑪,難道平時同居這二位就靠吃方便麵過日子嗎?怪不得馮鶴飛這貨劈腿出軌呢,我老婆要是天天讓我吃方便麵,我也出軌!當然,前提得是我先有個老婆才行。

    算了,方便麵就方便麵吧,這玩意也算糧食的一種,將就了!

    我抓了四包方便麵,轉身往回跑,路過客廳中央的時候,何婷婷還在一邊爬一邊叫,我忍無可忍地提醒她,“別爬了,起來走吧,兩步就走到了,鬼已經被我捉起來了!”剛才顧容踢那幾腳我看到了,根本沒太用力,不可能踢到連站都站不起來。

    “抓起來了嗎?”何婷婷一聽,噌一下就跳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就奔馮鶴飛跑去。

    靠,這妞腦袋絕對有問題,不是智商問題,就是精神問題,難道靠裝慘就能指望惡鬼放過她嗎?這不會也是那個收了一萬塊的大師告訴她的吧。

    沒工夫答理她,跑到鏡子旁,就見顧容一腳踩在鏡麵中央,一手高舉內褲,擺出打地鼠的架勢,啪啪啪不停地往鏡麵上拍。

    要不說是高手呢,眼疾手快,每一下都能準準地拍在紅衣鬼撞到的位置,隻這麼一拍,撞擊的力道就被抵消了,鏡麵到現在依舊安然無恙。

    我撕開方便麵,把麵餅捏碎了,均勻地撒在鏡麵上,想想不放心,又把調料包也扯開抖上去以防萬一。

    這一招的術語叫定鏡麵,借的是五穀雜糧的精華之氣,人靠吃五穀食糧為生,所以五穀為陽基,鬼無力冒犯褻瀆,正是最好的鎮鬼屏障。不過用方便麵好不好使,我就不知道了,這屬於無可奈何情況下的自行發揮。

    但是從理論上來說,這方便麵既然也是入口的食物,應該也屬於大範圍雜糧範疇,眼下沒有五穀可用,隻好用它試試看行不行了。

    還別說,這方便麵一撒上去,鏡麵就安定了。

    紅衣鬼不甘心地又撞了幾下,鏡麵紋絲不動,反倒把它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最終隻能無奈地停下來,隔著鏡子,惡狠狠地怒視著我。

    “別瞪了。”我對紅衣鬼說,“人都死了就老老實實的該去哪去哪兒,跑回來報仇有意義嗎?就算你殺了馮鶴飛,難道還能再還陽活過來不成?你看看現在鬧的,我也不懂怎麼收鬼超渡,隻能幹掉你。你說你弄得個魂飛魄散,連個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了,虧不虧啊。”

    顧容滿臉崇拜地看著我,眼睛眨啊眨地,“首長,你好厲害啊,你們那裏缺不缺人啊?不如你收了我吧,當徒弟,當部下,做牛做馬,做什麼都成!我打小就膽大,總想有機會見識見識鬼什麼的,長大了看過鬼怪電影小說,就一直想當個能捉鬼驅邪的法師,為此還跑武當山拜師呢,要不是被我老娘給捉回來,如今我也是個響當當的女道士了,哪還用得著來做個片警啊。”

    “先等會再說,幫我看著鏡子,別讓方便麵渣撒下來。”我吩咐完,立刻就又往廚房跑。

    收了鬼,接下來就得趕緊處理,要不然萬一讓它跑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路過客廳中央,看到何婷婷正抱著馮鶴飛在那叫呢,“小飛,小飛,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啊。”

    剛才顧容那一腳似乎重了點,可千萬別出人命才好。

    衝進廚房一搜,幸好有刀,還挺齊全,菜刀、水果刀一應俱有,就在灶台的刀架上擺著,看起來挺新,架上灰也挺重,大概沒用過幾回。

    先把菜刀拔出來,往灶台上一放,回頭找鹽,沒找到,再找醬油,也沒有,最後翻出盒六月香的大醬來,得,也算是食味一種,將就了,挖出來把菜刀正反麵都抹上,又怕不行,想到方便包調料包裏也有鹽的成份,撕了兩包調料撒上,打開煤氣灶,把菜刀在火上一烤,好家夥,醬香四溢,味道不錯,烤得差不多了,把刀往空中一拋,急急念頌:“此非凡刃,把火鋒開,百邪消除,鬼怪粉碎,神兵火急如律令!”

    念罷咒語,話音未逝,菜刀便落下來,刀柄朝下,刀尖朝上,直挺挺豎在灶台上,刀鋒所向,正是困著紅衣鬼的穿衣鏡!

    大功告成!

    不容易啊,著急忙慌的,還找不少東西將就替代,居然也能一次成功,我真懷疑自己就是傳說中的術法天才了,不見得比馮甜差嘛。

    我一彈刀背,發出嗡的一聲悶響,正要招呼顧容把穿衣鏡抬過來,卻見何婷婷不知發哪門子神經,嗷的一聲衝過來,雙手亂舞,對著顧容又抓又撓,邊撓邊叫:“你還我小飛,還我小飛!”

    這是鬧哪一出啊!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可是顧容卻比我殺伐果斷多了,抬著胳膊擋了兩下,便大叫:“她背鬼附身了,看我的!”一拳便打在何婷婷的肚子上。

    何婷婷慘叫一聲,捂著肚子,趴到地上。

    顧容很關切地蹲到她身旁問:“怎麼樣,好點沒有?”

    何婷婷哼哼嘰嘰地說:“我要告你,你等著吧,我一定要把你告到當不成警察!”

    顧容卻滿在不乎地說:“你告吧,要是真能讓我當不成警察,我還得感謝你呢,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當法師了!”

    兩人正說著呢,一個紅色身影突地從她們身後閃過,直衝到穿衣鏡旁,一抬腳,就把穿衣鏡給踢得粉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50 PM

第七十九章 這是真愛啊

    跑過去踢碎鏡子的,應該是馮鶴飛。

    可是他為什麼要去踢鏡子?

    就算他不知道鏡子裏關著劉曉羽的回魂惡鬼,也沒有道理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跑去踢鏡子啊!

    難道是有強迫症,看那鏡子躺地上不順眼,不踢碎了從心裏往外不好受?

    鏡子一碎,陰風大作。

    紅衣鬼從破碎的鏡麵中緩緩升起。

    整個室內溫度瞬間下降了足有十幾度。

    寒意逼人。

    馮鶴飛大叫:“曉羽,快跑了,他是法師,你鬥不過他的!”

    隻叫了幾聲,他就痛苦的咳嗽起來,捂著肚子跪到地上。

    顯然顧容那一腳踢得不輕,十有八九是造成內傷了。

    他拚著傷痛不顧,跑過來砸碎鏡子,放出了理論上是來要幹掉他的惡鬼,還大聲喊讓惡鬼逃跑……

    尼瑪,這太不對勁了,是不是有人拿錯劇本啊!

    “法師,哦呵呵呵……”紅衣鬼發出陰森森的笑聲,把頭轉向我。

    雖然披頭散發的看不到它的眼睛,但是我絕對可以感受到它那強烈的怨毒。

    靠,它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衝我這麼大勁?

    難道它第一個想幹掉的不應該是馮鶴飛嗎?

    等一下,事情有些不對勁!

    它明明已經先我們一步來到樓上了,為什麼不幹掉馮鶴飛,反而跑去電梯對付我們?

    何婷婷都能安全的跑進房間,我和顧容卻受到襲擊!

    最離譜的是,馮鶴飛居然安然無恙!

    從始至終,我就沒看到紅衣鬼有傷害馮鶴飛的舉動!

    尼瑪,不是說馮鶴飛是第一目標嗎?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看紅衣鬼盯上我,我暗叫不妙,馬上伸手去抓灶台上的菜刀。

    菜刀已經開過刃粹過火,正好用來對付這紅衣鬼,今天晚上我要大顯身手,菜刀砍鬼!

    可是我這手剛伸過去,還沒等捉到菜刀呢,陰風忽起,紅衣鬼猛得向我撲過來,紅影一閃,我就發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正玩著自己的電腦呢,突然有黑客入侵接管了我的電腦,屏幕雖然還開著,雖然鼠標在手裏握著,但光標滿屏亂竄,根本就不聽我自己使喚。

    現在我就是這種情況。

    神智清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手腳的存在,但這些部件卻已經不停使喚了。

    一個意識侵入我的身體,強行接管!帶著令人顫栗的寒意。

    那種冰寒不是針對身體的,而是針對魂魄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魂魄似乎被凍僵了,無法控製地縮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附身嗎?

    尼瑪,它這種都會捏人的高級鬼為什麼要搞附身這種低級把戲啊!

    現在我成了旁觀的看客。

    紅衣鬼控製了身體後,先低頭抬手看了看,然後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好強壯的身體啊!”居然還摸了摸胸口,又讚一句,“好大的胸肌,太性感了!”

    這聲音不是我的,但也不是女人的,而個男人的聲音,略有些粗礫沙啞。

    什麼情況?

    難道這不是劉曉羽的鬼魂?要不然怎麼會是個男人?

    我正懷疑著呢,就見馮鶴飛捂著肚子又從地上爬起來了,歡歡喜喜地向我跑過來,張開雙臂,“曉羽,你回來了!”

    靠,這什麼情況?

    顧容大喝一聲,拋下何婷婷,衝向馮鶴飛,飛腳就踢。

    但是劉曉羽閃電般衝過來,擋住顧容,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腳脖子,往回一扯,就把她給倒提了起來。

    都說鬼附身之後力大無窮,這回我是真見識到了,要是我自己的話,想這麼拎個大活人絕對是比較吃力,但被劉曉羽附身後,同樣的身體做出同樣的動作,卻是輕輕鬆鬆,簡直就好像拎個小雞子一樣。

    “首長,你怎麼了,首長!”顧容連聲大呼,神情焦急。

    隻是你焦急就焦急唄,為什麼一邊喊還一這使出個猴子偷桃來!

    這下手也太狠了。

    劉曉羽抬手一扔,把她整個人給扔到空中,跟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空中的顧容就是狠狠一腳。

    顧容被淩空踢出老遠,重重撞在牆上,居然也掛了一秒多,才順著牆出溜下來!

    “敢傷害我的小飛飛,你去死吧!”劉曉羽大喝著,邁步向顧容走過去。

    顧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口鼻不停地往外流著血,雖然搖搖晃晃地勉強拉開架勢,還沒站穩就又一頭栽倒,眼見著是沒有再戰之力了!

    “曉羽,你總算回來了!”馮鶴飛歡天喜地地一把摟住劉曉羽,也就是我的身體,把頭上的假發一扔,露出一張胡子拉茬的大叔臉,厥起嘴,啪地就在我嘴上親了一口。

    尼瑪的,被男人親了,太惡心了!惡心到家了!一會兒誰都別攔著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小飛飛!”劉曉羽顧不上答理顧容了,摟住馮鶴飛,熱情回應!

    濕吻!

    尼瑪,是濕吻啊!

    尼瑪的,我在跟一個男人濕吻啊!

    身體不容控製,但感覺卻沒有失去!

    我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馮鶴飛把舌頭伸進我嘴裏,攪啊攪啊!

    雖然我一直很期待能有機會跟人來個濕吻嚐嚐是啥味道,但是我從來沒想過會跟一個男人搞這玩意啊!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小飛,你,你在幹什麼?”何婷婷從地上爬起來,顯然也被馮鶴飛的舉動嚇到了,問了一句之後,立刻發瘋般撲下來,舉手就撓我,一邊撓一邊罵,“放開他,放開他,有什麼你衝我來,不許傷害我的小飛!”

    劉曉羽一伸手就掐住了何婷婷的脖子,把她高高舉起。

    何婷婷痛苦地掙紮著,手腳亂踢亂打,把我的胳膊撓得全是道子,劉曉羽卻是紋絲不動。

    是啊,反正也不是他的身體,撓爛了也跟他沒有關係,可是我痛啊!

    長這麼大,還沒這麼被女人撓過呢!

    “臭女人!”劉曉羽滿是憤恨怨毒地罵了一句,“要不是想借用你的身體,你以為我會放你活著進入我們的家嗎?”

    馮鶴飛在一旁咬牙切齒地說:“現在我們用不到她了,殺了她,殺了她!要不是她,我們怎麼會陰陽相隔,都是她害的我們!”

    “小飛!”何婷婷不敢至信地瞪大了眼睛,都忘記了掙紮,隻是雙手死死握著掐住她脖子的手腕,,“小飛,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咳,咳……”

    “為什麼要這樣對你!”馮鶴飛滿是怨毒地大吼,“要不是你在我酒裏下藥,我怎麼會跟你上床!要不是你特意把我們上床的視頻發給曉羽,曉羽怎麼會誤會我!他要不是誤會我,我們怎麼會發生爭吵!要不是發生爭吵,他怎麼會想不到自殺!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不,不,我是愛你啊!”何婷婷淚流滿麵,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也愛我,對不對!你那麼有男氣漢氣概,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你現在這麼說,是因為被他控製了,對不對!劉曉羽,你個王八蛋,放開小飛,有什麼衝我來!”

    “我就是喜歡男人,我現在很清醒,我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馮鶴飛一把摟住劉曉羽的脖子,也就是我的脖子,“你們這些臭女人有什麼好的,隻有我的曉羽才是最懂我的心!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

    他越主越激動,突然一把摟住劉曉羽的腰,也就是我的腰,“曉羽,放開她,我要讓她死也死個明白,我要讓她死也要痛苦不堪!我們現在就做一次,讓她看清楚,什麼才是真愛!”

    “好啊,我們就做一次!”劉曉羽一鬆手,把何婷婷扔在一邊,反手摟住馮鶴飛,又是深情一吻,一邊吻還一邊摸,馮鶴飛熱情回應,也在劉曉羽身上,也就是我身上,亂摸!

    尼瑪的,讓我死了吧!讓我死掉也化成惡鬼來跟他們拚了吧!

    “小飛,這次我做攻吧!”劉曉羽喘息著說,“你看這身體多強壯,一定把你搞得爽上天啊!”

    “好啊,你先攻,我再攻!”馮鶴飛神情迷離,一副陶醉地表情,伸就往我褲襠裏伸!

    就在這裏,顧容突然掙紮著站了起來,怒吼一聲一頭撞在兩人中間,硬生生把他們兩個撞開。

    馮鶴飛一屁股坐到地上,劉曉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靠到灶台上才穩住身體。

    “去死吧!”顧容得勢不讓人,飛起一腳直踢向那劉曉羽的胯間,氣勢凜冽,殺氣縱橫,正是傳說中殺傷力無窮大的撩陰腳!

    隻是,大姐,你踢的是我的身體啊!我的小兄弟沒得罪你,腳下留情啊!你這一腳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幸好劉曉羽反應夠快,往後一跳,躲過這一腳,跟著伸手一撈捉住顧容的腳脖子,掄到空中狠狠一甩,好像甩個沙袋一樣,把顧容向灶台上砸過去。

    灶台上有一把倒立的菜刀,刀尖衝上,鋒刃森寒,正是我剛才立在那裏準備施展鋒刃術的!

    顧容身不由己,臉直奔著那倒立的刀尖就撞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7 11:52 PM

第八十章 魂飛魄散

    那一瞬間,我真的充滿了絕望。

    這麼撞下去,顧容一定會死掉。

    顧容死掉之後,我就會去爆一個男人的菊花,然後再被那個男人反爆回來。

    或許還會發生更惡心的事情!

    可是,我卻連自殺逃避都做不到。

    那一瞬間,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中時學過的一句文言文,“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

    沒出師就掛了,還淚滿襟呢,我這剛出師就被要爆菊,得怎麼辦?血滿臀嗎?

    絕望之際,突然聽到一陣悠揚的樂曲聲。

    樂曲聲方一響起,我便發覺身體一僵,劉曉羽似乎無法順利掌控我的身體了!

    心中不由一動,手上便立刻行動,奮力把顧容往回一拉。

    顧容的臉幾乎是貼著刀光撤了回來!

    不過我這一下太用力了,把她甩出老遠,重重撞在牆上,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但願這一下不要撞破她的頭撞斷她的脖子。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幹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哼哼嘰嘰的吟唱伴著樂曲緩緩響起。

    我褲兜裏散發出爍爍金光。

    隨著這哼唱,劉曉羽縮到我身體的最深處,似乎為畏懼地躲了過來。

    我拿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馮鶴飛意識到事情不對,張牙舞爪地衝著我撲過來,大叫:“曉羽!”

    尼瑪,本來念著今天我是來打鬼的,所以剛才這幾個二貨那麼坑我,我都沒動手打,可是剛剛他居然想爆我菊,還想用我的身體爆他菊,你能忍我都忍不了。

    看準馮鶴飛來勢,我一計撩陰腳踢過去。

    這貨當場發出一聲變了調的慘叫,捂著胯間就跪了。

    尼瑪的,既然喜歡搞基,那玩意也用不到了,省得做雙向插頭還比較為難!

    踢倒馮鶴飛,我這才來得及檢查是什麼東西救了我一命。

    把手往褲兜裏一伸,摸到的是我的手機。

    拿出來一看,居然在自動播放音樂。

    真是見鬼了,我的手機怎麼會自己播放音樂,而且聽起來還是道家的經文。

    算了,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得趕緊解決劉曉羽這個死基鬼!

    想把附身的鬼從身體裏驅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映鏡術,不過穿衣鏡已經破碎不能再用,我正想進臥室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鏡子,手機哼唱的樂曲中突然夾雜上馮甜的聲音,“嗨,師弟,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保命手段,淨天地神咒!不過呢,因為效率原因,隻能播放一分鍾,所以你需要在一分鍾之內解決威脅你生命的惡鬼。現在我來為你倒數,十,九,八……”

    我靠,這就開始倒數了!

    再想別的辦法已經來不及了。

    我看了看倒立在灶台上那把蓄勢以待的菜刀,一咬牙一跺腳,一頭就奔著刀尖撞了過去,同時大喊:“我們同歸於盡吧!”

    我這可不是嚇唬劉曉羽,真要是撞到菜刀上,我被穿死,躲在我身體裏的劉曉羽也逃不過這施過法的菜刀鋒銳斬殺。

    那可真真是同歸於盡了!

    我在賭,賭劉曉羽不甘心就這麼失敗!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什麼七天回魂化成惡鬼來誅殺負心情人,都是瞎扯。

    這貨回來根本就是為了跟情人幽會的。

    但人鬼殊途,不能盡情HAPPY,所以他們才把何婷婷引過來,正好借何婷婷的身體爽一下,然後再把破壞他們感情的何婷婷幹掉,一舉兩得,多好的算計,被我破壞了,他能甘心就這麼魂飛魄散嗎?

    絕對不會!

    雖然是在賭,但我衝向菜刀的動作卻異常堅決果斷。

    如果動作猶猶豫豫,他就會意識到我不是真想跟他同歸於盡,到時候隻要躲在我身體裏抗到經文結束,就可以重新控製局麵!

    在那一剎那,我是真心發狠了,如果他不逃出去,那我就幹脆利索的撞上去,哪怕當場死了,也比被人爆來爆去要強一百倍,做為一個取向正常的純爺們,那種事情,光是想一想就感覺惡心,真要是親身經曆了,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一步,兩步,三步。

    刀刃近在咫尺!

    “死吧!”我瘋狂大吼,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直接撞上去!

    就在我腦袋眼看要撞到刀刃上的那一剎那,劉曉羽終於呆不住了,嗖的一聲,我隻覺一股寒意脫體而出,眼角餘光便看到一個鮮紅的身影飄上空中。

    我急忙一偏腦袋,刀刃在我臉上劃過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手機的音樂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止,隻餘下馮甜的聲音在回蕩,“一,保命結束,師弟努力哦!”

    我怒喝一聲,抬手抓住菜刀,借著那一衝之勢,翻身上了灶台,看準空中飄升的紅色鬼影,狠狠一刀斬下。

    嗤啦一聲大響,仿佛劃破厚紙一般,紅色鬼影應刀分為兩半。

    劉曉羽發出驚心動魄的刺耳尖嚎,兩半鬼影在空中蠕動著,想要重新拚湊在一塊,但勉強接近,便再也無法繼續,砰砰悶響聲中,兩片鬼影炸得四分五裂,碎塊在空中亂飛,每一個碎塊上都有一張驚恐扭曲的麵孔。

    魂飛魄散!

    那些被炸裂的碎塊,就是劉曉羽的三魂七魄,我那一刀斬碎了它賴以凝結魂魄化身為鬼的怨氣,使它的三魂七魄失去依托,直接飛散,單獨的魂魄是無法存在的,隻消被些微陽氣一衝就會消失。

    這回可是真正死個透徹了!

    “曉羽!”馮鶴飛掙紮著爬起來,胡亂撲抓著那些飛散的魂魄,似乎想要把它們重新組合起來。不過當他的手一接觸到那些飛散的魂魄,魂魄就好像幻影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馮鶴飛是活人,自來就帶著陽氣,這些破碎的魂魄被他的陽氣一衝,就消失了。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馮鶴飛現在的舉動,實際上正在加速劉曉羽的消亡,或者說劉曉羽最後其實是掛在他馮鶴飛手上的。

    不過看到馮鶴飛那瘋狂的樣子,我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小飛,小飛!”何婷婷也掙紮著爬起來,跑過來摟住馮鶴飛的腰,“專家已經把劉曉羽幹掉了,你不要害怕了,用不著再屈從它了!”

    “滾開,臭婊子!”馮鶴飛狠狠扇了何婷婷一個耳光,“要不是你,曉羽怎麼會死,滾開,離我遠點!”

    何婷婷被馮鶴飛這一巴掌打楞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大哭,“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親口說過喜歡我的!你明明說過要娶我的!你個王八蛋,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怎麼會求爸爸給你升職,你騙我,你騙我!”

    “咳咳,首長,這什麼情況?我們不是在捉鬼嗎?怎麼變成言情倫理劇了?”

    我正看得熱鬧呢,忽聽顧容的聲音響起,扭頭一看,這妞居然已經過來了,就是七竅流血,樣子比較嚇人,趕緊跳下灶台問:“你怎麼樣?不要緊吧。”

    “沒事兒,我可是當兵出身!”顧容豪邁地一拍胸口,又咳嗽了兩聲,這才說,“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呦,你也是複員兵啊。”我不禁萬分驚喜,“我也是啊,你是哪個部隊的?哪年複員的?”

    複員兵見複員兵天然就有種親切感,不過我和顧容是不可能在一個部隊的。果然一問,她是空軍地勤轉業的,轉業之後,在家裏的安排下當了警察。

    “其實我從小到大的理想都是當個法師啦,斬妖除魔,捍衛正義。”顧容興致勃勃地說,“首長,你需要助手不?需要小秘不?需要跑腿不?我什麼都能幹啊!你收了我吧。”

    “我就是個特聘顧問,沒有權利調人的。”我趕緊解釋,“其實我不是在編警察。”

    “那你收徒弟不?你看我,長得還可以吧,個高腿長,雖然胸小了點,但沒什麼太大影響啦,這麼漂亮,這麼可愛,收來當徒弟往外一帶,保證很有麵子啦。”

    顧容目光閃閃地看著我,這就是沒尾巴,要是有尾巴的話,大概會大搖特搖了。

    “我其實也是剛開始學這些東西,教不了徒弟。”我看她聽我這麼說,似乎有些失望,就說,“這樣吧,公安廳的呂誌偉處長接下來會負責這一方麵的案件,我幫你打個招呼,看看他能不能把你調過去。”

    “太好了,太感謝了,謝謝首長!”顧容激動得不能自抑,撲上來,叭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蹭了我一臉血。

    “不用客氣……”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剛想補充一句不敢保證一定成,忽聽馮鶴飛嚎啕大哭,聲音突然就上了一個台階。

    扭頭一看,隻見馮鶴飛兩手空空的跪在地上,無神地望著空中。

    飛散的劉曉羽魂魄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唔,馮鶴飛已經完成了幹掉劉曉羽的任務。

    我覺得現在是可以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什麼?他一定會崩潰?

    靠,崩潰就崩潰唄,關我屁事啊,剛才他可是想爆我菊花呢,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我剛想說話,誰知道馮鶴飛突然啊的一聲跳起來,瘋了一般撲向何婷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18 AM

第八十一章 又死一個

    馮鶴飛一撲過去就掐住了何婷婷的脖子,一邊掐一邊大叫:“去死吧,臭婊子!”

    靠,他這是當我們兩個不存在呢,跟鬼串通好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當著我們的麵兒掐死人,簡直太不把政府放在眼裏了!

    這回都不用我提醒,顧容就在第一時間履行了警察的職責——一個箭步衝過去,飛起一腳把馮鶴飛踢出好幾米遠,撞在窗台下,半天翻不起身來。

    “小飛!”何婷婷尖叫,爬起來,居然一腳踢向顧容,“不許傷害我的小飛!”

    顧容毫不客氣的回踢。

    結局可想而知,何婷婷也飛了出去。

    於是世界安靜了。

    我豎大拇指,“幹得漂亮!”

    顧容得意洋洋,“雖然我現在還捉不了鬼,但是對付一兩個潑婦神精病還是沒有問題的。首長,你看我功夫夠好吧,你看我意誌夠堅定吧,你就不考慮一下收我為徒嗎?學費多少錢都沒問題!”

    我自己還是半桶水呢,哪敢隨便誤人子弟啊,趕緊解釋,“我真的也隻是個新手,這些本事都是我師姐教我的,你要是想學的話,那得去求我師姐才行!”

    顧容一聽,精神大振,上前拉起我就想往外走,“快走,我們見你師姐!”

    我指了指兩邊牆角下趴著沒動靜的馮鶴飛和何婷婷,“難道就把他們兩個放在這裏不管嗎?馮鶴飛可是想殺何婷婷的。”

    顧容刷地掏出手銬來,“那我把他拷回派出所吧,回頭想法辦給他做個精神鑒定,我覺得他們兩個的精神似乎都不正常!”

    她帶的家夥還挺齊全,連手銬都隨身帶著呢。

    不過看到手銬我就一下想起剛才她拿槍的事情來了,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片警嗎?怎麼隨身還帶著槍?這個好像是不允許的吧。”

    顧容就說:“不帶槍怎麼像警察啊!你看人家美國,一出去巡邏,全副武裝,手槍手銬警棍噴齊防彈衣太陽鏡,往街上一走威風凜凜煞氣騰騰,你再看我們這些中國警察,往街上一走,別說槍了,連個警棍都沒有,這像什麼?保安都比我們威風嘛。所以我就把派出所裏的槍給弄出來,隨身帶著威風一下嘛。”

    這也是可以隨隨便便帶出來威風一下的嗎?我看她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扒皮都是輕的,弄不好都得進去!

    這小妞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得勸勸她,就當做善事了。

    我正準備開口呢,忽聽一聲大喝:“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扭頭一看,馮鶴飛這貨居然站起來了,扶著窗台,搖搖欲墜,表情暴戾,眼神凶狠,看著我和顧容,就好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顧容根本就不在乎地他的威脅,立刻回吼:“你想怎麼樣?有種過來到我跟前說這句話!”

    “我會回來的,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馮鶴飛喃喃念叨著,臉上現出瘋狂的神情,衝著我們大笑兩聲,猛得撞開窗子跳了出去。

    尼瑪,十二樓啊,這貨居然這麼想不開,玩自殺!

    我嚇了一跳,快步跑到窗前,探頭往外一看。

    好家夥,已經摔地上了,身底下立刻就流出血來了,雖然隔著十二層樓那麼高,又是黑天,可是我卻依然可以感覺到他充滿刻骨怨恨的目光一直緊盯著我。

    靠,他那句“我會回來的”明顯不是隨便說說,這是準備回魂夜的時候來把我們幹掉啊!

    “又一個跳樓自殺的。”顧容興奮說,“他也要回來,肯定是想找我們報仇的,首長,我們是不是得做好準備,七天之後迎戰啊!”

    “你先打電話通知人來處理這件事情吧。”我說著掏出電話。

    惡鬼已經消滅,手機信號也就恢複正常,給馮甜播過去,就聽這妞一邊吧唧吧唧吃東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師弟,這回搞定了吧,搞定就趕緊回來,我等著回去睡覺呢!”

    我沒好氣地說:“還睡覺呢,我這邊又跳下去一個,也說會回來找我們算帳。”

    馮甜又喝了一口什麼東西,然後才說:“那就讓他來唄,你現在已經是初級法師了,驅鬼六術在手,一般的惡鬼凶鬼之流,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放心吧,就算沒我幫忙,你也能應付得了。”

    我直截了當地問:“有沒有什麼法術現在就處理一下,直接解決掉他,就別等七天回魂那麼麻煩了。”

    馮甜繼續邊吃邊說:“不行,七天回魂,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有恩了恩,有情斷情,這是鐵律,沒法子幹涉的,你就乖乖等七天之後再處理吧。”

    得,我還想著先下手為強呢,也不用想了。

    我這邊打電話,顧容那邊也沒閑著,不大一會兒工夫,好幾輛警車就拉著笛過來了,往樓下一停,有圍觀屍體的,還有往樓上跑的。

    跑上樓來的倒比下麵圍觀屍體的還多些。

    衝在最前麵的兩個人,都是中年大叔級別,一胖一瘦,神情一般緊張無二,衝進來看到顧容滿臉是血,兩人登時花容失色——好吧,這麼形容似乎不太合適,但卻是我對兩人神情變化的最直觀認識。

    那表情叫一個精彩啊,簡直好像看到世界末日了一樣。

    兩人噌一下就竄到了顧容身前,一左一右緊張地問:“小顧傷到哪兒了?小顧你要不要緊?小顧你挺住,我這就叫救護車!”

    好家夥,這叫一個關心啊,給我種感覺,好像在侍候祖宗一樣。

    顧容卻是大大咧咧地一擺手,“所長,指導員,我沒事兒,你們放心吧。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廳的特聘顧問專家蘇嶺,今晚要不是有他,我可就沒命跟你們在這兒說話了。”

    敢情這兩位是顧容的領導,可我怎麼看他兩個對著顧容的表現,像是下屬對著領導呢?那叫一個小心恭敬啊。

    聽顧容一介紹,所長和指導員立刻轉過身,熱情地一家捉住我一隻手,使勁地搖了又搖,“蘇專家,辛苦了,蘇專家太感謝你了。”

    我剛想客氣兩句,這二位一扭頭又去關心顧容去了,弄得我好沒趣,再一想今晚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再呆下去也沒意思,也不跟誰打招呼了,直接自己下樓,騎上自行車就準備回去找馮甜。

    我剛跨上車子,就見顧容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離著老遠就一連聲的埋怨,“首長,你怎麼走了?都不打聲招呼呢,我們所長和指導員還想請你指教一下呢。對了,首長,你可是領導,說話可得算數啊,千萬記得找呂處長給我辦調動啊。哎呀,你現在是去找你師姐嗎?快,快,帶上我,我要去拜她為師!”

    不等我說話呢,她就一下子跳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一伸手摟住我的腰,連聲催促,“快,快走吧!”

    靠,這妞也太自來熟了,我什麼話都沒說呢,這就摟上了!

    我停下車問:“你不用留在這裏取個筆錄,再幫忙處理一下現場嗎?現在你們可是在辦案,你走都不用跟所長和指導員打聲招呼?”

    顧容漫不在乎地說:“沒事兒,回頭再跟他們說一聲也就是了。再說了,這種場麵,我們派出所就是個配合,得等刑偵的人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檢測,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自殺。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還不如去幹點正事兒呢!”

    這小妞這工作幹得也太隨性了,難道派出所長是她爹?不,看剛才那樣子,派出所長倒像她兒子。

    算了,她怎麼幹工作的,關你屁事兒啊,走吧。

    蹬起自行車,直奔咖啡館。

    顧容明顯挺開心,居然抱著我的腰哼甜蜜蜜。

    到咖啡館的時候,馮甜正捧著手機在那裏玩遊戲,麵前是幾個空碟子,見我進來,就很自然地吩咐:“結賬吧,我兜裏沒錢!”

    本來我這一肚子火,準備進門就衝她發一通,好讓她知道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可是被她這麼一賭,就是一楞,然後乖乖掏錢包去付錢,在櫃台上付完錢,老板娘笑咪咪地說了句,“兄弟,有手段啊,這麼嫩的小女生你都下得去手啊。”

    靠,我下什麼手了?

    我肚子裏嘟囔一句,立時就反應過來了。

    我不是要發火嗎?怎麼跑來付錢結賬了。

    尼瑪,又被馮甜給擺了一道,這招明顯就是馮楚帆臨死前對我使的。

    我趕緊又轉回到桌前,就見著顧容和馮甜正肩並著肩坐在那裏低聲談笑,說得那叫一個開心啊。

    馮甜似乎有個本事,就是可以跟任何人在短時間內打成一片,關係處得鋼鋼的,前提是她有這個想法。

    從這一點看來,她是根本就沒想過跟我好好相處啊。

    看我過來,顧容笑咪咪地站起來,衝著我敬了個禮,“首長,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吃好玩好睡好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她又衝馮甜擺了擺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甜甜,明天聯係啊!”

    馮甜笑嘻嘻地跟她告別。

    顧容就走了。

    這回我可以發火了吧。

    我衝著馮甜一瞪眼,就打算把這一晚上的窩的火發泄出來,不想馮甜卻又一招手,“有話回家說!”

    我立刻就乖乖轉身出門騎車帶她回家。

    走到半路,我才反應過來,又中招了。

    不過在路上也確實不好發火,萬一被人當成欺負小女生,再報了警。

    於是忍著一肚子火,把她拉到家裏,下了車,關好門,我這才一扭頭一瞪眼,正要說話,卻見馮甜大馬金刀地往屋中央的椅子上一坐,板著臉萬分嚴肅地說:“好了,蘇師弟,現在是教學時間,先拜祖師,再拜師父,然後拜我這個傳道人,拜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0 AM

第八十二章 捉鬼驅邪的核心奧義

    又想轉移話題!

    這回我可警惕著呢,立刻往旁邊一跳,“還來,別想!”

    這一跳倒把馮甜弄楞了,不明所以地看著我,“讓你拜,不是跳,衝我拜三拜就行!”

    “想唬我給你磕頭,沒門!”我怒道,“你別在那裏轉移話題,先說說今天晚上這事兒。有你這麼坑人的嗎?我是去捉鬼啊,捉的還是惡鬼,你一樣趁手的東西也不給我帶也就算了,連情報給的也是錯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馮甜倒是幹脆,“我是故意的!”

    靠,這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麼幹脆利落,倒是大出我的意料,我還想著她會抵賴不認,到時候就上手段,抓過來打屁股,這回不把她屁股打腫,我蘇字倒過來寫。

    可是她就這麼坦然大方的承認了,那我接下來怎麼做?再打她一頓屁股?

    我當時就有點卡殼,不過馮甜沒給我反應的時間,緊接著又說:“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你能用最短的時間,理解捉鬼驅邪這種工作的核心奧義!”

    她的表情很嚴肅,神態很鄭重,語氣很沉著,不像是轉移話題抵賴。

    我一時就不好發作了。

    如果她真是一開始就報著這個目的的話,那初衷也是好的,我要是發火的話,就顯得我不知輕重了。

    我就隻好問:“這工作的核心奧義是什麼?”

    馮甜板著臉說:“你先說說,這一晚上你的感想是什麼?有沒有感想,有什麼感想說什麼感想!”

    我的感想?我當時感想感大發了,“我就想著我可真要被你坑死了,這回我要是能活著回去,要不把你屁股打腫,就把蘇字倒過來寫!”

    馮甜用很是不懷好意地眼神掃了我一眼,“除了這個,說別的!”

    別的感想?

    我琢磨了一下,“別的啊,讓我想想。嗯,這個驅鬼六術很好使,搞三角戀那三貨絕對都是精神病,顧容身手很好,我很有施法天份嘛,那麼多要求的材料沒有,臨時抓幾樣別的東西將就一下,應急也能完美的施展出來……”

    “沒錯,就是這個!”馮甜一拍巴掌,“看來你已經深刻領會了捉鬼驅邪時施法的精髓核心奧義了,恭喜你,你已經上道了!從現在起你就算是一個法師了,一般野路子出身的法師就算幹再多年頭現在也不一定比你強!”

    “哪一個?”我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話說得,怎麼就算正式法師了?我還啥也不懂呢!

    “將就啊!”馮甜加重語氣重複,“將就,捉鬼驅邪施法的核心奧義就是將就,能將就就將就,絕不拘泥於標準配方,因時因地製家,有什麼用什麼,能怎麼用就怎麼用,這就是捉鬼驅邪施法的核心奧義!”

    “將,將就?”我實在沒忍住,結巴了一下。

    她這不是忽悠我呢吧。

    捉鬼驅邪啊,見真章分生死的大事,絕對屬於你死我活的敵我鬥爭,不得嚴肅認真的按標準流程施法神馬的嗎?怎麼能將就呢!

    我脫口就問:“將就什麼啊?”

    “什麼都能將就!施法材料可以將就,施法手段可以將就,哪怕是施法時念的咒語,要是萬一情急想不那麼全,也可以將就一下,落那麼一句半句也不成問題!萬一覺得已知的咒語都不太合用,還可以根據之前學的現場改編,因時因地製宜,絕不拘泥成法!”馮甜語重心長說,“你想啊,你要去捉鬼,可鬼這種東西變化莫測的,誰敢保證事前調查的情報百分之百準確,真要嚴格按照情報準備材料,萬一不對症呢?難道在那裏等死,或者跟那鬼商量,這次不捉了,等下次你準備齊全東西再來過?你覺得鬼傻還是你傻?”

    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是啊,有道理啊,可是驅鬼六術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了,也裝不了多少啊,都準備齊全不就行了嘛。”

    馮甜微微一笑,刷地摸出一物來,黑乎乎,長圓方形,往我手裏一塞,“問題就在這裏了,驅鬼六術隻能應付普通常見的鬼,可是鬼邪呢會因為各種情況環境發生變化,尤其是像六極惡鬼這種特殊種類的鬼,更都是需要專門特別的法術來應對,所以呢,捉鬼驅邪的法術光是我們陰陽道就有三百六十大類,一千七百八九十小類,法術條目十萬九千八百六十七條!然後呢,你要當法師,當然不能隻當捉鬼驅邪的法師了。你要是遇上妖魔精怪為非作惡,做為一個法師,你得管吧!你要是遇上風水宅局不合時宜,做為一個法師,你得管吧!你要是遇上噩命凶運壞人性命,做為一個法師,你得管吧!你要是遇上有人麵臨重大選擇猶豫不定,啪地拍出好幾百萬來求你指點迷津,做為一個法師,你得管吧!這些都要管,那相關法術就都得學。方士五術,山醫命相卜,是我們這些法師的立足根本,就算是我們陰陽道是山字宗,但醫命相卜你也不能不涉獵,懂不懂?”

    老實說她這番話我聽懂了一半,什麼山醫命相卜這種東西聽起來蠻高大上的,但理解不能,唯一明白的就是我似乎需要學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東西。

    我真心被震住了,呆呆地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手裏那個東西,不明所以,“郵盤?”

    “加密郵盤!”馮甜強調說,“不僅是電子加密,還有法術加密,需要專門設計的電腦才能使用,本來呢我是想給你買一個的,可是啊,太貴了,為了我的屁股著想,我就沒給你買,或許你把郵盤插耳朵上就能直接用呢!”

    好吧,我現在是有些被她搞得腦袋裏一片漿糊,所以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就拔下郵盤蓋,舉起來往耳朵上就插。

    馮甜一臉見鬼的表情,“你幹什麼?”

    我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讓我插耳朵上用嗎?我先看看郵盤裏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就這麼先進……”說到這裏,我終於醒悟過來了。

    尼瑪,我是幹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啊!

    馮甜指著我,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啊,腰都直不起來了。

    更可氣的是,那六隻公雞居然也跑進來,圍著我喔喔直叫。

    尼瑪,連雞都敢笑我!明天早上就吃雞湯了!

    我惱羞成怒,一伸手就捉住一隻公雞,惡狠狠地拎著就往外走。

    馮甜嚇了一跳,顧不上笑了,抓住我問:“你幹什麼啊,別亂來,我好不容易才養熟了,六缺一,就得全都重新來過了。”

    算了,我跟隻雞較什麼勁啊。

    我扔了那隻雞,瞪著馮甜,“不許再笑啊,再笑我翻臉了!”

    “不笑了,不笑了。”馮甜捂住嘴,發出咕咕咕的悶聲,像隻偷吃的小母雞。

    我的一世英明啊,就這麼被忽悠沒了。

    趕緊轉移話題吧,要不然她能笑到明天早上。

    “這郵盤裏是什麼東西?”

    馮甜又笑了一陣,好不容易捋順了氣,這才說:“這裏麵是陰陽道的各類法術秘籍,原本是存在山門主服務器的,我老爹離開山門前,拷下出來的,這郵盤的容量是五個T的,已經裝滿了!”

    “五個T的?”我吃驚到聲音都變調了,五個T的電子文檔這得多少內容啊,學到一百歲能不能學完?

    等下,一個郵盤五個T?這什麼黑科技?別又是忽悠我吧。

    “你別唬我啊,哪有五個T的郵盤啊!”

    馮甜說:“一般郵盤當然沒有這麼大了,這是特別定製的,這一個郵盤就值五萬塊呢。”

    好吧,法師的世界我雖然很多事情都不懂,但至少有件事情我知道了,這錢啊,我們的單位是元,人家法師的單位都是論萬的啊!

    算了,一百多萬的衣服我都見識過了,一個五萬塊的郵盤嚇不到我!

    我鼓了鼓勇氣,先給自己加了“錢是王八蛋,花了才是英雄好漢”的心理安慰BUFF,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那配套的電腦得多少錢?”

    一個郵盤就得五萬,電腦不得五十萬啊!

    馮甜總算善解人意了一回,“我們上網看看,買個便宜的吧。”

    上網一看,好家夥,跟這郵盤配套的電腦果然都是五十萬往上的,還都是跟郵盤一個廠家生產的,叫昆侖宗的,產品介紹頁麵上掛著大大的紅字,什麼歐洲最新技術,什麼限量生產,還分套餐的,標配套餐五十萬,就一主機,連顯示器數據線都不給配,綜合套餐配的東西就多了,亂七八糟我也看不懂。

    我咬了咬,狠了狠心,還是下不了買的決心,隻好回頭又問:“師姐,你以前學習的時候,用的是什麼電腦,還有沒有?借我用用吧,就別買新的了,太浪費了。”

    馮甜頗為遺憾地說:“我沒用過配套電腦。我學法術都是我老爹教的,沒自己看過書。”

    我趕緊說:“那你也那麼教我行不行?”

    “不成,我老爹用的是灌頂啟智術,得十歲之前使用。”馮甜遺憾地一攤手,“就是把這些知識用法術硬灌到我的腦子裏,需要用的時候再調出來就是了。這招我倒是會,不過你太老了。”

    怪不得她這麼點歲數什麼都懂呢,有個當法師的老爹果然就是好啊就是好,連學都不用學,直接往腦子裏灌的。

    要不說二代神馬的最討人厭的地方就在於他們的起點都比我們這些草根奮鬥一輩子才能達到的終點還高啊!

    “那就買吧,買個最便宜的就行!”

    我下定決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整個張臉都是抽著的。

    老話果然不騙人,錢財如流水,來得快,去得也快,我這幾天拚死拚活掙來的幾百萬明顯不夠花啊。

    老天爺,能不能再送個肥羊給我宰一下,再掙點錢?

    可能是老天爺正好關注我們這片地方呢,我這剛許了願,就見大門忽通一聲被重重推開,四眼兒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氣還沒喘勻呢就大叫:“老大,有人找你!”一邊說,一邊用手悄悄在胸前比劃了一下,那意思很明顯——有肥羊可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2 AM

第八十三章 邪孽不寧

    剛許完願就實現了,要不要這麼靈啊。

    四眼兒雖然有些一驚一乍的毛病,但說話還是靠譜的,既然說有肥羊可宰,那就一定有隻肥羊在等著我們去宰。

    我往四眼兒身上一瞧,就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走進院中。

    呦,熟人啊!

    那位過河就拆橋的俞悅大小姐。

    今天這位俞大小姐下麵穿了件很淑女範的半身長裙,上身是寬鬆的女式大襯衫,但女王氣勢絲毫不減,進了門,居然都沒理我,把擋路的四眼兒往邊上一撥拉,走到馮甜身前,微微一鞠躬,“馮小姐,前幾天多謝你出手相助,家父現在已經好多了。”

    靠,我這麼大個活人,就站在眼前,不要我當空氣好不好?

    要不說這有錢人就是沒良心,再怎麼說我也是救她一命,幫她驅逐地獄惡鬼,清了身上的符咒,這麼大的恩情,你不說那以身相許,也不能以為一百萬就能幹幹淨淨的打發了吧。

    再怎麼說,至少賠我個手機啊。

    我就站馮甜身邊站了站,嗯哼一聲,以圖顯示一下存在感。

    馮甜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裏,也不起身,端詳著俞悅,微微皺眉說:“邪孽不寧,眠無安枕!你們家裏不幹淨嗎?”

    俞悅就是一怔,但旋即露出一副了解情,微笑著說:“馮小姐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我家裏出問題了。家父受馮小姐救治之後,恢複很快,前天便出院回家,因為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我安排他回鄉下老宅休養。可是家父在回老宅當晚就開始接連作噩夢,並且高燒不退,我把他接回家裏,白天無事,昨晚又作噩夢發高燒,打了退燒針也不見緩解,直到清晨日出之後,才恢複,但今天一整天他都昏昏欲睡,每次睡著,都會作噩夢驚醒。我想請馮小姐為家父救治。”

    這都已經半夜了,俞悅居然找上門來求助,想必是她父親的情況已經惡化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連續作噩夢嗎?”馮甜皺起眉頭,似乎挺為難。

    我覺得她也應該為難。

    原因很簡單啊,你看她自己作噩夢都解決不了呢,怎麼可能解決得了別人作噩夢的問題?

    我就插了一句嘴,“你們找到魯先贏了嗎?會不會又是他搞的鬼?”

    俞悅壓根沒答理我,又對馮甜說:“報酬都好說,馮小姐先可以開個價。”

    “我困了,而且這種小事,跟我師弟說就行!”馮甜果斷地為我出頭,一句話就把俞悅給打發了,轉身往臥室走,邊走還邊打了個哈欠。

    俞悅臉色登時就變得極為難看,大概是沒受過這種待遇吧,聲音登時就變冷了,“馮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大模大樣地往她身前一站,得意洋洋地說:“我師姐的意思就是,這點小事兒,用不著她出頭,我就能解決。俞小姐,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找到魯先贏了嗎?”

    俞悅揚聲道:“兩百萬,魯先贏在明城也算小有名氣,最多也就一百萬這個價!”

    我嗤笑道:“俞小姐,你們俞家那麼大的買賣,出手怎麼這麼小氣?兩百萬?你以為我們跟魯先贏那種騙子是一路貨色嗎?我勸你先打聽一下我們的行情再來吧。也是做地產開發的黃胖子知道嗎?五百萬,還是我們心情好才答應幫他的忙!騰海藥業的範學金知道吧,想出五百萬求我們幫忙,我們都沒答理他!”

    我這些話說起來,那真是底氣實足,不過我看俞悅這兩天大概光忙活她老爹的事情了,柳半仙那幫子人的事情她十有八九沒有聽說,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態度。

    馮甜頭也不回的進臥室了,俞悅沒奈何隻能跟我說話,臉上當時就跟掛了一層霜似的,表情難看得好像我欠她幾百萬似的,“五百萬?你們還真敢要啊,號稱明城法師第一人的柳半仙也不敢隨隨便便要這個價位!”

    我打了個哈哈,笑道:“柳半仙啊,他已經掛了!”

    俞悅就是一怔,旋即惱火起來,“姓蘇的,你不要太過份了,別以為整個明城隻有你們兩個法師,不過是看你們上次給家父治療得不錯,不想換人,給你們一個賺錢的機會!難道以為你們不出手,我就找不到別的法師了嗎?”

    “我還救了你一命呢,你怎麼不提?”我也怒了,她這是求人的態度嘛,本來這救命之恩不好掛在嘴上總說,但現在必須得提一提,有她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俞悅臉孔一下就漲得通紅,一抬巴掌就想打我耳光。

    我這眼疾手快的,哪能讓她打出,一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想幹什麼?”

    “無恥!”俞悅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怒罵了我一聲,奮力掙脫手腕,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人了。

    靠,我怎麼就無恥了?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要不是我,她現在屁股上還掛著個鬼臉呢!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火星生物。

    四眼兒在旁邊看著就急了,湊過來說:“老大,二百萬啊,不少了,怎麼有錢不掙啊?”

    我語重心長地說:“四眼兒啊,你以後可以得提高一下眼界了,二百萬算什麼啊?五百萬還可以考慮一下嘛。”

    二百萬,哼哼,我買套衣服就一百八十萬!

    四眼兒歎氣道:“老大,至少先答應下來,再慢慢軟刀子宰嘛,那小妞可是俞家的,錢多得都數不清啊,哄好了,別說五百萬,一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嘛。”

    “做白日夢呢,你幹脆搶錢去算了,什麼法師能值一千萬的價位啊?簡直就是作死。”馮甜從臥室裏走出來,斥了四眼兒一聲,又問,“這女人是怎麼找到你的?”

    四眼兒說:“剛才她衝進病房裏,問我們認不認識你們兩個,然後就說想請你們兩個幫忙,讓我帶路,看樣子挺急的,又自我介紹說是俞家的,我就把她帶來了。”

    馮甜點了點頭,轉過來問我,“你從她麵相上看出什麼來沒有?”

    我摸了摸頭,遺憾地說:“我又不懂相麵,沒注意啊!”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以後看人多看臉,就算不會相麵,也能看出很多東西來。比如那個女人,難道你沒注意到她有黑眼圈?雖然刻意畫妝遮掩,但還是很明顯,這說明什麼?”

    “縱那個啥過度?”四眼兒搶先猜道,“這種有錢人,都喜歡玩夜場,搞多P,弄吸毒趴神馬的……”

    馮甜瞪了他一眼,“一邊去,她那黑眼圈明顯是焦慮不眠所至,隻怕作噩夢的不止是她父親俞強生!她們家的事情看起來沒那麼簡單,這事兒弄不好水深得很,我之前曾上網打幾個網友打聽了一下,魯先贏這個在明城法師圈子裏還算小有名氣,信譽也不錯,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做成俞家的專用法師,而且他為俞家已經服務快十年了,沒道理突然就要使手段害俞家兩父女,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

    我摸了摸下巴說:“這種有錢人家的事情就是麻煩還亂七八糟,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她這攤子爛事兒了?”。

    “如果她肯出一千萬的話,還可以考慮!”馮甜豎起一個手指,“上次插手,可以說是不知情況偶遇,就算壞了魯先贏的事情,也不算結下死仇,可這次就不一樣了,要是再插手的話,那就等於是跟魯先贏和他代表的勢力正麵宣戰,後患無窮,一千萬都算少收她的!要不是現在我們缺錢,我都不會插手管這事兒,就看她那態度,居然無視你這個救命恩人,就算你摸她屁股占了點便宜,她也不能這個態度吧。師弟,放心吧,我一定挺你。”

    我當時大為感動,“師姐,你總算是對我好了一次啊!”

    馮甜得意洋洋地說:“那是當然了,這就好比自己家的狗可以自己踢,但外人踢當然就不行了!”

    好吧,這小妞絕對是不收拾不舒服!

    我大怒:“你這什麼比喻?你過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馮甜噌地一下竄進臥室,“你別太過份啊,我是可是你師姐,你要尊師重道……”

    “我先教教你尊老愛幼吧!”我挽了挽袖子,然後看了四眼兒一眼。

    四眼兒本來正看熱鬧呢,見我看他,立刻識趣地低聲說:“我回去陪大傻了,老大你慢慢打啊!其實用手打多沒意思啊,最好用棒子插,狠狠的插才好嘛。”說著話,帶很淫/蕩地豎了下中指。

    “快滾吧!”我沒好氣兒地踢了四眼兒一腳。

    四眼兒嘻嘻哈哈地往院外跑,結果剛跑到院門口,一個人急匆匆地往裏走,當場和四眼兒撞了個滿懷。

    那人微退一步,就穩住了身形,四眼兒卻被當場撞了個四腳朝天,坐在地上就罵:“你他瑪瞎啊,沒看有人嗎?”

    那人沒答理四眼兒,往旁邊一閃,就見俞悅又走了進來,板著臉走到我麵前,咬牙切齒地說:“好,五百萬就五百萬!你們現在就跟我走一趟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4 AM

第八十四章 別無選擇

    俞悅回來得比我想像得要快得多。

    看她剛才怒氣衝衝走人的樣子,我以為她怎麼也得回去再想辦法聯絡一下其他法師,找些其他門路,在碰壁之後,才會回頭來找我們,認我們宰割。

    為什麼我這麼肯定她會碰壁?

    原因很簡單啊。

    現在明城警方在省公安廳的直接指導下,正在對明城法師圈子進行大清洗,平時越是得意越是高調的大師,進去的就越快。

    要說這些大師,多少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但麵對國家級的暴力機構打擊,他們除了認栽,還真就沒有其他選擇。

    畢竟他們法術再高,也要討生活,除非想過上通緝犯的生活從此顛沛流離朝不保夕,不然的話,法術再高也隻能屈服於國家暴力機構之下,進去呆兩天再出來想法辦洗白,總比上了通緝令從此不能見天日要強得多。

    明城警方對法師圈子的清洗行動影響力,可是非同一般。

    做為省會城市,明城警方的規模性行動,對於全省都有一種示範標杆的作用,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全省其他各地警方很有可能都會進行類似的行動,由此而行成一場巨大的風暴。

    所以現在全省的法師都老實的躲了起來,不敢隨意行動,就算是有接生意,那也隻接相熟客人或是長久服務對象的生意。

    明城目前更是成為諸多法師的禁地,不僅本地的法師都在外出避禍,外地的法師也不敢來明城自投羅網。

    這讓明城的法師圈子暫時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檔,想要臨時找法師來幫心解決問題,都不那麼好找。

    俞家雖然富可敵國,但以前有魯先贏專門服務,所以基本沒有接觸過圈子裏的其他法師,就算可以通過朋友親戚聯係到,也基本上都被拒絕了。

    笑話,現在明城這種大風暴狀態下,哪個法師都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以防萬一。

    春城法師圈子從前天開始就流傳一個小道消——明城警方的這次清掃行動是帶著上麵壓下來的指標的,據說要至少捉足十個著名法師,一百個普通法師,才能收工結束。

    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候,誰敢冒冒失失的為不知底細的人家服務啊?

    就算是為省城首富的俞家服務也不行!

    這個小道消息是從呂誌偉那裏得來的。

    目前這場明城的清洗行動的幕後總指揮就是這位呂處長。

    這也是鄭英華對他的一個測試。

    一麵是主持對法師圈的大清洗,一麵還要主管德勝樓案件的追緝,隻要這兩件事情漂漂亮亮的辦下來,那他接下來的提升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這兩個任務都與法師有關係,所以我和馮甜對於呂誌偉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現在他每天都把各種各樣的消息通過微信傳給我,每傳完一條,都會叮囑我千萬閱後刪除。

    所以,現在我雖然隻是半隻腳踏進法師圈子,對這個圈子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但整個圈子的整體動態卻盡在我的掌懷之中。

    俞悅臨時抱佛腳,急切倉促間肯定找不到能幫忙的其他法師。

    而從她漏夜上門,迫不及待的樣子,來判斷,她父親的情形很不好,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可現在看來,事態發展得比我想像的還要快得多。

    我擺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就是呲著牙不懷好意地那個樣子,“俞大小姐,你這麼快就想好了?還是說聯係上不其他的法師?或者說你父親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呢?”

    俞悅深深地低下頭,不讓我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凝聲說:“剛才是我錯了,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還請去幫一幫我的父親。”

    我淡淡地道:“俞大小姐,你的事情比較複雜,五百萬解決不了問題,你拿一千萬出來吧,我們保證幫你徹底解決所有困擾!”

    一張嘴就把價錢翻一番,任誰都是不能忍受,哪怕是有錢如俞家也無法接受,有錢任性是一碼事兒,有錢挨宰那是另一碼事兒!

    俞悅猛得抬起頭,滿臉怒火,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現在大概已經被殺死一百回了,“蘇嶺,你不要得寸進尺!”

    “記得我剛才問你找沒找到魯先贏嗎?”我無視她的怒火,淡定地說,“那是因為我認為你們家裏的事情,都是魯先贏搞的鬼。之前在醫院裏的事情隻能算是無心偶遇,任哪個法師看到那種事情,都會插手,但是你家裏的事情我們再插手的話,就意味著要與魯先贏和他背後的勢力開戰!而一旦我們開戰,你們俞家肯定會被卷入其中,所以這一千萬,不光是為了給你父親治療這個噩夢的問題,更是為了在之後的戰鬥中保你們俞家安全的費用,絕對是合理收費!俞小姐,你可以考慮一下,這種事情是你情我願才可以。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這個價位,可以再找其他法師,要是一時找不到人選,我向你介紹一位,感業寺的晦清禪師也是有大神通的高人,你可以試試去找他幫忙。”

    晦清那死禿驢的傷勢得明天才能完全恢複,而明天也是我和他約定去感業寺會麵的時間,所以今晚俞悅能把晦清請出來才叫怪事呢!

    俞悅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在嘲笑我嗎?”

    我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從哪兒說起啊?收錢收得多就是嘲笑你嗎?”

    俞悅怒視我,“整個明城都知道我們俞家和晦清禪師有恩怨,你讓我們去找晦清幫忙?真是個好主意啊!”

    我沒好氣兒地說:“你們這些上流圈子裏的恩恩怨怨,我們這種小平頭百姓怎麼可能知道?俞大小姐,你們雖然是明城首富,但也不想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們家的事情,不是每個明城人都必須知道的,現在有什麼決定,趕緊痛快的拿出來,這大半夜的,我們都等著睡覺呢!”

    一千萬不是小數目,雖然有錢人買輛豪車也不隻這個數,但買了豪車可以開可以收藏,真要缺錢的時候還可以變賣,也算一種投資,而像現在這樣直接拿一千萬出來打水漂,再有錢人的也得猶豫一二,不信你拿一疊錢去打個水漂似似,看扔完了心痛不?

    不過,我還是小瞧了俞悅的力度。

    她隻是做了一個深呼吸,就立刻拿出決定,“好吧,一千萬就一千萬,但你必須得保證把我父親治好,保證我們家在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爭鬥中安然無恙!”

    呦,還真是夠爽快的,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既然她答應拿錢,那就是咱的客戶了,能拿一千萬出來的,怎麼也算是個大客戶,對待大客戶必須得客氣點才行。

    我立刻把腰一彎,先換上一副比較有誠意的笑容,“俞大小姐,裏麵請吧,坐一下會,喝杯茶休息一下,您看這錢您是怎麼傳賬?要不我把支付寶賬號給您?支付寶還是比較簡單快捷的,您看怎麼樣?”

    “我給你開一張現金支票,如果你能治好我父親,那明天就可以去兌換!”俞悅幹脆利落地往旁一伸手,那個剛才撞了四眼兒一具跟頭的家夥,就遞了個包過來。

    俞悅從包裏掏出支票,刷刷一寫嗤啦一撕,遞到我手裏。

    看到那一長串的零,我登時神清氣爽,精神振發,恨不得立刻殺到俞宅把問題解決,然後就去把錢領了。

    一千萬啊!

    就算五五分成需要分給馮甜五百萬錢,我還能剩下五百萬呢,救大傻應該是足夠了,而且還能有些富餘!

    “我們現在就走!”俞悅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句說起來的,大有我要是再廢話,就打算直接把我殺掉的架勢。

    這有錢人就是沒有禮貌,不過沒關係啦,到手的錢才是最實惠的,其他都是浮雲。

    我直接無視她的威脅,笑咪米地跑進臥室,把支票給馮甜看。

    馮甜早就做好準備,兩個鼓鼓囊囊的挎包已經放在地中央,看到支票,不禁燦然一笑,把包扔給我一下,二話不說,立馬出發!

    叮囑四眼兒今晚就留在家裏看好門戶之後,我們兩個上了俞悅的車,直奔俞家。

    俞家這種大土豪自然不會像普通老百姓那樣住樓房了,也不住在市區中央,而是住了市郊山上的別墅。

    在往地頭上趕的時候,俞悅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新的變化。

    就在她重新進門之前,接到別墅之邊的電話,她的父親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之中,怎麼叫都叫不醒,而且呼吸心跳等生命體征正在急速下降。

    換一句話說,她老爹正在通向死亡的高速公路上急速狂奔,眼看就要到盡頭了!

    情況果然很緊急,怪不得她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呢,早知如此,我就要兩千萬了!

    到了俞家別墅前,車子停穩,我第一個跳下來,給馮甜接開車門,很狗腿地彎腰問:“師姐,你沒感應到什麼吧,用不用我背你進去?”

    馮甜當即給了我一個暴栗,“給我老實點,別想再占我便宜!這裏環境優雅,陰陽平衡,是真正的風形水勝之地,怎麼可能會有陰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6 AM

第八十五章 雙生投魂

    靠,給她幾分顏色她還喘上了。

    要不上看在這一千萬的份兒上,我至於這樣嗎?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一千萬,我忍!

    我這暴脾氣的,隻要這筆錢到手,你看我還會這麼遷就她?

    什麼?抓六極惡鬼還得她幫忙?

    靠,我當然知道,我這不就是在心裏發泄一下嘛,你當什麼真啊!

    馮甜皺眉看了看那別墅,轉頭問我:“你看出什麼來沒有?”

    又是這個問題。

    明知道我還沒學過這方麵的東西,卻偏還要問,難道是有什麼特別深意?

    我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除了這別墅華麗得讓我這種連一平米都買不起的家夥羨慕嫉妒恨以外,啥都沒看出來。

    隻好誠意地搖搖頭。

    “忘了。”馮甜輕輕一拍腦袋,從挎包裏掏出個小瓶來塞給我,“喝了它。”

    “又喝?”我一下就把臉抽成苦瓜狀,“師姐,這東西很難喝的啊。”

    馮甜安慰我:“不是黑貓尿!”

    原來如此,那就可以放心地喝了。

    接過來,擰開蓋,一仰脖兒,往嘴裏一倒。

    謔,這味道,比黑貓尿還酸爽啊!

    那叫一個苦,那叫一個澀。

    別看隻是指頭大小一瓶,喝下去,我這嘴和舌頭都木了,隻能大著舌頭含糊地問:“蛇精,作素神摸多西?”

    馮甜道:“這可是今天下午剛到的好東西,桃木精,比黑貓尿的功能多一些,持續時間長一些,味道嘛,好一些,而且聽起來不是那麼惡心!別問了,快再看看,能看出什麼來?”

    我一麵吐著舌頭,一麵再看別墅那邊看,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隻好不明所以地看馮甜。

    馮甜歎氣道:“師弟啊,我不得不說,你在道術修行方麵的資質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我不由大為驚喜,“怨賴喔屎作摸裏孩得喔!”

    “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榆木腦袋,一點也不開竅!”馮甜沒好氣地說,“我第一次跟老爹出現場的時候,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你倒好,都給你喝桃木精了,還什麼都看不出來,這一小瓶五萬塊算浪費了!”

    尼瑪,那麼一小瓶就五萬塊!這法師上輩子都是銀行劫匪吧,搶錢都沒這麼個搶法的。

    俞悅不耐煩地催促道:“馮小姐,想要教師弟以後有得是機會,我父親還在等著!”

    馮甜那脾氣,可不像我看在一千萬的份上什麼都能忍,當即冷冷地說:“俞小姐,你不懂行,就不要亂說話,在旁邊看著就行了,我既然敢收你的錢,就敢保證你父親平安無事!難道以前魯先贏給你們家服務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呼來喝去的?我告訴,我們法師也是有節操和底線的,別以為出錢就了不起,在我眼裏錢財如糞土!”

    最後這句話我信,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花錢如流水了。

    不過,能拿出一千萬來請我們救命的人也不是很多,這種時候還是哄著點比較好,就算不爽,也得等真把錢拿到手再發火嘛。

    我趕緊插到兩人中間做和事佬,“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哎,我舌頭好使了!”

    不知不覺間,滿嘴的苦澀消失得無影無蹤,居然泛上一股清爽的香甜味道,真真是齒頰留香。

    俞悅瞪了我一眼,轉過來不看我們兩個,往旁邊一站,冷冷地說:“好,我看著,不過我父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我勸她說:“好了,俞小姐,你既然請我們來,就得相信我們,要不然你何必拿出一千萬來呢,找別的法師或許一百萬五十萬就肯過來。不過那麼便宜,你敢相信他們能解決問題嗎?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驅邪了,而是涉及到法師之間的鬥法,當然要請我們這種出身名門正派,靠山實力強大的出場了。”

    俞悅主不說話了。

    我轉過來,剛想再勸馮甜兩句,讓她至少看在一千萬的份上把脾氣收斂點,不想剛一回頭,她就說:“快點仔細再看,今天你要看不出東西來,我們就不進去了!”

    靠,不進去的話,那一千萬可不就打水漂?更重要的是,俞悅還不得以為我們在耍她,一怒之下再來點報複神馬的,那我們兩個今晚可就絕對屬於那種偷雞不成倒蝕米的笨賊了。

    趕緊轉過頭,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那別墅。

    很正常一豪宅啊,沒什麼特別之處嘛,連馮甜自己都說這裏陰陽平衡,不可能有邪孽存身。

    再仔細看看,還是看不出,無奈之下,隻好冒著被斥的風險,轉頭來再請教。

    不過我這一轉頭的工夫,就覺得對麵的別墅似乎飄了一下!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就好像那別墅是畫在一張紙上的畫兒一樣,看著雖然很逼真,但被風一吹畫紙飄起來,整個張畫麵浮動,當時就失真了!

    沒錯,就是失真!

    有些虛浮暗啞,渾不似真正存在的房子!

    我心頭就是一驚,轉回來再仔細看,又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回想剛才的動作,慢慢轉頭,還是沒有變化,又加快速度重轉一次。

    這回又看到了!

    整個別墅就在轉頭間虛浮飄渺,仿佛海市蜃樓般的幻影!

    “師姐,難道這房子其實隻是個幻覺?”我這回請教起來就底氣實足了,“為什麼看起來有些發虛?”

    馮甜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指著那別墅說:“做為法師,到一個地方去解決問題,不管是捉鬼驅邪,還是觀風看水,哪怕是給人推命相麵治傷療病,要做的第一件事情,都是觀勢。什麼是觀勢呢?就是看這將要施展法術的地方的自然之勢變化。自然之勢最是敏感,其間哪怕有一點點變化,都會在某些細節中體現出來,看到這個細節變化,我們就可以在進門之前,推出求法者的大概問題。要是進門之前不觀勢,一旦進了門,就是進了局,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不識真麵目,隻在此山中,哪怕再高強的法師,進了不會受局中氣勢所影響,做出有失偏頗的判斷。就好像你剛才去捉鬼,如果事先觀勢,發現馮鶴飛的房間殺氣不足怨氣沉重的話,至少就能判斷出回魂的劉曉羽的目標不是馮鶴飛,而提前做出相應準備!”

    這是教我呢!

    我趕緊虛心地說:“記住了,以後不管去哪兒,不看出點東西來,我絕不冒冒失失進去。可是師姐,這裏這情況表示什麼啊?難道有人施展幻術?我以前看過的小說,都說妖魔鬼怪其實最擅長的就是施展幻術迷惑人,你說這別墅會不會整個就是一個幻術,其實並不真實存在?”

    俞悅忍無可忍,“這別墅是我們自己家施工建起來的,都已經住了十多年了,怎麼可能是幻覺?”

    我連連搖頭:“這可沒準兒,或許你就在幻覺裏住了十多年你不知道呢?或許你記憶裏建這個別墅本身就是一個幻覺呢?或許連你們家是明城首富這件事情都是個幻覺呢?哎呀,難道你給我的支票也是一場幻覺?”

    趕緊去掏支票,想再驗證一下。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再強的妖魔鬼怪也不可能搞那麼大範圍的幻覺,你再仔細看一下,那別墅晃動的時候,下麵是不是還有一個別墅?”

    我揉揉眼睛,又像剛才那樣轉頭觀望,這回得了馮甜提醒,我果然發現,虛浮的別墅之下,竟然還有一個別墅,依舊堅實的矗在那裏,整體的感覺就是在真正的別墅上麵罩了一層一模一樣的幻影。

    “這叫雙生投魂法,你看到的那層虛影其實是另一個一模一樣建築的法術投影!”馮甜總算是說到重點了,“俞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在鄉下的老宅,跟這個別墅應該是一模一樣的,不僅僅是外形,包括內裏的房間布局、物件擺設,甚至是日常用品,都是一模一樣的!”

    俞悅臉現驚異之色,“是啊,這個別墅就是依著老宅的模式建起來的,當初我還奇怪為什麼要建得一模一樣,問我父親,他卻沒回答我。至於日常用品是不是一模一樣,我沒太注意過。”

    馮甜說:“如果你注意過的話,就會發現,不僅僅是日常用品一模一樣,而且這些日常用品的消耗進度也是一模一樣的!”

    我不禁大驚:“靠,這麼神奇?那這個什麼雙生投魂法起什麼作用的?”

    馮甜沒有回答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別墅,問:“俞小姐,當初建別墅的時候,魯先贏就為你們家服務了嗎?”

    俞悅搖頭說:“不,魯先贏是五年前才經人介紹過來的,之前都是一位自稱聖華法師的道士,據說我們家之所以能夠發達起來,全靠這位聖華法師的指點,所以我父親才特別相信這些方麵的東西。五年前,聖華法師突然失蹤不見,父親還花了很大力氣去找他,沒有找到,才另找人介紹了魯先贏來。”

    馮甜又問:“那這個魯先贏的師承你知道嗎?他來沒來過這裏,有沒有問過這個雙生投魂術的事情?”

    俞悅說:“據魯先贏自己介紹是什麼妙枝宗弟子,他經常來別墅給我父親解夢推相,倒是沒向我問起過這個雙生投魂術,至於有沒有跟父親說過,我就不知道了。”

    馮甜歎氣道:“看起來,收你一千萬,怕是收少了!”

    俞悅臉色當時就變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6 AM

第八十六章 南派法術

    一千萬還嫌少!

    我也覺得有點過份了,在俞悅發作之前,趕緊先說話,“師姐,我們已經說出口的價了,不好再反悔啊。”

    馮甜歎氣道:“魯先贏我見過,所以覺得不難對付,這才收她一千萬,可是我們如果要對付的是施展這個雙生投魂術的人,那一千萬就遠遠不夠了,這筆生意可賠大發了。”

    我一聽嚇了一跳,“這個什麼雙生投魂術很難對付不成?施法的人很厲害?”

    心裏不由有些打鼓。

    馮甜陰氣過敏,見真章的時候,上去拚生死的可是我,我又是半桶水,對手真要是特別厲害的話,那不是去送死嗎?

    馮甜說:“這個雙生投魂術我隻聽我老爹說過,似乎他都施展不出來!”

    靠,那還那搞屁啊!

    我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刷地把支票掏出來,“我們水平不足,沒辦法解決這個危機,俞小姐你另請高明吧!”

    俞悅冷冷地看著我說:“提一千萬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打退堂鼓,是不是太晚了點?我父親在等著救命!沒有時間給你們消遣!”

    我還想再解釋一下,比如說跟她講清楚,我們兩個水平不足,強行插手的話,隻能是害了她父親神馬的。

    馮甜卻擺手製止了我,沉聲說:“我們插手處理也可以,但整個過程必須嚴格按照我們的要求行事,俞小姐你不能提任何異議,不能自作主張,否則的話,出現任何差錯,後果由你自負!”

    俞悅問:“怎麼才叫什麼都聽你們的?難道你們要我立刻自殺,我也照作,不然的話,就是我的錯?”

    馮甜淡淡地道:“我們是來救命的,自然不會提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我先說一個極端的可能吧。如果情勢嚴重的話,我可能會要求你把這幢別墅燒掉,連同裏麵的東西,一樣也不能拿出來,這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

    俞悅立刻表現出一個富二代視錢財如糞土的應有氣度,“沒問題,不過是燒個房子罷了,你要有需要,我現在就可以點火!”

    “這就成了,我們應該不會有更過份的要求了。”馮甜爽快地一點頭,當先就往別墅裏走。

    我趕緊跟上,低聲問:“能不能成啊,師姐,要是對付不了,咱們可逞強。”

    馮甜淡定地說:“先試試,不成的話再說。對了,你給呂誌偉打電話在,讓他幫忙查一下魯先贏的情況和現在的下落,就對他說,這事兒可應該對他現在手頭的案子有些幫助。”

    “德勝樓的案子?能有什麼幫助?難道設這個什麼雙生投魂術的家夥跟徐四那幫是一夥的?”

    我雖然在問,但動作卻沒有遲疑,立刻掏出手機播打呂誌偉的電話。

    雖說現在已經半夜了,呂誌偉有可能睡下,不過情況緊急嘛,想來他也不會有意見的。

    電話打過去,隻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話筒中傳來呂誌偉疲憊的聲音,“蘇老弟,什麼事情?”

    我就有些驚奇,“呂大哥,你還沒睡啊。”

    呂誌偉苦笑道:“長盛街的案子搞成那副樣子,犧牲了那麼多同事,又查出那麼危險的線索,我哪有心情睡覺啊,老弟,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趕緊直奔主題,“呂大哥,你最好安排查一下魯先贏這個人,也是法師,之前一直為俞強生服務,可能會對你手頭的案子有些幫助!”

    呂誌偉就是精神一振,聲調明顯提高了好多,“真的?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掛了電話,我們已經走進別墅。

    大概是因為有先前在外麵觀察的印象,我覺得看什麼地方都帶著模模糊糊的虛影。

    仿佛走進了一個不真實的世界之中。

    連帶著看別墅中的人都帶著幾分虛意。

    有種分不清真假的錯亂感。

    緊跑幾步追上馮甜,對她說:“打完了,呂大哥說馬上安排人查,這事兒真的能對他有幫助?長盛街案子之後,他的壓力很大啊。”

    “跟法師和靈異案件打交道,他壓力大的日子在後麵呢,現在提前習慣一下也是好事兒。”馮甜對呂誌偉的情況不怎麼關心,漫不在乎地說,“我隻是猜測。雙生投魂術,從道法源流上來說,屬於南派法術,最早起源於雲南清菊派,而這個清菊派與南滇古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南滇遺民的蠱術很有可能就是傳自清菊派,你說它們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係?我們這麼個北方城市,出現南方派係的法術,而且都是來自雲南,法術之間又有淵源,你說沒有任何聯係,這可能嗎?”

    一路說著,很快就來到了俞強生的房間。

    不知是不是錯覺,邁進這個房間,我就覺得那種虛幻感更加強烈了。

    仿佛走進了一個純粹的幻影之中,邁步間,總有種會一腳踩空的擔心。

    俞強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吊著點滴,床頭放置著監測儀器,足有六七個醫生護士圍在床邊,還有幾個男男女女,看起來都是家裏人。

    看到俞悅進來,坐在床邊的一個女人,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站起來抹著眼淚說:“小悅,你跑哪兒去了,你爸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邊上那幾個男男女都七嘴八舌插言勸說。

    “是啊,小悅,你可不能在這種時候犯糊塗啊。”

    “姐夫都病成這樣了,你不送他去醫院,倒底安的是什麼心?”

    “人都昏迷了,你還往外亂跑,像什麼樣子!”

    “有你這麼做女兒的嗎?”

    這一幫人看起來都不怎麼待見俞悅,越說語氣越生硬,就差指鼻子開罵了。

    俞悅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都滾出去!”

    好家夥,這一句話,一幫人立刻都炸廟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可是你的長輩啊!有你這麼對待親戚的嗎?一點禮貌都沒有!”

    俞悅沒答理這幫人,而是看著那個坐在床邊抹淚的女人沉聲說:“包括你,滾出去!”

    “小悅,你……”那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我,我是強生的妻子,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這種時候,我要守在他身邊!”

    “因為我姓俞,你們不姓!”俞悅語氣冰冷,“我不會再重複第三遍,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想讓我安排人扔你們出去!”

    一直跟著俞悅身後當影子的那個家夥,立刻按著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麼,房間門下一刻打開,湧進一群黑西裝來,一個個膀大腰圓,一看就不是善茬子。

    那幫人都是臉色大變,不敢再亂說話了,可也不甘心就這樣出去,隻好都看著那女人。

    那女人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敢再廢話,哇一聲哭出來,站起來捂著嘴就往外跑,一副被欺負到活不下去的架勢。

    那幫男男女女立刻連呼帶叫地跟了出去,出門前都沒忘記狠狠瞪俞悅一眼。

    俞悅壓根沒答理他們,揮手示意其他所有人都出去,包括那幫醫生護士都在內。

    這其實是馮甜剛才低聲提出的要求。

    俞悅連為什麼都沒問,就直接按要求做了。

    馮甜很滿意,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看俞強生的氣色,扒開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後坐在床邊,稍稍定了定氣,給俞強生摸了摸脈,那樣子看起來不像是法師,倒像是個中醫。

    摸完脈,她略一思忖,站起來在房間裏繞著走了一圈,最後走回到床頭,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精致的小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茶碗摔得粉碎,裏麵裝的水在地上潑了好大一灘。

    我就不由得驚咦了一聲。

    摔在地上的茶碗碎片和水痕竟然是分外清楚,沒有一點虛影。

    “準備東西,黑米半斤,小麥半斤,百合四兩,甘草二兩,菊花五兩,白鼠兩隻,粉筆灰一兩,蘋果核五個,磁石八個要黑色長方體,再準備酒精燈八盞。”

    馮甜吩咐完,伸手按了按俞強生的額頭,道:“東西盡快準備,我們先把他的燒退下來再說!”

    說著從挎包裏掏出個扁長的小盒子來,放到床頭櫃上打開。

    盒子裏是一排藥水般的封閉針劑。

    我記得這盒子也是白天快遞送過來的,想不到晚上就能派上用場了。

    看起來馮甜至少在那個法師網上沒有亂買東西,雖然貴了些,但想必是確實有用處。

    馮甜又取出個小杯子,掰開兩劑藥水倒進杯子中,又倒了半下礦泉水,衝我招手道:“把手伸過來。”

    我不明所以,乖乖伸手過去,她一抬手在我指尖上紮了個洞,捏著往懷裏滴了五滴血,然後掏出一張符來晃燃後往杯子裏一扔。

    紙符燒得特快,在懷裏呼啦一下就燒得精光,細碎的紙灰完全融解在水和藥劑的混合物當中。

    杯中的液體最終呈現出彩虹狀的分層色彩,赤橙黃綠青藍紫,一層層散發著微微瑩光,煞是好看。

    馮甜一手端著杯子,一手往俞強生的下巴上一按,趁著俞強生的嘴巴張開,一抬手就把那一杯彩虹水全都倒進嘴裏。

    本來一直安安靜靜躺著的俞強生便開始不安分的掙紮起來,手腳抽筋般亂動著,鼻孔裏不停地往外冒出彩色的泡泡。

    一開始的泡泡都比較小,從鼻孔裏一冒出來就碎了,但最多十秒之後,冒出來的泡泡沒有碎,而越漲越大。

    泡泡中隱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晃動,隨著泡泡的漲大也飛快變大。

    馮甜一個箭步躲到我身後,低聲說:“師弟,接下來看你的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呢,那泡泡就炸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8 AM

第八十七章 藏夢定噩

    泡泡一炸,滿室都是七彩的飛沫,如夢似幻。

    泡泡中的黑影一下子就掉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渾身濕漉漉,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雙臂支撐著身體,慢慢昂起頭。

    我和俞悅幾乎同時發出驚異的低呼。

    那竟然是俞強生!

    俞強生明明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可是從鼻孔裏噴出的泡泡裏居然還有一個俞強生。

    這事兒簡直詭異得沒邊了。

    馮甜在我身後,重重推了我一把,“動手,幹掉他!擲錢術就行!”

    我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一把硬幣就往地上的泡泡俞強生身上擲。

    幾乎就在同時,泡泡俞強生猛得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起來就好像身底下安了彈簧一般,也沒見手腳使勁,嗖地跳起老高,猛得撲向俞悅。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那一把硬幣竟然全都擲空。

    泡泡俞強生一下就撲到了俞悅身上,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嚎,雙手按住俞悅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嚎,猛得一撲,就聽嗤啦一聲,就把俞悅的上衣給扯得粉碎。

    俞悅整個人都被嚇呆了,竟然不知反抗。

    泡泡俞強生再接再厲,又一把將她的胸罩給扯了下來!

    不過他接下來沒能再做動作。

    因為我又掏了一把硬幣扔到他身上。

    這一下砸了個結結實實,一個都沒落下。

    硬幣砸到的地方立刻露出一個個大洞,泡泡俞強生的身體好像受到重擊的瓷器般開一條條的縫隙,有色彩斑瀾的光色自縫隙中射出。

    泡泡俞強生慘叫一聲,猛得回頭,用無比惡毒的目光怒視著我。

    我趕緊又掏出一把硬幣來扔過去。

    泡泡俞強生當場被砸得粉碎,斑瀾的碎塊好稀裏嘩啦地落了俞悅一身。

    俞悅還在呆呆不動,神情驚恐,看樣是被嚇到失魂了。

    我趕緊過去,把自己的T恤脫下來想給她罩上。

    誰知道俞悅哆嗦了一下,竟然反過神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房門咚的一下就被撞開了。

    一直跟在俞悅背後的那個影子般的家夥闖進來,怒喝一聲,一腳就奔著我踢了過來。

    腳出帶風雷!

    高手啊!

    我把T恤往俞悅身上一扔,雙臂交叉在胸前一擋,強猛的力道重重撞在手臂上,整個身體都不受控製地向後傾倒,手臂疼痛欲折!

    好強!

    我不敢硬幣,借著這股力道順勢向後一翻,倒翻了個跟鬥,不等站穩,右手臂立刻往右邊一格,左手成拳,猛得打出。

    砰砰兩聲悶響,我的右臂格住了那家夥踢出來的第二腳,左拳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胸口上。

    那家夥後退兩步,停在俞悅身前,身體微微低伏,仿佛蓄勢待發的野獸!

    我拉開架勢,紋絲不動,感覺整個人都被他鎖死,隻要稍露破綻就會立刻受攻擊,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繃緊,神經緊張到極點,連開口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那家夥殺意明顯,我要是妄想辯解,隻要一開口,泄了氣,就會立刻遭到攻擊。他一定會下死手!

    “範叔,是誤會!”俞悅總算及時開口,擋下了即將爆發的戰鬥,“你出去吧,我沒事兒。”

    那家夥這才收起架勢,冷冷地橫了我一眼,低聲說:“我就在門外。”

    雖然聲音壓低,但我怎麼聽都覺得這家夥這句話其實是對我說的,充滿了濃濃的警告味道。

    “放心吧。”俞悅借著他的掩護,把我的T恤給套到了身上。

    那家夥這才轉身出去,隨手又把門給帶上了。

    俞悅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還有些發青,呼吸急促,高聳的胸口不停起伏著,唔,能看到凸點哎,還很明顯呢。

    我的T恤穿在美女身上,雖然很榮幸,但是我自己可光著膀子呢。

    “那個……”我就想提醒她一下,是不是先叫人給她送件衣服來,或者是她先去換件衣服,至少把我的T恤還給我,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她給打斷了,“謝謝!”

    靠,她居然向我道謝,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上次救她一命,她都沒謝過我,這次借她件衣服,她居然道謝,難道在她心裏漏點比丟命更重要不成?

    “不客氣,那個是我的T恤!”我隻好提醒她。

    俞悅低頭往身上看了一眼,皺了下鼻子,“我不嫌棄!”

    靠,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兒?”俞悅顯然不想再提衣服的事情了,轉而問正事兒。

    馮甜走到床邊,伸手在俞強生額頭上摸了摸,這才說:“果然如此,已經退燒了!”

    俞悅微微一怔,連忙跑到床邊,也伸手摸了摸,不由麵露驚奇,“昨晚打從燒起來,想盡各種辦法也退不下來,你是怎麼做的?”

    馮甜走過去,撿起一個碎塊在手中掂了掂,解釋說:“這是怨噩!怨氣所化人形,來自噩夢,所以會化成作夢者的形態。師弟,把這些碎塊收起來,用挎包裏那個小布口袋,小心些。”

    我趕緊聽吩咐,掏出那個繡著八卦圖的黃色布口袋,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碎塊往口袋裏撿。

    馮甜在房間隨意踏了幾步,最後在左牆角處站定,招呼俞悅,“你到這裏站著,怨噩出來的時候看不到你!”

    俞悅乖乖走過去,又問:“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是術中術!”馮甜道,“雙生投魂術製造穩定的投影通道,再用藏夢定噩術將人的噩夢投入投影本源,唔,搞這麼複雜,肯定是為了改命!”

    “改命?”俞悅有些不解,“我父親以前找人推過命的,號稱明城第一的半湖齋老人,他給我父親的批語是,堆金積玉滿堂春,一世榮華萬事通,大富大貴的命,還用改什麼命?”

    馮甜卻說:“我是山字宗,對算命這事兒不懂,隻是根據情況分析推測是這個目的,至於倒底是不是,我可不敢保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要改命,就得問你父親了。你父親之所以會發高燒,而且昏迷不醒,是因為這兩個法術的銜接出現了問題,以往他的噩夢都會被投入到雙生投魂的投影本源去,但現在法術出了問題,噩夢無法投送,結果被法術憋回到身體裏,以至於怨氣化形,傷害自身。他現在其實不是昏迷,而是睡著陷入噩夢中不能擺脫。你父親自打這個別墅蓋成之後,是不是就沒有在外邊留過夜?不論多晚,都必須回到這邊來睡覺?”

    俞悅顯然已經被馮甜的手段給折服了,連連點頭,“是啊,他從來不在外麵過夜。”

    “這就對了,說明他對這個法術很清楚。”馮甜琢磨了一會兒才說,“看起來得改變一下計劃,一會兒我會先把你父親從夢中喚回來,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得問你父親,我得先說明,要我們來做,就隻能把整個法術破壞,使其失去效用。師弟,撿完沒有?把支票拿出來先還給俞小姐。”

    “啊?還回去?”我有點舍不得,這可是一千萬呢,我以前幾輩子都掙不來這麼多錢,在兜裏還沒捂熱乎呢,就又要還回去,這半宿不白折騰了嗎?

    俞悅卻說:“支票你們先拿著吧,不急在這一時。”

    馮甜卻說:“你父親會在明天中午的時候醒過來,到時候他是什麼決定還說不準,我們施法有講究,即行即算,一事了一事結,不能拖,所以先付我們二十萬吧。”

    話都說到這裏了,我隻好把支票掏出來還給俞悅,正想再說兩句話顯得敞亮點的當口,忽聽身後床上傳來一陣呃呃啊啊的喊叫聲。

    扭頭一瞧,隻見俞強生不停挺動身體,麵色潮紅,呼吸急促,顯得很是不安穩。

    俞悅大急,就想過去查看,卻被馮甜一把拉住,“站這兒別,師弟上!”

    靠,她這語氣我怎麼聽得這麼別扭,感覺有種關門放狗的意思呢。

    我掏了把硬幣,做好準備,仔細觀察俞強生,心下不由有些犯嘀咕。

    俞強生現在這表現怎麼有點像打炮到爽的那種情況啊,難道是作春夢了?

    不對啊,馮甜不是說他作的是噩夢嗎?春夢也能是噩夢嗎?

    正嘀咕著呢,就見俞強生的鼻孔裏又往外冒泡泡,冒幾個碎泡泡之後,就是大泡泡。

    大泡泡一爆,又炸出俞強生來,這回不是濕漉漉的,而是光溜溜的,啥也沒穿,而且胯間那兄弟昂首挺胸,很是精神。

    他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好像在尋找什麼。

    唔,果然是春夢啊。

    我揚起硬幣就砸,兩把就把他給砸成了碎塊,然後很識趣地又去把那些碎塊都撿起來。

    接下來,每隔十分鍾左右,俞強生鼻孔裏都會冒出一個泡泡,泡泡裏爆出來的俞強生一概都是光溜溜的狀態,反應也遲鈍,看起來好像是被人從床上硬揪下來的一樣。

    冒了六個出來之後,不再往外冒了,可是俞強生的體溫又開始升高。

    好在馮甜要的東西也都送過來,一樣樣清點檢查,確認沒有少漏不全的,馮甜轉過頭來對俞悅說:“脫衣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29 AM

第八十八章 誰會害怕自己

    “為什麼?”俞悅警惕地把雙手抱在胸前,露出抵觸的態度。

    “施法需要!”馮甜態度很堅定,“你要是不脫也可以,我們現在就走,我們也不收錢了!別忘了,你剛才可是答應一切聽我安排的!”

    “你們施法,為什麼需要我脫衣服?”俞悅語氣有些鬆動,但還是很猶豫。

    馮甜解釋道:“吃藥得有藥引子,施法得有法引子,你就是這次施法的法引子,因為你姓俞,在這裏與你父親同一血脈的,隻有你,所以隻有你適合做法引,脫不脫,快點做決定!”

    俞悅看了我一眼,“要脫到什麼程度?”

    “脫光!”馮甜回答得利索。

    俞悅就指了指我,“能讓他出去嗎?”

    靠,為什麼把我趕出去,我又不是沒看過!不光看過,還摸呢!

    “不行!”馮甜幹脆地拒絕了她的請求,“我師弟得幫我施法,隻我一個人不行!”

    “你,你不許亂看!”俞悅沒招了,咬了咬,轉過頭來對我發狠,“你轉過身去。”

    馮甜立刻說:“師弟,別閑著,趕緊把黑米灑地上,一定灑均勻了!”

    我當然是要扣馮甜,但鑒於俞悅是金主,也不好不聽她的,隻好拿著黑米袋子,背著俞悅往地上灑,就聽身後稀稀索索的,想來是開脫了,還能聽到兩個對話。

    “繼續,內褲也得脫掉!不是說了脫光嘛!什麼叫脫光懂不懂?”

    “為什麼非得脫光啊,留一件行不行?”

    “想留你就留,一會兒出了問題別埋怨我們啊!”

    我就覺得鼻子有點發熱,似乎要往外噴血,趕緊全神貫注灑黑米,基本上把房間地板灑了個遍。

    灑完黑米,馮甜又讓我點酒精燈,按八卦方位,圍著俞強生床邊點一圈,磁石放在酒精燈下,一頭向床,一頭向外。

    點完酒精燈,馮甜讓俞悅站在床尾,兩手各握一隻白鼠,然後讓我把小麥都灑在俞悅腳下,自己卻把百合、甘草、菊花、粉筆灰和蘋果核都放到一個鍋裏,架上電磁爐開煮。

    我端著小麥往俞悅身退。

    為什麼要退?因為我一回身她就叫“不許回頭”!

    沒辦法,隻好一路倒退過去,頭也不抬地蹲下,把小麥倒在她腳下,埋住兩隻腳。

    別的看不到,但兩條光潔的小腿在我麵閃晃動,一聯想到這小腿上麵什麼都沒穿,我就覺得自家的小兄弟蠢蠢欲動。

    尼瑪,真是不爭氣,大夏天的,滿大街都是露腿的美女,露小腿的都少見,基本上全是露到大腿根的,又不是沒見過,怎麼這回就這麼不老實了!

    回去一定要多看兩部日本出產的愛情動作片,好好磨練磨練!

    馮甜那邊,水一開鍋,便立刻斷電,燒了兩道符往鍋裏一扔,端起鍋,走到床邊,對俞悅說:“一會兒有東西出來,你就扔掉白鼠,大聲喊你父親的名字。”

    俞悅問:“什麼東西會出來?”

    馮甜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你父親的噩夢裏有什麼東西?我現在施法把困在他身體中的噩夢喚出來,每一個人的噩夢,都必然有一個最讓他恐懼的核心,一會兒出來的就是那個噩夢核心,具體是什麼東西,出來才能看到!”

    俞悅不解地問:“那為什麼要我脫光衣服?”

    “是為了讓你血脈氣息沒有遮擋的散發出來,以吸引那個噩夢核心!”

    馮甜轉過頭對我說:“師弟,一會兒她一開始叫,你就馬上把八盞燈都熄滅,從她正對著方向的那盞開始,最後熄她身後那盞!”

    我應了一聲,半轉過頭,看著馮甜,做好準備,當然眼角餘光不自覺地往俞悅那邊掃了掃。

    嘖嘖,身材真好啊,那腰,那屁股,那腿,沒治了。

    “開始了!”馮甜說完,一揚手就把那一鍋開水倒在了俞強生的腦袋上!

    好家夥,那可是剛剛才煮開的沸水!翻花冒泡的咕嘟直響,就那麼澆腦袋頂上,還不得把腦袋燙個八成熟啊!

    俞悅不由尖叫一聲,臉色大變,差點沒扔了老鼠撲過去。

    不過沒等她做出反應,異變就開始了。

    水一潑上去,俞強生腦袋倒是沒什麼事兒,七竅卻開始往外冒五顏六色的煙。

    那些煙升騰到空中,幻化成一個個又一個模糊扭動的人影或是沙發、床、浴盆等物品的影子。

    每一個影子方一形成,就會嗖一下被吸走,落到一盞油燈的火苗中,隱約間可以聽到火苗裏傳來淒厲的慘叫,似乎燒掉的是什麼活物!

    滿室登時陰風大作。

    馮甜把鍋一扔,嗖地一下躲到我身前,低聲說:“一會兒滅完其他七盞燈,立刻去把俞悅撲倒!”

    我大吃一驚,“撲倒她?她一定會殺了我的!”

    馮甜卻說:“你要是不撲她,她就沒機會殺你了!”

    語氣好像很嚴重啊!

    那我是撲倒她,好給她殺掉我的機會呢,還是不撲倒她,不給她殺掉我的機會呢?

    我還在那猶豫呢,忽然聽到俞悅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扭頭一瞧,就見俞強生的腦袋簡直好像變成了煙囪一樣,彩煙滾滾,將整個腦袋都淹沒了。

    彩煙不再幻化出小的影子,而是在空中凝結蠕動,好像一團彩色的橡皮泥,被無形的巨手揉捏著。

    形狀一點點出來了。

    看起來好像是個人。

    那是俞強生噩夢的核心,也就是在夢中帶給他恐懼的根源。

    會是什麼?

    妖魔鬼怪?殺手變態?還是競爭對手?

    噴出的彩煙漸漸變得稀薄,空中的形狀也越來越清晰。

    終於成形了!

    人形!

    看那臉,赫然是又一個俞強生!

    俞強生恐懼的根源居然是他自己!這也太說不通了,誰會害怕自己呢?

    這個俞強生依舊赤裸著身體,胯間的小兄弟高高昂起,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額頭正中生著一支獨角,屁股上居然還有條鞭子般的尾巴,在不停地甩啊甩的。

    他虛虛懸浮在空中,神情生動,渾不似從夢中具現出來的東西,略有些迷茫地四下看了看,當看到床尾的俞悅時,兩眼登時閃起爍爍光芒,臉上露出異常貪婪淫噩的神情,口水流得老長,驀得仰天發出一聲咆哮,猛得向俞悅。

    俞悅整個人都嚇呆了。

    馮甜怒吼:“叫啊,扔啊!”重重推了我一把,“提醒她一下!”

    我立刻揮手一巴掌,正好拍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唔,手感不錯,又滑又膩!

    俞悅被打得一哆嗦,總算是回過神來,把手裏的兩隻白鼠一扔,大叫:“俞強生,俞強生!”

    獨角俞強生身子一顫,懸停在俞悅身前不足寸許的地方,長著長長指甲的手爪更是幾乎要抓到俞悅胸上了,臉上現出掙紮的神色。

    俞悅一聲接一聲不停地叫著俞強生的名字,眼睛都不敢睜開。

    那兩隻被扔出去的小白鼠正落到床上,飛快地向前爬去,一氣兒爬到俞強生的臉上,竟然一左一右努力往鼻孔裏鑽!

    靠,這兩隻白老鼠是弱智吧!雖然你們身材比較嬌小,可是那得分跟誰比啊,再嬌小你們也比蚯蚓粗啊,怎麼可能鑽進人的鼻孔!

    但是事實證明,我的腦洞還是太小了!

    現實往往比想像更加離奇,或者說,人的想像永遠也無法與現實相比。

    現實從來都不用講究合理性!

    那兩隻白鼠居然就鑽進了俞強生的鼻孔裏!

    鼻孔也沒撐大,兩個尾巴尖最後在鼻孔外晃了晃,旋即便消失了!

    尼瑪,太離譜了!

    那麼大兩隻老鼠居然能鑽進鼻子裏,能鑽進去也就算了,關鍵是它們鑽進去之後呆哪兒啊?難道是在腦子上啃出一塊容身之所嗎?

    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好時候,輪到我下場了。

    我立刻一矮腰竄出去,從床頭的酒精燈開始滅起,向左轉,路過俞悅時,留下她身後那一盞,繼續向前滅其它的,幾乎是一氣呵成,沒用上一分鍾,就把七盞酒精燈都給滅掉了!

    下麵的問題就來了。

    撲,還是不撲?

    我心裏一犯嘀咕,動作稍稍慢了一拍,懸停在空中的長角俞強生驀得大叫一聲,仿佛掙脫了什麼束縛般向前一衝,當場把俞悅撲倒在地,掰開她的雙腿,挺著小兄弟就要往要害部位插!

    尼瑪,這什麼情況啊!

    我大驚失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飛起一腳,正踢在長角俞強生的腰間。

    感覺好像踢在了一團棉花上般,輕飄飄輕綿綿毫不受力。

    長腳俞強生應腳斜飛出去,卻馬上就違反動能定率般在空中突兀停止,緩緩轉過頭,望向我,兩眼血紅,發出一聲厲嘯,猛撲回來。

    我掏出硬幣就砸,結果砸在他身上的硬幣竟然全都深深陷入體內,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小麥,揚他!”馮甜大喝。

    這當口就得聽專業人士的,我立刻蹲下,抓起一把小麥向長角俞強生一扔,當場揚了他一頭一臉。

    尼瑪,什麼效果都沒有!

    長角俞強生動作絲毫未停,呼嘯著衝過來,一腳就踢在我胸口上。

    我當時就感覺好像被大錘砸中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口鼻都充滿了血腥味道,模糊的視線中,正看到俞悅再次被俞強生按倒在地,掰開了雙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1-28 12:31 AM

第八十九章 噩夢之戰

    馮甜在關鍵時刻居然也會掉鏈子!

    我摔在地上的時候,想的還是這個問題。

    馮甜雖然在平時表現各種不靠譜壞脾氣加敗家,但在施法上卻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以至於我對她快形成條件反射般的相信了,要不然的話,我剛才就不會選擇揚小麥,而是趕緊閃人先躲一下了。

    這一腳挨得,冤不冤啊,我本來能躲過去的。

    長角俞強生合身壓在了俞悅的身上。

    雖然明知道這個長角俞強生不是真人,而隻是他本人噩夢中具現出來的東西,可是再怎麼看他也頂著一張俞強生的臉,這麼急吼吼地想上俞悅,怎麼看怎麼別扭。

    這算亂/倫嗎?

    我正好掉在床邊,看看床上的俞強生,再看看長角俞強生,覺得有些混亂。

    什麼?我怎麼不趕緊起來去救俞悅?

    我得起得來才行啊!

    這一腳踢得我都吐血了,我又不是漫畫角色裏打不死的小強,到現在一口氣兒都順不過來,手軟腳軟,想爬也爬不起來嘛。

    現在隻能靠馮甜了。

    哎,馮甜哪去了?

    我突然發現,馮甜竟然不見了!

    這神馬情況啊!

    長角俞強生惡狠狠的壓住俞悅,猛烈的挺動屁股撞擊幾下,發出啪啪脆響。

    俞悅放聲尖叫,不過叫了兩嗓子之後,她突然就不叫了,一臉古怪。

    長角俞強生也停止了激烈的動作。

    兩人同時低頭往下麵看,又抬眼對視。

    俞悅愣了愣之後,突然一抬腿就把長角俞強生從身上給踢了下去,翻身就爬。

    借著長角俞強生被踢到翻身的機會,我看清楚了。

    果然出問題了。

    他那小兄弟居然是軟的!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玩強/奸玩得正HAPPY,準備提搶上馬,結果發現自家兄弟不爭氣繳槍投降了!

    尼瑪,這長角俞強生難道也是個快槍手?要不就是個處男?再不然有陽萎早泄的毛病?

    長角俞強生一臉悲憤,怒吼一聲,翻身而起,捉住正往前爬的俞悅,按住屁股,低頭就要用頭上的角去插她!

    這尼瑪還真是執著,強/奸玩不成,就要上器械,當你是日本鬼子在拍愛情動作片嗎?

    我總算是緩過這一口氣來了,一躍而起,掏出銅錢劍,正準備跑過去紮這家夥兩劍,一搭眼看到床上的俞強生,這位也不是很安穩,麵色潮紅,呼吸急促,神情懊惱焦急。

    對了,這家夥還在作噩夢,而我們現在要對付的其實就是他的噩夢。

    或許這樣可以有些幫助!

    想到此處,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就把俞強生從床上給踢了下去。

    俞強生摔到地上,眼皮翻動,掙紮著似乎要醒過來。

    那邊的長角俞強生身影閃動,仿佛播放的視頻資清晰度不夠,有些模糊虛影。

    他的動作一滯,扭頭怒視我一眼。

    有效果!

    我大喜,又想去踢睡覺的俞強生。

    早知道這麼簡單,還弄那麼多花活幹什麼!

    可是這腳還沒踢上去呢,就聽到馮甜的怒吼在耳邊響起,“別亂來,你想弄死他嗎?”

    我不禁一楞,就看到馮甜居然在俞悅身前冒了現來。

    真的冒出來的。

    前一刻那個位置還什麼都沒有,下一刻她就突然出現了。

    這出場方式簡直比鬼魅還鬼魅啊!

    她一出來,就立刻端起最後一盞酒精燈,往俞悅腦袋上一放,大喊:“俞強生!”

    長角俞強生愕然回頭,馮甜大力一吹,酒精燈上的火苗沒滅,竟然整個脫離燈芯,倏一下落到他額頭的獨角上。

    獨角立刻像火炬一樣熊熊燃燒起來!

    長角俞強生痛苦地捂著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馮甜拉扯著俞悅就往後逃。

    可是長角俞強生都被點蠟燭了,也不肯放過俞悅,尾巴一甩,就把馮甜給抽飛了,跟著一低頭,竟然還想拿熊熊燃燒的獨角去插俞悅。

    這尼瑪也太執著了,簡直就是執著到死的精神啊,不愧是噩夢裏的恐懼之源!

    我一個箭步衝過去,舉起銅錢劍,正要砍,就聽馮甜急喊:“不能那麼殺,會害死俞強生的!”

    靠,還不能這麼幹!

    我沒有一絲猶豫拖延,一聽不能殺,立刻收銅錢劍,飛起一腳,踢在長角俞強生的腰上。

    還是好像踢在棉花上一般不受力,長角俞強生應腳飛起,在空中一轉身,伸手就扭住了我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腿,然後一腳踩住我另一條腿,竟然扯著要把我撕成兩片!

    生死關頭,我腦海中一片清明,馮甜為數不多的幾次教授內容在迅速閃過,旋即立刻咬破舌尖,奮力向正要發力的長角俞強生噴過去。

    人的舌尖是全身陽氣聚之所在,舌尖血至剛至陽,能破一切邪孽陰怨,但前提是得能噴到目標上才行。

    現在的這種情況,正適合用舌尖血噴!

    長角俞強生果然躲閃不及,被我噴了個正著,好像被什麼東西大力撞了一下般,倒飛出去,整個身體都扭曲得變了形狀。

    馮甜撲過去,把掉在地上的那盞酒精燈撿起來重新點燃,抓起地麵的磁石往火頭上烤。

    磁石被火頭一烤,整個變成了藍色,冒出縷縷焦糊的青煙。

    長角俞強生尖叫一聲,整個身體重新化為彩煙,不由自主地鑽進了磁石裏。

    磁石立時變成了七彩色,在馮甜手中的跳躍不停,似乎想逃跑。

    馮甜立刻熄滅酒精燈,把磁石往地上一放,抓起地上的黑米就撒,把磁石埋在黑米下。

    俞悅還在啊啊叫著手腳並用往門口爬,看樣子想逃出去。

    靠,她現在可光著屁股呢,要是這麼逃出去,外麵那幫子保鏢不得衝進來把我大卸八塊啊!

    我趕緊過去,一把抱住她,大聲說:“沒事兒了,結束了!”

    俞悅嚇得一哆嗦,看了我一眼,突然緊緊摟住我,放聲大哭。

    唔,溫香軟玉滿懷,感覺不錯!

    不過咱是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不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哄她:“沒事兒了,都結束了,別哭了!”

    我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她哭得更厲害了,還把頭直往我懷裏鑽。

    馮甜不高興了,瞪著我說:“占夠便宜沒有?趕緊過來收拾現場,活兒還沒幹完呢!”跟著又喊:“喂,俞大小姐,你夠了啊,那師弟是我的,你摟一摟就行,別摟著不放!”

    她的聲音大得有些不正常,竟然在房間裏產生了回音,震得嗡嗡直響。

    被她這麼一吼,俞悅就緩過神來了,抽著鼻子想從我懷裏起來,但馬上就意識她現在的狀態,立刻又鑽在我懷裏,細聲說:“能,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我看了看放在牆角的衣服,誠懇地說:“太遠了,我夠不著,我轉過去,你去穿吧,保證不偷看。”

    “謝謝。”俞悅又細聲說了一句。

    我就轉過臉,先讓她去穿上衣服,這才起來,依著馮甜的吩咐,把床邊的那些磁石都收起來,放地裝黑米的袋子裏,用黑米埋住。

    那些磁石或多或或少都變成了七彩的顏色,但以裝了長角俞強生的那塊顏色最鮮豔,簡直是變成了一塊彩色的玉石般,光彩奪目,還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一切收拾停當,我又把俞強生扛回床上。

    俞強生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不發高燒了,呼吸平緩,神情安寧,一看就是睡得很香那種。

    我們三個靠坐在床邊的地上緩氣,誰都不想說話。

    俞悅沒受什麼傷,但受的驚嚇最大,我和馮甜一人挨了一下,但相比較起來,我已經吐血了,馮甜卻好像沒事兒一樣,隻是額頭上出了些汗。

    歇了一會兒,心神稍稍安定,我才想到一個問題,“剛才我們折騰那麼大動靜,怎麼外麵的保鏢一個都沒進來。”

    馮甜沒好氣兒地說:“他們聽不到,黑米鋪地,驚魂凝怨方把噩夢逼出來之後,整個房間就已經屬於噩夢範圍,跟現實世界脫鉤了,任何動靜都傳不出去。”

    “這麼神奇!”我不禁脫口道,“我們剛才進到他的噩夢裏了?”

    “真要進到噩夢裏就危險了!那可完全是由他主宰的世界!”馮甜搖頭說,“哪可能那麼簡單就對付得了恐懼源頭。要是真在噩夢裏,剛才他一腳就能把你踢碎了,還能給你反擊的機會?唔,你那口舌尖血噴得不錯。”

    說到法術,我就有些怨言,“你剛才讓我用小麥揚,也沒起作用嗎?”

    馮甜橫了我一眼,“怎麼沒起作用,那家夥不是軟了嗎?這就是最大的作用。還有啊,你怎麼不聽我安排,熄完燈之後,怎麼不把俞悅撲倒?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出這麼大岔子了。”

    俞悅突然問:“我父親的這個噩夢,正常嗎?”

    這話說的,哪有噩夢是正常的?

    不過我還是明白她問這話的意思了。

    自家老爹作的噩夢裏的東西居然一心一意想要強上她,這事兒擱誰都得犯嘀咕。

    馮甜沉默片刻,才說:“關於噩夢,我不專業,你可以找專業的解夢師來問,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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